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這小子真以為······”男子正要嘲諷,話說一半,眾人就聽見一陣酥入骨髓的迷人聲音。
“呦,我當誰在這鬨事呢,這不是我的好弟弟嗎?”
眾人視去,酒館上層走下一名身穿緊身長裙半露著酥胸,身材妖嬈,臉蛋精緻的女子,冰肌玉潔的手中還勾著個長長的菸袋。
正是店內眾男人們心心唸的花滿樓老闆,莫悠悠!也就是紅葉代號為“紅娘”的三品殺手!
莫悠悠掃了一眼滿地狼藉,開口說道:“對不起了各位,今天店內有些急事提前關門了。”
店員們得令,開始將人往外請。
“不要啊悠悠!好不容易見到你,讓我多看兩眼啊!”
“彆啊!我還冇跟小帥哥聊聊呢,公子我在外門等你啊!”
······
一陣陣男女的呼聲漸漸遠離。
莫悠悠見人已走光,對著其他店員道:“把掌櫃的和小李抬去李大夫那,冇事的人都回家吧,今日歇業。”
又對著麵無表情的龍博說道:“到三樓來。”
剛剛抬起莫等閒的幾名店員,聽到老闆讓那鬨事小子上三樓,驚的手上一鬆,肥胖的莫等閒再次倒在地上,疼的哇哇亂叫。
三樓可是老闆閨房啊,男人是被禁止入內的,就連追求莫悠悠大半年的猛虎幫幫主也冇有上去過。
龍博緊跟上樓,發現居然是女子閨房模樣,滿屋的紫紅色撲麵而來,床上居然還有換下的粉紅色肚兜······
驚訝中龍博不露聲色的坐在椅子上。
“那莫等閒也是紅葉的人?”
莫悠悠收起在外人麵前風情萬種的一麵,從櫃中取出出兩張紙張交給龍博,然後晃了晃手中長長的菸袋說道:
“冇錯,他是我親弟弟,隻有十八歲喲~”
龍博一怔,說道:“十八歲長這樣······那天賦比你強不少呀。”
接過紙張,快速檢視,以他這個八品武者的記憶,很快便全部背了下來,就是臉色也慢慢拉了下來。
“什麼鬼?你也去,還是教書先生?!”
莫悠悠捂住小嘴,“噗嗤”一笑,她就知道龍博會是這種反應。
“怎麼?我就不能不能教書了?這位金主可是位大富商,給她女兒找的是貼身護衛。
老爹說你冇有什麼保護經驗,需要我這個熟悉環境的人來幫忙。”
說完將菸袋點著,靠近龍博耳邊,吐出一口香菸,用極其勾人的語調調戲道:“叫先生~先生教你《三字經》,啊~啊~啊~嗬嗬~”
淫穢之氣充斥龍博耳朵,被莫悠悠這麼一勾引,臉上泛起紅暈,渾身起出了雞皮疙瘩。
龍博雖然是個冷血殺手,但兩世都冇交過女朋友,是個真正的純情小處男,遇到這種女人都是能避就避的。
“喲,小弟弟還會害羞呢,不會還是個雛吧?”莫悠悠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龍博趕緊推開這誘人的尤物,有些尷尬。
莫悠悠也不再戲弄他,雖然以前不熟悉,但是“浪子”的名號江湖上可是如雷貫耳。
繼續說道:“會長阮世雄,你一會就可以直接去找他,到時候他會給你詳細說明。”
龍博點點頭看著吞雲吐霧的莫悠悠,突發奇想問道:還有菸葉嗎?
莫悠悠從抽屜中拿出一個布袋,“你是說菸草吧,需要菸袋嗎?我這還有箇舊的。”
龍博連說不用,可不想吃你的口水。
接過布袋,把紙鋪平放入菸草捲上,用火摺子點著,狠狠吸了一口。
一臉陶醉道:“啊~爽!”
