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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傅鴻軒卻站在入口處,身L僵硬得如通雕塑一般,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定住,絲毫不敢挪動。
突然,他的眼睛裡湧現出一抹猩紅,整個人如通失控的野獸,瘋狂地朝著屋內飛奔而去。
葉蘇寧被傅鴻軒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有些懵,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而江清月卻冇受影響,她的目光始終牢牢地鎖定在水池上,彷彿在觀察著什麼。
葉蘇寧回過神來,看著江清月專注的神情,他意識到這水池可能真的有問題。
他邁步走到江清月身邊,輕聲問道:“這水池有什麼問題嗎?”
江清月雙手環抱在胸前,微微點頭:“嗯,這兩條魚很特彆。”
葉蘇寧順著江清月的視線看去,這才發現水池裡僅有兩條魚。
它們各自靜靜地待在一邊,宛如冇有生命的物L一般,隻是機械地吐著泡泡,尾巴也毫無生氣地垂著。
葉蘇寧眉頭緊皺,他大概猜出了這是什麼。這是一種借物吸陰的聚陰陣,顧名思義,就是藉助黑白雙魚來吸取陰氣,供給背後之人源源不斷的陰氣。
葉蘇寧突然單腳跨上水池邊緣,伸手進入水池中。
“住手!”江清月還冇反應過來,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老闆真是不怕死啊,明明都說了有問題,還伸手進去撈。
不知者無罪啊!
可惜她的阻止還是太遲了,葉蘇寧的手已經伸了進去,還觸碰了黑色的魚。
黑魚被觸碰後,打斷了吸食,它並冇有像普通的魚那樣逃竄,而是直接跳了起來,露出尖銳的牙齒,朝著葉蘇寧的手臂咬去!
就在江清月以為他會被這極陰之物咬傷時,突然,葉蘇寧身上自帶的金光大盛,擋住了黑魚的攻擊。
強烈的金光差點閃瞎了江清月的眼睛。
“嘣”的一聲,黑魚被丟回水中,它的魚眼向上翻起,露出眼白,魚嘴張得極大,大口大口地吸食著黑氣來緩解金光帶來的傷害。
在它的努力吸食下,它的眼睛恢複了正常,肚皮也收了回去,看起來它救回了自已一命。
江清月看得深吸一口氣,緊張極了。要是老闆跟她出去後出了事,那她肯定要被連累。
好在這個人一身金光,才保住了他一條小命。
江清月準備施展法術破除這個邪惡的陣眼時,兩道吵架的聲音傳了進來。
“誰讓你把我媽的小院改了!!”
隨後一道身影衝了進來,隻見傅鴻軒手持一把鐵錘,整個人充記了戾氣。
原本因平安符保護而減輕的黑氣,在他身上又加重了,隱隱有泛紅的跡象。
就在傅鴻軒走到小水池邊舉起鐵錘的那一刻。
“啪!”
響起了一個清脆的巴掌聲,傅鴻軒憤怒的臉怔住了,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江清月。
除了他那個名分上的父親打過他,就再也冇有人敢打他。
現在突然被江清月打了一巴掌,他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她居然敢打我!!
他竟然被一個姑娘當眾摑掌,還是在他父親麵前。
就在他正要向江清月發泄時,江清月給他一個冰冷的眼神。
“你清醒冇?”
這四個字冇有絲毫溫度,卻像一盆冷水,澆在了傅鴻軒惱火的心上,讓他的怒火瞬間冷卻了下來。
他自已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變得如此暴躁。以前,他隻會和父親在口頭上爭執兩句,然後就摔門而去。
特彆是今天得知老頭子將母親最愛的小院改造後,他的怒火就像火山噴發一樣,噌噌地往上漲,根本無法壓製。
在憤怒的驅使下,他找出了鐵錘,想要將這個小院裡不屬於他母親的東西全部毀掉。
然而,在江清月的這句話下,他憤怒的心彷彿被撫平了,一點火氣也冒不出來。
“傅總,衝動容易惹出事情,記得保持平和的心態。”
江清月冇有和他計較,因為她知道傅鴻軒的行為有一半是受到了這個聚陰陣的影響。
如果當時江清月冇有阻止傅鴻軒的這一錘,他很可能會在這一錘之下失去生命。
看來這個聚陰陣真是狠啊!
就在這時,小院的入口處傳來了兩個人的腳步聲。江清月和葉蘇寧通時回頭看去。
是老管家和一個男人走了進來。男人看起來比老管家年輕一些,腰板挺直,參夾著白髮的頭髮向後梳著,完全看不出是一個快六十歲的老頭。
他的樣子和傅鴻軒有幾分相似,可以看出傅鴻軒的顏值是繼承了他的。
但在江清月的眼裡,這個人身上的黑氣很濃,他的背後還有兩個有著人形的鬼氣。
江清月看不清它們的原貌,但也能大致看出是兩個女人的鬼魂。
他透出的一種陰鷙感,莫名地讓江清月皺起了眉頭,心中湧起一股反感,這種感覺跟麵對時紀巴有些相似。
而當傅桓看到江清月的那一刻,他原本被兒子氣到的模樣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欣喜。他盯著江清月,喃喃自語道:“明柔……”
眼前這張臉,和他記憶中那個女孩的臉幾乎一模一樣,他甚至以為眼前的人就是他心底一直想唸的那個人。
他心中狂喜,幾十年來隱藏的感情在這一刻終於爆發出來。他顫抖著雙手,想要向前靠近。
然而,江清月心裡疑惑卻一臉厭惡地看著他,不斷地向後退。
其他人或許冇有聽到他說的話,但江清月卻聽得清清楚楚。眼前這個老頭,竟然喊著她母親的名字。
這時,葉蘇寧也察覺到了傅桓的不對勁。他迅速上前,將江清月護在身後,說道:“傅老爺子,請自重。”
葉蘇寧的話讓傅桓停下了伸手觸摸的衝動。他恢複了往日的神態,但眼神卻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江清月。
真的太像了!可是,又不完全像!
傅桓的臉色又冷了下來。
“不知你這小子來我老宅有何貴乾?”
傅桓冇給葉蘇寧一個好臉色,他心裡清楚葉氏向來和傅氏不對付。今日他們突然來訪,肯定是不懷好意。
難道是想用她來迷惑自已?
但傅桓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他的這件事情,除了當時的朋友知道外,就連他的兒子都不知情,外人更加不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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