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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降臨後，弱小的人族給獸族送新郎便成為慣例。
前世我和哥哥被選中，他娶青龍，我娶白虎。
青龍隻知修煉，嚴苛古板，哥哥被冷落無視，受儘欺淩，鬱鬱而終。
白虎作風粗野，直來直去，我與她貌合神離，最終被她的情人害死。
重生後，我們決定換一換。
1
我問我哥：“你也重生了？”
他點頭。
我們重生在去獸族之前。
三年前，異世降臨，怪獸橫行。
相較於人族的不堪一擊，獸族的天性讓他們能夠和怪獸廝殺。
於是，獸族越來越多，甚至超過了人族。
人族為了拉攏獸族，每隔一段時間便要給獸族送新郎。
馬上就要輪到我和哥哥了。
上一世，他娶青龍，我娶白虎。
結果都不太好。
青龍潛心修煉，雖優雅迷人卻不近男色，龍族的規矩也繁雜嚴苛。
她不曾要求過我哥什麼，但無視本身就表明瞭態度。
我哥的性子本就敏感內斂，受了苦也不抱怨，把自己生生憋冇了。
而白虎，人長得嬌豔明媚，但行事作風簡直就是個女土匪，整日喊打喊殺。
她瞧不上我，說我滿身銅臭氣，心眼多，我也不慣著她，我們就做表麵夫妻。
可我還是一招不慎，被她的情人害死。
由此可見，不合適就是不合適。
重活一世，我們還要重複上一世的悲劇嗎？
我下定決心，對我哥說：“換一換吧？”
我哥猶豫了下，最終點頭。
樹挪死人挪活，總歸不會比上一世差。
2
新婚夜，我推門進去時，玄玉不在房內。
侍女告訴我，她去寒潭修煉了。
我哥告訴我，玄玉極美，我當時還不以為然。
想起剛纔在婚宴上，她的蓋頭被風吹開時的驚鴻一瞥，我甚至忘記了呼吸。
如此好顏色，可惜不通情愛。
今晚的情況，我也早有預料。
我哥說，新婚夜時，他曾遣人去問過玄玉何時回來，他等她。
玄玉隻說了兩個字：“不必。
”
冷淡至極。
他們的關係從這晚開始註定了充滿沉默。
討不到獸族歡心的人族，在獸族眼裡，就是廢物。
我哥的處境自然每況愈下。
輪到我，我壓根不想費這個事。
當下脫了喜服，換上常服，戴上帽子，再把從婚宴上順手拿的酒拎在手裡，趁著月色正好，出門暢飲一番。
我找到一處人煙稀少的閣樓，坐在二樓露台喝酒。
眼睛餘光卻瞥到不遠處的水池裡，坐著一個女人。
她閉著眼，身子稍微轉了轉。
我這纔看清，居然是玄玉。
莫非那小水池就是寒潭？
獸族的審美也太差了。
我嘀嘀咕咕了一番，又開始喝起了酒。
不多時，眼前有些迷濛。
望著皎潔的月亮，突然想唱歌。
完整唱完一首後仍舊覺得意猶未儘，開始嘶吼第二首。
樓下寒潭處，玄玉冷冷的聲音傳來：“閉嘴！”
說罷她也不再修煉，自寒潭施施然站起，轉瞬間就來到我身邊。
“龍族禁酒，你違規了。
”
喝多了人就放得開，我衝她哼了聲。
“新婚夜新娘棄我而去，我喝點小酒都不行？你們龍族破規矩怎麼這麼多？”
“慎言！”她有些惱怒，漂亮的水眸在月色下分外好看。
我笑嘻嘻地靠近她，在她驚愕的目光中抬手撫上她的臉。
“你真美。
”
“你們在做什麼？”一道嚴厲的女聲傳來。
我一頭栽在玄玉懷裡。
3
醒來時，入目的是精緻的帷帳。
身旁有另一道呼吸。
我偏頭，玄玉的臉赫然出現在眼前。
她睡顏恬靜，我的視線緩緩向下。
她脖頸和胸口的曖昧紅痕，讓我的心裡咯噔一下。
我掐了自己一把，確認這不是夢。
又掀開被子看了看，我們都衣不蔽體。
完了。
我下意識地甩了甩頭，有些記憶爭先恐後地湧出來。
屋內，玄玉扶著我跪在她母親跟前。
有人向她母親彙報，我行為乖張，品行不端，剛來獸族就壞了規矩，理當重罰。
玄玉行了一禮。
“母親，都是我的錯，喝酒也是我準允的。
畢竟他初來乍到，讓他和我們一樣，著實有些難為他了。
”
她母親冇惱，反而饒有興致地問：“你在替他求情？這可是稀罕事。
”
“看來我抱孫子的心願指日可待了。
”
玄玉的臉上泛起薄紅。
“母親，你又在渾說！”
畫麵一轉，玄玉將我放在婚床上。
我猛然睜眼，嚇了她一跳。
下一秒，直直地盯著她，一把將她壓在身下，吻住。
玄玉睜大了眼，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我才依依不捨地起身，傻樂。
“美女姐姐，嘿嘿，嘿嘿，嘔——”
果不其然地吐了。
畫麵再一轉，玄玉已經招呼下人幫我清理乾淨，再度扶著我躺在床上。
我不是很老實，不停地扯著領口低喃：“好熱。
”
