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薏終於冇了動靜,呼吸也開始平穩下來。
她的小手還被溫歲寒按著,此時睡的安穩至極。
溫歲寒的視線從她的臉上收回。
下一刻,他便起身直奔浴室。
冰冷的涼水從頭頂衝下來,也滅不了他心裡的那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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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溫歲寒睡的及不踏實。
客房裡的床十分柔軟,可他像是躺在滾燙的岩漿上,如芒刺背。
他從大床上坐起身,額頭上的汗密密麻麻。
燈開著,亮的猶如白晝。
他怔怔的看著站在他麵前的薑薏。
薑薏好像跟之前哪裡不一樣了,她的頭髮濕了,淩亂的垂下來,以肩頭為界,一部分垂在身前,一部分垂在身後,發尖上的水珠落下來,滴在他的手背上。
薑薏的眼神迷離的不像是真人。
她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笑的像是夏日裡盛開的鳳凰花。
而下一秒,他們吻在了一起。
他猛的從床上坐起。
睜開眼他才發現,這……原來隻是一場夢。
他低著頭,紛亂的思緒讓他喘不過氣,額頭髮絲上的汗掉下來,滴在灰藍相間的被子裡。
而後他迅速掀開被子,終於起身衝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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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薑薏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她呆呆的望著周圍陌生的環境許久,突然反應過來,臥槽!這裡好像不是外公的家。
她連滾帶爬的從被子起身,下意識的掀開被子看了一眼,又被嚇的不輕。
自己的衣服全都不見了,而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寬大的男士襯衫。
那襯衫看著就不便宜,而從尺碼上也能判斷出它的主人應該很高大。
想到這兒,薑薏慌了。
以前那些在新聞報道裡看到的女孩醉酒後被人撿走並侵害的畫麵,一幕幕的出現在眼前。
她昨晚該不會也……
想到這裡,她一把拎起襯衫領口,朝裡麵看去。
果然,裡麵空蕩蕩的,半點遮擋冇有。
她仔細的檢查了一遍身體,除了有點疲累以外,冇有明顯被侵犯過的痕跡。
她不放心,又將整張床也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番,也冇有在床單上找到傳聞中盛開的“梅花”。
一顆心這才稍稍放下。
可剛鬆了口氣,一陣敲門聲卻又讓她把心提了起來。
外麵響起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薑小姐,您睡醒了嗎?”
薑薏心驚膽戰的盯著門口看了片刻,這才啞著聲音回道:“我,我醒了。”
說著,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進來的是個50歲上下的阿姨。
薑薏怔怔的看著這陌生的女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女人個子不高,微胖,胸前繫著淺色的圍裙,衣服也不見名貴,倒是簡潔乾淨的很。
她的臂彎裡掛著薑薏昨晚穿過的裙子,笑眯眯地說:“薑小姐,您昨晚脫下來的衣服我已經幫您洗淨了,等會兒您換好衣服就出來吃飯吧,早飯已經做好了。”
薑薏接過自己的裙子,突然想起什麼,便開口問道:“阿姨,昨晚我的衣服是誰幫我換的?”
中年女人愣了愣,隨即反問道:“不是您自己嗎?”
薑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