這裡原本是原主母親的孃家顧家在京中的一處宅子,後來原主母親被夫家欺辱,原主外公氣得臥病在床,冇過幾年就死了,他膝下隻有原主母親一個女兒,因此家業便被沈世安夥同顧家族中的侄子給瓜分了。
這宅子歸了顧家的那個侄子,也就是沈風荷的堂叔。隻不過這個堂叔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不下幾年,就將宅子給輸掉了。
後來不知怎麼失了火,燒成了斷壁殘垣,逐漸地便荒廢了下來,平時甚少有人來。
沈風荷等了一會兒,果然已經有些店主推著裝滿了物資的板車陸續過來了。
糧店老闆和其他幾個被委托的店主都上前來,將物資共有多少之類的都一一彙報了。
隻見這幾車是五穀雜糧,那幾車是新宰殺的豬羊肉,還有布匹,藥材,河鮮魚蝦,鍋碗瓢盆,食鹽,茶,車鋪送來了造好了馬車板車之類的,甚至打鐵鋪也送來了大鐵鍋,和未經錘鍊的生鐵等物資。
沈風荷也不含糊,很快拿出銀元寶給他們結了賬,除了應給的份兒,每家還都另外又多給了五兩。那幾家負責通氣的,則是多給了十兩。
銀貨兩訖之後,沈風荷這纔對眾人說道:“今晚多謝各位老闆幫忙。我還有一件事提醒各位。所謂財不外漏,今晚的事,諸位還是守口如瓶,不要說出去纔是萬全之策。否則,但凡有有心之人告發你們一個得了不義之財,你們怕是錢財留不住,還要落得個家破人亡的結果。”
眾人聽沈風荷這麼說,都不由得有些害怕起來。
是啊,他們尋常半年下來,隻怕都不如今晚一夜賺得多,這麼多銀子萬一被賊人惦記上……
“可是咱們店裡的存貨都冇了,若是不提是賣了,這可怎麼解釋?”有人問道。
沈風荷笑道:“關於這個,各位隻說是遭了賊了便是。放心,我保證這個說法,絕對不會有人懷疑。”
全城數十家店鋪同時遭了賊?這……真的有人會信嗎?
不過,懷裡的銀子是實實在在的,他們也不敢多說彆的,都點頭稱是,然後偷偷地各回各家。
還是有幾個疑惑這買主一下子買了這麼多東西,怎麼運走的,因此偷偷折返了回來檢視。
一看不打緊,差點冇被嚇破了膽。
隻見那個買主大手一揮,原本擺了一地的東西,全都憑空消失了!
“哎呦我的媽呀!這是……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鬼差到陽間來要貢品了?”
“快點看看銀子還在不在!會不會變成紙錢了!”
“還好還好!銀子還是銀子!”
“那……難道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來采買的?”
“這事兒太蹊蹺了,你們說,會不會是……當朝太子謀反的事情,惹了天怒,所以老天爺纔會……”
街上傳來了打更人的聲音:“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聽敲梆的次數,已經是三更,也就是現代淩晨三點到五點的時間段了。
這次全京城囤貨,沈風荷花了有三千兩的樣子,不過她空間裡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銀子了,三千兩其實還差了好多冇買到。
比如馬匹騾子黃牛之類的活物,怕動靜太大了,就冇有采買。
隻能等後麵有機會再買。
剩下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她還要給五皇子和她渣爹庶妹埋點坑才行!
沈風荷收了物資,便直接通過空間去了三皇子和六皇子的府上。
三皇子和六皇子也覬覦皇位,現在太子‘謀反’,五皇子立功最大,兩人不可能不忌憚。
沈風荷之前去五皇子的晉王府和尚書府的時候,順便搜了一遍兩人的密室書房,拿到了不少證據。
她將幾件五皇子和沈世安貪贓枉法的證據放在了三皇子和六皇子的案上。
現在五皇子立了大功,風頭正勁,這些證據暫時可能用不上。
但假以時日,相信三皇子和六皇子都會合理利用的。
冇道理她被害的流放,渣爹庶妹還有那個五皇子端妃還好端端地享受榮華富貴?光是搬空他們的財產這點懲罰可不夠!
而且,反正她要流放了,狗皇帝和幾個兒子鬥得越凶越好!
辦完了這些事,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沈風荷通過空間回到東宮寢宮。
剛脫下夜行衣,換成了日常穿戴的衣服,外麵便傳來了一陣騷亂。
貼身宮女帶著哭腔稟告道:“娘、娘娘!徐公公帶了聖旨來,要查抄咱們東宮了!”
沈風荷早有心理準備,讓宮女們給她穿戴好之後,當然一應首飾釵環都是收到了空間裡的,衣服也是最便宜的布衣,這纔出來領旨。
徐公公趾高氣昂,根本不將已經失勢的太子妃放在眼裡,宣完了聖旨,就陰陽怪氣地道:“太子妃娘娘,灑家把醜話說到前頭,娘娘被貶為庶人,流放蠻荒,查抄東宮,這都是聖上的旨意,若是有人膽敢夾帶,到時候被當庭亂棍打死,這黃泉路上,可彆怪灑家!來啊,抄!”
沈風荷冇理他。
自古以來狗仗人勢的奴纔多了,她都不惜得理。
反正能搜出一錢銀子來,算她輸!
果然,帶來的太監們搜了一遍,然後一臉驚恐地回來稟告道:“公公,什……什麼都冇搜到!庫房,寢宮,連膳房都是空的!全空了!”
“什麼!?”徐公公吊著公鴨嗓,震驚地道。
正說著的時候,端妃突然氣急敗壞地衝了進來!
“沈風荷你這個賤蹄子!我鐘粹宮裡庫房裡的首飾銀兩,是不是你偷的!你們立刻去給我搜!若是搜出來,本宮定要皇上砍了你的頭!”
沈風荷涼涼地道:“端妃你腦子進水了吧?東宮前幾日起就被禁足了,我能去你宮裡偷東西?勸你儘快找太醫看看吧!”
“你說什麼!看本宮不撕爛你的嘴!”
端妃更氣了,昨天吃的啞巴虧還冇有報複,今天沈風荷已經被貶為庶人了,看她怎麼收拾!
端妃氣急之下,親自衝過來要扇沈風荷。
沈風荷瞅著她衝過來,身形巧妙地一躲,然後抬腳輕輕一絆。
要不是因為她已經被貶為庶人了,這會兒不好節外生枝,她早就大耳巴子扇這女人了。
“哎呀!”端妃瞬間被摔了個嘴啃泥!
“賤蹄子!你已經被貶為庶人了,你居然還敢打我!來人,還不把她亂棍打死!”端妃張牙舞爪地叫囂著。
徐公公麵露難色。
皇上的命令是流放,這要亂棍打死了,他怎麼交差?
其他太監們見徐公公不發話,哪裡敢亂來。
場麵正膠著的時候,宮門口驀地傳來一聲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