玄玉皺眉，剛說了句“不好，香有問題“，我已經將她拉進了帷帳裡。
4
我石化在床上，感覺到旁邊的人正在甦醒，趕緊閉上了眼睛。
玄玉似乎審視了我一會，才輕手輕腳地下床。
重活一世，我怎麼也冇想到，進度會如此之快。
上一世我和白虎的新婚夜，她倒是冇走，但是一見我就對我的身材評頭論足。
“你連虎族的平均水準都冇達到，吃飯都得去小孩那桌。
”
我能受這個氣？
於是我們一直吵到深夜。
白虎氣不過，摔門而出，不知所蹤。
上輩子不愉快的經曆算是在這輩子彌補回來了。
老實說，我還有點意猶未儘。
玄玉出去了，我從枕頭下拿出手機，聯絡我哥。
我哥似乎剛醒，說話聲音沙啞，還很小，像是怕打擾彆人。
“這裡比我想像得好，她挺可愛的，你放心吧。
”
我哥這個人，溫文爾雅，從來不和人紅臉，我還真怕他在白虎那吃虧。
現在聽起來，他們的新婚夜也挺和諧的。
“你怎麼樣？”我哥問我。
腦海裡全是十八禁畫麵，我輕咳了一聲：“有點混亂，也有點出乎意料，不過玄玉不管我，正合我意。
”
整整一上午，玄玉都冇回來。
我在龍族到處閒逛，發現這裡的人，端方雅正，溫潤有禮。
但很疏離和無趣，每個人都像是被程式設計好一樣。
我回去的時候，玄玉正坐在庭院裡喝茶，同他對飲的是個英俊的陌生男人。
5
什麼情況？
我越走越近。
兩人都看見了我，玄玉向我介紹：“顧言，這是我的好朋友蘇硯。
”
蘇硯向我點頭致意，我伸出手：“你好。
”
蘇硯的眼神掃過我的手，無動於衷。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我自然地收回手，蘇硯的目光仍舊落在我身上，帶著笑意開口：
“顧兄，我前幾日得了一罐好茶，玄玉素來愛茶，所以今日冒昧上門拜訪，還請顧兄不要見怪。
”
我擺擺手，玄玉招呼我一塊坐下。
蘇硯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滿，但很快消失。
我從善如流地坐下。
閒聊了兩句，蘇硯拾了一塊糕點，自然地遞給玄玉：“嚐嚐，你最喜歡的綠茶酥，今晨新做的。
”
玄玉端起小碟準備接過，冇想到蘇硯卻說：“跟我這麼守禮作甚，我餵你吃。
”
玄玉怔了一下，隨即看向我。
到這裡，我算是徹底明白了蘇硯的來意。
想要和我雄競？想得美。
我慢條斯理地起身，垂眸，聲音低沉地留下一句。
“我累了，你們隨意。
”
果然冇過一會，玄玉就進屋了。
我冇說話，繼續看我的話本。
“那個，我也不知道他今天怎麼了，你彆生氣。
”
我翻書的動作一頓，語氣如常地說：“怎麼會呢？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
我特意加重了朋友這兩個字。
玄玉的臉色一變，向我承諾：“怪我考慮不周。
今天的事，我向你道歉。
”
我覺得她這個樣子總算有點人味了，不過邏輯有問題。
“你道歉什麼？明明是他找上的門，也是他故意在我麵前做戲。
”
“玄玉，不是所有問題都要你來承擔的。
”
6
她抬眼看我，像是受了極大的震撼。
其實我今天出門，聽到了不少事情。
比如玄玉自幼喪父，獨自扛起龍族重擔，對自己高標準嚴要求，事事都想要做到最好。
昨晚應該是她難得的放縱時刻。
都說龍族規矩多，我卻冇被怎麼為難，想想也知道玄玉應該打了招呼。
我笑了笑：“我們都是夫妻了，以後你在我麵前，可以做你自己。
”
“我這人，性子懶散，還望你多多包涵。
”
玄玉凝眸，片刻後也展露笑顏。
“在這裡，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不必顧忌龍族的規矩。
”
“真的？”
她點頭。
雙眼一亮，我興沖沖地問：“我想做溫泉酒店，你覺得怎麼樣？”
“我遊曆人族時曾聽過，不過我們龍族向來用冷水沐浴，你開這樣的溫泉恐怕冇人願意來。
”
“不試試怎麼知道？你們龍族就是有意思的東西太少了。
再說，溫泉可以舒筋解乏，對你們修煉也是大有好處啊。
”
我一臉的誌在必得，讓她的眼裡也有了光彩。
“那你就試試吧。
”
很快，我就遇到了難題。
我選好了址，在一座幽靜的山上，當我準備雇人開挖時，卻遭到了住民的強烈反對。
知曉我的身份後，他們把狀告給了丈母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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