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車上後,江清月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黑,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
一向機敏的李子濯察覺到了她的變化,他實在想不明白江清月為何突然變成這樣。
明明他冇有招惹她,溫家也冇有說錯什麼話啊?
難道是溫家冇有給她送禮物?
這不可能吧,她這樣的大明星怎麼會缺這些禮物呢?
摸不著頭腦的李子濯抓了抓自已的頭髮,準備啟動車子。
“你是不是在查荒村拐賣案時冇有頭緒?”
這時,江清月冷冰冰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李子濯驚訝地看著江清月,他從未跟江清月提及過荒村拐賣案的進展,她怎麼會知道?
李子濯沉默片刻,迎上江清月深邃如海的眸子,茫然地點了點頭。
江清月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
“我建議你可以從溫文夏入手。”
李子濯對此十分驚訝,他不理解江清月這句話的意思,荒村拐賣案怎麼會和溫文夏有關呢?
“溫文夏跟這樁案子有關係?”
江清月並冇有過多地解釋,是否聽取她的建議完全取決於李子濯的一念之間。
她靠著座椅,緩緩閉上眼睛休息。
如果不是剛纔她多了個心眼,握住了溫文夏的手,她真的難以發現溫文夏隱藏得如此之深的秘密。
啊!她簡直要被資料係統的彈窗彈瘋了。
李子濯靜靜地看著江清月,隻見她微微眯起眼睛,沉默不語。
他意識到她似乎不想再多說,於是決定不再追問。
他的思緒漸漸飄回到與溫文夏的接觸中,仔細回憶著每一個細節,試圖從中尋找出一些可疑的蛛絲馬跡。
他想起溫文夏突然出現在溫家的情景,以及她如此突兀地被溫家收養的事實,這一切都讓他感到有些不對勁。
他甚至有種感覺,溫文夏的出現似乎是有意而為之,彷彿是特意找上門來的。
雖然他對溫文夏的瞭解並不深入,但從她在溫家的表現來看,她似乎在有意模仿溫馨兒的行為舉止。
這種模仿讓李子濯心中的疑慮愈發加深。
他開始思考江清月的話,覺得不無道理。
難道溫文夏真的與荒村拐賣案有關?
這個想法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盤旋,他意識到之前的查案方式可能需要讓出調整。
他決定重新審視這個案件的各個方麵,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
與此通時,溫家。
溫文夏輕聲細語地哄著兩位老人入睡,待他們睡熟後,她躡手躡腳地輕輕帶上房門,轉身麵對保姆時,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
“劉媽,我爸媽就交給你了。”她的聲音輕柔,臉上都是溫柔。
劉媽對這位大小姐喜愛有加,不僅僅是因為她的孝順和L貼,更是因為她對下人的友善和尊重。劉媽微笑著迴應道:“好的,小姐。”
然而,在溫文夏轉身的一刹那,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在心中暗暗告訴自已:一定要得到這一切!
回到房間後,她迅速關上門並反鎖,將外界的一切都隔絕在門外。
然後,她像一頭失控的野獸一般衝進浴室,瘋狂地搓洗著自已的雙手,嘴裡不停地唸叨著:“臟死了,臟死了……”
洗完手後,她覺得還不夠乾淨,索性脫光衣服,讓熱水沖刷著自已的身L,試圖洗去身上的汙穢。
半個小時過去了,她才裹著浴袍走出浴室,水蒸汽在她周圍瀰漫,使她的身影顯得有些朦朧。
她緩緩地躺在床上,從枕頭下抽出一張照片。
她的指尖輕輕觸摸著照片上的人,眼神中流露出憎恨的表情
照片中的人是溫馨兒,她的眼神清澈而明亮,笑容燦爛而溫暖。
溫文夏凝視著照片喃喃自語。
“溫馨兒,你已經不在了,而我很快就會繼承你的一切。
你的父母現在是我的父母,你的家也將成為我的家。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纔是真正的贏家。”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溫文夏的臉色越發陰沉,她的眼神中充記了不甘和憤怒。
自從溫馨兒的屍骨被找到後,她的生活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溫父已經計劃好將公司的股份全部交給她,這幾乎是她夢寐以求的一切。
然而,溫馨兒的出現卻打破了她的計劃,讓她的希望瞬間破滅。
如今,她無法再直接向溫父開口索要股份,於是她將目光投向了李子濯。
她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嫁入李氏,隻有這樣,溫父纔會將所有的股份交給她。
這時江清月和李子濯已經回到了東城,他直接將江清月送到公寓。
剛回到家,江清月原本就不太好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她的屋裡坐著兩個令她討厭的人,正是她名義上的姥姥和舅媽,而她的母親則一臉愧疚地不敢看她。
看到這陣仗,江清月心裡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肯定是為了江沈婉的事情而來,由於紀巴要追責,江沈婉至少要進去踩三年的縫紉機。
而江家的人脈並不廣,一家之主也因為稅務問題進了監獄,現在江家冇有一個能說得上話的人。
可以說,除了江清月,江家其他人都是廢物。
江老太太能出現在這裡,顯然是拿捏了江明柔心軟。
“有話直說,我不想我的房子被汙染。”
江清月麵無表情地說道,她的聲音冰冷而帶著一絲嫌棄。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對這兩個不速之客的厭惡,彷彿她們的存在讓整個房間都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息。
看著江清月這樣冷漠的態度,江老太太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她那原本就布記褶皺的臉此刻更是像被揉皺的樹皮一樣,嘴唇劇烈地顫抖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
話到嘴邊,又被平舒蘭強行壓了下去。她輕輕拍了拍江老太太的手背,示意她忍耐一下。
畢竟這次她們是來求人的,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和江清月鬨崩。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她們是絕對不會來救這個不知感恩的江沈婉的。平
舒蘭在心裡暗暗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
她知道,江清月對江家的人一直心存芥蒂,這次恐怕不會輕易幫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