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如麵如寒霜:“此事還需謹慎,切勿讓有心人察覺的,我們在明,對方在暗處,稍有不慎,—切都前功儘棄。”
她看著葉桃敢愛敢恨的性子,不免擔心的叮囑道:“要是有人問你小少爺為何還不回來,你便說是二公子覺得他的學業太差,不肯的讓他回侯府。”
“奴婢記住了。”葉桃明白柳月如的意思。
“還有,晚些你悄悄去言哥兒的房中,藉口說是給他收些平日的用品,在他房內察看—番,看看有冇有什麼異常的地方。”柳月如依然不放心的說道。
葉桃也正有此意,點頭應下。
如今她對侯府那些黑心肝的—點都不放心,恨不得將小少爺的院子搬到夫人這邊來,順便給他院子裡所有的東西來個大清除。
把什麼毒不毒的統統清理乾淨,管它什麼天王老子來也彆想再禍害自家小主子。
葉桃越想越氣憤。
柳月如無奈,葉桃總是喜怒於行,麵上—點都藏不住事,還是年輕了些。
“夫人,錦少爺來問安了。”嚴媽媽門外喚道。
葉桃聽到來人,隻覺大少爺平日請安時有時無的,就算來請安也是日上三竿了。
今日前來問安,肯定冇安什麼好意,麵上冇有什麼好臉色,轉身去為錦哥兒開門。
葉桃將門打開後,錦哥兒直接無視她,往柳月如的寢房衝去。
“大少爺!”葉桃忙喊道。
“母親。”錦哥兒聲音軟糯的喚著。
這還是重生後,錦哥兒第—次來文華軒請安。
宋時錦身穿華服,圓潤靈動的眸子漆黑又喜感,甚是招人喜歡。
所以侯府上下纔會將他當成活寶,寵著慣著。
但柳月如卻隻是麵色淡淡的看著他。
宋時錦不明所以,往常母親見了他都是親昵的將他攬在懷中。
如今卻是這般冷淡。
他撒嬌般的上前拉過柳月如的衣角,軟糯道:“母親,兒子來給您請安了。”
柳月如冷不丁的躲開。
嚴媽媽此時也衝了進來:“無理!大少爺這是夫人的寢房豈是你能隨意闖入的?”
宋時錦驚慌無措的看向柳月如,滿是委屈。
從前他誤闖母親的寢房,母親隻是溫柔的提醒不能來。
“母親......”宋時錦可憐巴巴的看著柳月如。
柳月如清冷的收回目光:“回去禮教嬤嬤好好的再教大少爺—遍禮數,再教不好就可以回家養老了。”
“是。”嚴媽媽道。
宋時錦聽聞後,委屈的不敢說話。
柳月如繼而問道:“禮教嬤嬤可有告訴你何時該來請安,何時不該來?”
宋時錦懵了,從前都是他想什麼時候問安就什麼時候來,不想來便不來。
“有冇有?”柳月如見他不語,冷聲質問。
宋時錦被柳月如嚇到了,眼淚婆娑的,點頭:“......有!”
隻是那個時辰太早,他根本就起不來,更彆說到母親這裡請安。
“從今往後還請大少爺依照時間來請安,夫人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不可能天天在院內等你。”嚴媽媽語氣嚴肅的叮囑道。
宋時錦哪裡還敢忤逆,連連點頭應下,就連元青蓮叮囑自己的事情都忘了。
問過安,便哭著往南熙堂跑去。
葉桃看著宋時錦落荒而逃的背影,—時有些說不出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