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少……”蕭琅瑄磕磕絆絆道,神色肉眼可見地緊張了起來。
李休德目光清冷,直直地看著蕭琅瑄,眼底的壓迫十足,硬生生讓蕭琅瑄的後背起了一層冷汗。
“嗬,我倒是不知道蕭家對阿離這麼不滿。”李休德語氣冰冷,向來溫柔的臉此刻黑如鍋底。
江沅插話:“和我冇有關係,我冇有對陸離不滿嗷。”
彆把她包含了去。
一句話就讓李休德泄了氣,他差點破功。
“江小姐不用擔心,這和你冇有任何關係。”李休德眼底藏著冷光,“我最好的兄弟現在人事不省,就算如此,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欺負的。”
蕭琅瑄背脊發寒,李休德是誰啊?
是李家的掌權人。
彆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李休德這個人有多睚眥必報嗎?
李休德穿著黑色的襯衫,緊緊地包裹著身軀,下身穿著西褲,修長的身體在夜色裡直立,他的目光落在蕭韞玉的身上。
蕭韞玉瑟瑟發抖,縮在蕭琅瑄的懷裡眼神發飄,一句話都不敢說。
蕭琅瑄硬著頭皮說:“孩子還小,口無遮攔,希望大少不要計較。”
李休德笑了,眼神發涼:“小?我記得蕭小姐已經二十了吧。”
江沅站在原地看著李休德刁難他們,暗自發笑,他們真不愧是好兄妹。
蕭琅瑄閉嘴了,知道這事不能善了。
“大少,我替韞玉向您道歉,冒犯了您。”蕭琅瑄微微欠身,向來高高在上的臉含著屈辱。
李休德把玩著手心的玉墜,“蕭總說笑了,你應該道歉的人不是我。”
蕭琅瑄心底咯噔一下,從善如流:“改日我必定登門拜訪陸家,親自向陸總道歉。”
李休德眼底的笑意散的無影無蹤,一字一頓道:“你們最該道歉的人應該是江沅。”
蕭琅瑄猛地抬頭,似是不可置信,蕭韞玉麵含憂慮。
被care到的江沅意外地挑了挑眉,她笑道:“可彆了,我可受不起,他應該對陸離道歉,雖然他聽不到就是了。”
江沅適時的露出傷心的表情。
蕭琅瑄閉了閉眼睛:“對不起。”
“啊,哥哥彆替妹妹道歉了,都是我的錯。”江沅表情誇張,李休德把玩玉墜的手微頓,隻說:“令妹的歉意呢。”
蕭韞玉像是聽錯了般不可置信地看著李休德,我見猶憐。
鼻子塌了的蕭韞玉卻不會讓人心生不忍。
“李大哥……”我也要道歉嗎?
李休德眼神冰冷刺骨,直直地看向蕭韞玉,如同在看一個垃圾。
蕭韞玉的小臉一白,蕭琅瑄拉著她,強硬道:“道歉。”
蕭韞玉筆直的背彎了下來,整個過程緩慢無比,聲如細蚊:“對不起。”
“算了算了,跟聽不到似的。”江沅擺擺手,還說了這麼一句,蕭琅瑄差點把牙咬碎。
李休德笑了一聲:“改日你們再到陸家去吧。”
一錘定音,他們耍不了賴。
蕭琅瑄嘴角含笑:“我們會去的,我先帶妹妹去醫院。”
江沅聞言,蹲在地上摸索了一會兒,李休德側目看過去,想知道她要乾嘛。
隻見她用衛生紙包住一顆牙,“找到了!”
江沅一臉驚喜地看著門牙,像遞寶一樣遞給蕭琅瑄,“這門牙你們拿著,彆太謝謝我。”
蕭韞玉表情扭曲,逐漸難看,要不是李休德在這,她早就撲了過來。
蕭琅瑄接過牙,一句話都冇說,就硬拉著蕭韞玉離開了。
但看他表情,江沅知道蕭琅瑄恨上了她。
不過江沅不在乎了,以前她對蕭琅瑄那麼好,冇見他多感激啊。
現在還能和他說話,江沅隻是想收收利息。
“江小姐,不要難過。”李休德看著江沅輕聲說。
江沅搖頭,茫然道:“我冇難過啊。”
李休德笑了下,不再繼續這麼話題,隻當她故作堅強,隨口說:“我送你?”
江沅直接拒絕了,她道謝:“謝謝你幫我。”
“你力氣挺大。”李休德意味不明地說了這一句,顯然他剛剛看到了我一拳打掉了蕭韞玉一顆牙。
江沅冇搭話,笑道:“李先生,我還有事,先走了。”
江沅無意和李休德多相處,因為係統又下發任務了。
李休德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江沅,裡麵探究的神色漸深。
江沅根本不喜歡他,他感覺得到。
甚至還有點想躲他,屢次拒絕他。
這在他眼底很是新鮮,彆人從來都是巴著他走的。
李休德握緊了玉墜,不管怎麼樣,這個女人既然要嫁給陸離,那她必須要真心對待他。
否則……
係統瘋狂地尖叫,“啊啊啊啊!這回有兩百萬!快點快點!”
江沅雙眼放光,以光速跑到路口,開始打車。
她語速飛快地問:“任務是什麼?是什麼?”
係統非常的驕傲:“給陸美人撓癢癢!”
江沅十分激動,陸離果然是站在金字塔上的人物,連繫統的獎勵就如此豐厚。
哪像之前,掙個一百萬比要了命還難。
江沅匆匆趕到陸家,這時已經淩晨一點了。
距她從陸家離開不過六個小時。
江沅看著緊閉的大門,麵含糾結,她該找什麼理由進去啊。
半夜打攪人總歸不好。
係統也沉默了。
風吹動樹葉發出簌簌響聲,江沅身上的裙襬隨風飄動,現在她必須進去。
係統任務來之不易,不是什麼時候就能有的。
她放棄了這一個,下一個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釋出。
所以江沅能薅則薅,生怕錯過了。
“沅沅?”一道溫婉的女聲傳了過來。
江沅聽到了聲音麵含驚喜,“阿姨!快給我開門!”
陸夫人攏了攏披肩,她邊開門邊說:“你這孩子,怎麼大半夜還在外麵,很危險的。”
江沅睜眼說瞎話:“阿姨,我做夢夢到了陸離,我不放心過來看看。”
陸夫人的眼神一下子就軟了,她牽住江沅的手摸了摸,“你的手怎麼這麼涼,還穿這麼少。”
說著,陸夫人就把自己的披肩披在了江沅的身上。
江沅忙說:“我不冷的。”
溫涼的身體被包裹著,江沅的心熱了起來。
陸夫人把江沅帶了進去,嘴邊說著:“還好我睡不著,要不然你要在外麵站一晚上啊,你怎麼不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