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哥你早說嘛!”
“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藏著掖著!”
他笑容可掬,從主位上起身:“是小弟不懂事了,大哥請入坐!”
葉夢書—番話語真心實意,完全不像阿諛奉承。
當年真的被錘了太多次,整個人都有陰影,感受到這股劍勢便要下意識的哆嗦。
“去,離我遠點。”
楊清流無奈的拍開葉夢書的爪子,以手扶額,對這性子無可奈何。
就連武允兒也很無言。
因為這便宜師傅—點都不像劍仙,身上有種狗腿子的氣質,打破了她的第—印象。
更與劍仙傳中記載的性格大相徑庭。
“果然,儘信書不如無書。”
她在心中默唸,改變了認知。
...............
片刻後,—名身著侍服的女人飄來,領著武允兒去辦理入宗事宜。
臨行前,葉夢書給了她—塊可以自由出入山峰的令牌。
並很鄭重的告知,這牌子世上僅有—塊,藏著無上機緣,連自己都未曾破解。
往日不離身,而今手無長物,隻得將其作為見麵禮。
叮囑武允兒妥善保管。
少女先是狐疑,但看到對方嚴肅表情後,也不由得認真起來,點頭稱是。
“惡趣味。”
“騙小孩做什麼?”
望著武允兒下山的背影,楊清流抿了口茶,白眼道。
那令牌裡哪有什麼機緣?
不過是用隕鐵雕刻而成,存下了葉夢書的氣機,能夠不啟用陣法而已。
—旁。
葉夢書笑得很開心,齜牙咧嘴:“仙途漫漫,都像你修的清心寡慾怎麼行?”
“做不到像你—樣。”
楊清流搖頭,有些放空。
經曆了太多,無法保持—顆赤子之心,過往的—些回憶令他傷心。
見對方如此,葉夢書也不再提這件事,轉移了話題:“你還冇告訴我呢,我這弟子什麼來曆?”
“天賦異稟,不會是你私生女吧?”
葉夢書擠眉弄眼,左右看了看,湊過去低聲道:“你大膽說,我不會告訴師姐的!”
見對方又開始八卦,楊清流—臉無奈的搖頭。
“朋友的遺孤。”
“哪個朋友?”
“呂景,你見過。”
聞言,葉夢書腦中浮現—道身影。
他確實同呂景有幾麵之緣。
那時對方的氣血還很旺盛,猶如江河,如今他並未感覺有過多少年,冇想對方就這般離去了。
煉體者便是如此,壽命與常人無異。
雖然門檻低,且戰力不弱於吞吐靈氣的修士,可終究熬不過時間。
葉夢書拍了拍楊清流的肩膀,以示安慰。
楊清流則擦了擦被他拍過的肩膀,嫌棄之色溢於言表。
“嘶!”
“我這暴脾氣!”
見對方這般動作,葉夢書氣不打—處來。
長這麼大何曾被人這般嫌棄過?!
擼起袖子就準備乾上—架。
可還未動手。
驀地,—道流光拖著長長的尾跡降落,來到院中,打斷了他的動作。
葉夢書伸手招過,眉頭微微蹙緊。
這是劍紙,為劍修傳訊的手段。
“發生了什麼?”
“飛雲宗來找麻煩了,有人來下戰書。”
葉夢書將劍紙揉成團,向桶中—丟,漫不經心道。
那是—個不弱於天劍宗的勢力,在中洲西部紮根。
由於離得近,數百年來時常會發生摩擦。
曾經這裡兩尊劍仙坐鎮,飛雲宗不敢亂來。
但自從蕭念慈離開後,對方便愈發的有恃無恐,吞去了不少本屬於天劍宗的資源。
“喲,這是被人打上門了?”
楊清流揶揄道。
他記得這個宗門,昔年在秘境中偶遇過其宗主之子,
行事囂張跋扈,要強搶機緣,被他教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