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得去找齊公子!”
甄薑抬頭,神情懇求,雙手捂著手帕在身前。
“啊?這麼晚?”甄逸看了天色,麵帶猶豫,卻聽到甄薑娓娓道來。
“爹爹,你可想過齊公子會怎麼看?”
“他是會認為父親幾次三番催促為難,隻顧家族利益。還是在得知你定下的婚約後,認為你兩麵三刀,兩頭下注……”
甄薑麵帶淒楚。
“更或是,因此而看低了我,那叫女兒如何相處?”
“哎喲!是為父欠考慮了,此事必須得你去說明白!快去快回!”
聞言。
甄薑神色一喜,拿著親手繡的帕子連忙噔噔噔追了出去,循著夜色追到了剛剛拐過街角的齊壽。
“甄姑娘?”
齊壽轉過身,臉上微微驚訝。
甄薑撐著膝蓋,小嘴嗬出霧氣,雙頰因為小跑更加紅潤,額頭上香汗淋漓。
美豔動人!
“齊公子,我、我是來和你說件事……還有,我和那臧家人素未謀麵……”
“……”
聽著甄薑闡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和解釋,齊壽哈哈一笑打斷,灼灼看向甄薑。
“冇事,我信你。”
甄薑眼尾微紅,嗅了嗅鼻子,感動道:
“齊公子,我也想過了。此番去中山或許還能禍水西引,畢竟真定縣城小牆低,要是張寶痛失愛將集結大軍來的話,恐怕難以守住……”
“但要是假借官軍名義,去往中山,可以依托城池固守消耗。真定縣百姓也可免過一劫。”
齊壽眼睛一亮,想不到甄薑這個商業女強人,謀略竟然也不輸男子!
這也是田豐和自己說的。
隻不過田豐考慮的更周到,有著更穩妥的謀劃,虛虛實實,確保張寶不會來真定。
齊壽靠近,微笑點頭,輕輕在她紅透的耳根旁,笑問:
“甄姑娘,為何如此為我著想?”
甄薑看著齊壽揶揄得意的目光,憤憤地拿秀拳輕輕捶了捶,吐氣如蘭。
“你!你……明知故問!”
說罷,兩眼似嬌含媚,柔情地看向齊壽。
齊壽哈哈一笑,拉起她的手。
冰肌玉膚,柔若無骨!
甄薑聽得齊壽,略帶輕佻地繼續問:
“屆時從中山郡返回,甄小姐冇了婚約,是不是在下就有提親的機會了?”
“呀!”
甄薑連忙掙脫,欲語還休,羞得將親手繡的帕子,匆匆塞給了齊壽。
就捂著臉潰逃。
齊壽嘖地感慨一聲,隨後拿起絲帕,上麵還帶著甄薑獨有的幽幽花香。
再往下看去。
分明工工整整繡著兩個人的名字!
還帶著鴛鴦!
“好傢夥,還得是古人啊,玩這麼隱晦啊!不過我喜歡~”
他輕鬆地回到家裡。
小昭端來洗腳水,一臉甜美溫柔地為他脫襪。
“小昭啊,我可能要出去十天半個月,你在真定好好呆著,家裡的銀兩你隨便用,知道了嗎?”
“少、少爺,您要去哪?”
“中山……唉!你這丫頭怎麼哭了?”
小昭怔怔點頭,嗚嚥著,眼淚怎麼也止不住,隻覺得天都塌下來了。
……
第二日。
一早。
齊壽就在軍營裡清點人馬。
田豐在左,張遼武大勇在右。
軍營裡。
軍紀嚴明,士卒們個個精神飽滿!
一天四頓的優勢,瞬間體現得淋漓儘致!
望著底下兩千名皮甲布兵,五百名弓弩手,五百名騎兵和五百名大戟士,齊壽感到豪情萬丈!
這些就是他未來席捲九州的班底!
“兄弟們,五百騎兵和五百大戟士隨我北上,其餘人聽從田縣丞的安排,張三你負責繼續帶領大家訓練,聽明白了嗎?”
新任命的皮甲兵的軍侯張三恭敬激動地喊道:
“喏!”
被選中的騎兵和大戟士歡呼雀躍,冇能被選中的其他士卒都唉聲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