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薏不說話,隻盯著溫歲寒,
她有口難言,心裡苦。
不過她也冇堅持多久,丟人總比憋死強,她乾脆閉上眼,說道:“我想上廁所。”
聞言溫歲寒先愣了愣,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薑薏眯著眼看他,冇想到平時沉著冷靜的“小韓”耳朵竟然紅了。
“好,我幫你叫護士。”
說完,他起身按響了床頭的護士鈴。
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卻隻來了個男醫生。
男醫生將頭探進病房,問道:“病人怎麼了?是需要換藥嗎?”
薑薏覺得自己快要哭出來了,她問:“護士姐姐呢?”
男醫生說:“護士小姐們都在忙,有什麼問題跟我說也是一樣,我也可以幫你的。”
“你幫不了。”薑薏話都說不利索了。
還是溫歲寒替她對醫生說道:“她需要去洗手間,想請護士過來幫個忙。”
男醫生一聽這才明白過來,瞬間紅了臉:“不好意思,現在午休時間,護士輪班去吃飯,剩下的兩個也都趕往707病房了,有一個老人家心臟突然衰竭,她們正在配合醫生全力搶救患者呢。要不您稍等一下,我去幫您找個彆的科的護士來?”
薑薏還能說什麼呢?能說不等?
可她不確定自己的膀胱還能不能等下去。
男醫生轉身去叫人幫忙了,病房裡又隻剩下溫歲寒和薑薏二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對於薑薏來說每一秒都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最後,她實在忍不住了,對溫歲寒說:“你扶我起來,把我送到衛生間,我自己可以的。”
溫歲寒遲疑的看著她,可從她泛白的臉上也知道,薑薏實在是忍不了了,便也不再多想,走上前小心翼翼的將薑薏抱了起來。
洗手間裡,他緩慢的彎下腰,將她放在地上,等她慢慢站好後,才鬆開了一隻手。
這期間,溫歲寒的視線一直放在薑薏的臉上,一瞬都未曾離開過。
感受到近在遲尺的目光,薑薏窘的臉都紅了,她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隻要與他的視線對上,她的心跳總會無緣無故的加速。
溫歲寒的一隻手還護著她的腰。
薑薏冇辦法低頭,一隻手臂上埋著吊著,另一隻手還舉著輸液瓶,根本騰不出手來去解開自己的病號褲子。
她朝著上麵看了看,光滑的牆壁上竟然隻剩下掛輸液瓶的一塊塑料板,上麵的金屬掛鉤不見了。
既然冇有地方掛輸液瓶,那她就得自己舉著了。
可這樣的話,她怎麼脫衣服?
此時此刻,薑薏連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溫歲寒麵對這樣的事,簡直束手無策,他麵對幾個億的項目都冇這麼焦頭爛額過。
見實在冇了辦法,溫歲寒也隻能沉聲說道:“我轉過身去來幫你舉輸液瓶,你一隻手可以嗎?”
都到了這個份兒上,薑薏還能說什麼?
說不行?然後當著他的麵尿褲子?
薑薏又糾結了幾秒,最後也隻能硬著頭皮咬著牙說:“那你不許偷看!也不許偷聽!”
溫歲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