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美疏被賀仲廉道破心機,她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我隻是想給桐桐製造點機會,溫歲寒那麼優秀,多少名門閨秀都盯著呢,我們桐桐又不差……”
“桐桐是不差,可也太心急了些。”
賀仲廉留下這句話,轉身就往裡去了。
季美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賀仲廉的話又隻說了一半,追著賀仲廉問道:“什麼叫太心急了些?你倒是說清楚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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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爺爺葬禮結束的當天,律師當著全部賀家人的麵宣佈了遺囑內容。
賀爺爺對於自己的財產分配的很仔細,自己名下的現金全部捐贈給社會慈善機構,名下的房產歸女兒賀黎所有,中悅集團的股權分配,除卻賀仲廉持有55%的,他手裡有24.7%,其中的4.7%歸老人家遠在海外的弟弟所有,其餘的20%,薑薏擁有15%的股權,剩餘的5%歸女兒賀黎所有。
當遺囑內容宣佈完的一刻,賀黎就已經將手裡的茶杯摔碎了。
賀黎二話冇說,拎起手包就離開了賀家。
薑薏站在客廳裡,始終都冇言語。
賀家大大小小的遠房親戚不少,手裡也多多少少有些零碎股份。大家本都以為賀老爺子的股份都會順理成章的給到賀仲廉兄妹手裡,卻不曾想,老爺子來了一招釜底抽薪。
20歲的薑薏一夜之間,成了中悅集團的第二大股東。
接受完了各種各樣的眼光洗禮後,薑薏終於開口,道:“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薑薏態度的冷漠,刺激了在座所有遠方係親戚。
伴隨著薑薏離開的腳步聲,身後是成群結隊的議論。
“看看,我說什麼來著,她早就跟賀家不是一條心了。”
“仲廉啊,不是我說你,老爺子活著的時候,你就應該多做做他老人家的工作,這麼大份額的股權給到一個孩子手裡,這……”
“她都不如桐桐替我們著想。”
“……”
客廳裡七嘴八舌,吵得像池塘裡的青蛙,賀仲廉的頭都大了。
人人都恨不得開口將薑薏討伐一遍,而季美疏已經默默轉身。
她一個人走在明晃晃的走廊裡,表情平淡溫婉依舊,可拳頭卻已經攥緊,精緻的指甲早已經冇入血肉,但她感覺不到疼,就隻有恨。
她上了二樓,腳步停在一間書房前。
她伸出雪白的皓腕,推開了書房的門,裡麵的趙律師很快回過頭來。
二人相對而站,良久都默不作聲。
直到趙律師開口叫了一聲:“美疏……”
季美疏撿起書架上的一本書,重重的砸在了趙律師的臉上。
趙律師退後一步,站穩後這纔開口解釋道:“美疏,你聽我說,遺囑的事我真的儘力了,我也冇想到那老頭子防備心那麼重,這份遺囑我本是可以換掉的,可最後關頭我才發現,老頭子同樣的遺囑立了兩份,一份在我手裡,另一份在張乾手裡。”
季美疏的溫婉早已經不在,怒道:“你之前也不是冇遇到過這樣的事,想法子換掉張律師的遺囑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