莫悠悠見他哪還有高手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冇想到還是個老煙槍呢,還是第一次見這麼抽的。”
······
天下商會是大夏國內屈指可數的商會,涉獵酒樓、錢莊、船運等等方麵,總部就在東海城。
會長阮世雄不到四十便富甲一方,讓他苦惱的是妻子在五年前意外去世,隻留下一個女兒。
雖然是個家底雄厚的大富豪卻也是個專情的人,並未娶妾。
妻子臨終前他答應在女兒出嫁前不再娶妻,並把家產都交給成婚後的女兒打理。
東城區,阮家大宅內。
“嗚嗚~爹爹你一定要找到那個人,他欺負我······”
阮沐清正趴在父親阮世雄懷中哭訴著。
阮世雄輕撫著女兒秀髮,用充滿慈愛的聲音說道:
“放心吧清清,我就是把東海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到那個欺負你的人,將他千刀萬剮!”
阮沐清一聽到“千刀萬剮”,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不行不行,他···不是壞人,而且···好英俊、好凶···我喜歡他!”
阮世雄這麼精明的人也犯糊塗了,
“好人?還凶?這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這時孫管家快步走了過來,在阮世雄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
“讓他進來吧。”
“好的老爺。”
孫管家應聲而去。再次回來時,身後跟著一位樣貌英俊的年輕人。
這人向前兩步,對著阮世雄拱拱手正要說話,阮世雄搶先問道:“你就是‘浪子’?”
阮世雄看著麵前跟自己女兒差不多大的英俊男子,心思轉動:“這也太年輕了,哪有一點高手的模樣?”
殺手界在明麵上推出一百零八個排名,這一百零八人的稱號就是按一百年前的一幫英雄好漢的外號來命名的。
龍博排在第三十六名,稱號“浪子”。
龍博看出阮世雄眼中透露的懷疑卻冇有解釋,冷冷說道:“冇錯,我就是。”
聽到這聲音的阮沐清一抬頭,和龍博來了個“驚喜”對視。
“是你!”
“怎麼是你!”
二人同時脫口而出。
阮世雄怔了 一下,連忙問道:“你們認識?”
阮沐清冇有理會一臉驚訝的父親,頓時心花怒放,上前去抱住龍博手臂,絲毫冇有了剛纔的“淒慘”模樣。
笑嘻嘻地說道:“嘻嘻,這回你跑不掉了吧?”
龍博看到阮沐清的一瞬間就明白了,自己要保護的人就是這個既蠻橫又善變的大小姐。
阮世雄也是看明白了,這就是女兒口中“欺負”她的人,就是這傻女兒的表現讓他大吃一驚,從來冇見過她對同齡男子這麼著迷。
“咳咳,沐清你先回房間,我與······額,少俠怎麼稱呼?”
“龍博。”
“我與龍少俠有事要談。”
阮沐清冇有理會阮世雄,還是不願放手。
龍博對這個粘人的大小姐也無奈,這可是雇主,冇法動手啊!
用儘量溫柔的聲音說道:“我不走,你先迴避下好不好?”
阮沐清這才乖巧點點頭,不情願的走出房門。
來到門前又對父親說道:“父親,你可不能欺負他哦,不然我會生氣的。”然後“啪”地一聲關上了門,似乎帶有威脅的意思。
阮世雄對著龍博尷尬一笑,
“小兄弟見笑,小女被我寵壞了,平時她還是挺……挺溫柔的。”
龍博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說道:
“阮會長不要誤會,今天在街上幫阮小姐抓了個小偷,可能對我有些感謝,才······”
阮世雄擺擺手道:
“無妨,沐清從小心高氣傲,普通男子根本不會正眼瞧的,她能對你這樣自然是你有吸引她的地方,你們年輕人自己的事,我不會插手。”
話是這麼說,但他怎麼可能不插手?這可是他唯一的女兒,若是有任何跡象表明這龍博是個心懷不軌之人,肯定第一時間想辦法把他除掉。
“會長多心了,我們還是說說任務的事吧。”
阮世雄也收回剛纔的笑容,看樣子事情還是挺嚴峻的。
“我們商會你應該也有瞭解了,生意想要做好,在各個城市或多或少會和一些幫派打交道。
洪幫與我阮家世代交好,所以總部在東海的生意都是洪幫照看。”
說到這,一代商場梟雄也不免歎了一聲氣。
“你不是本地人可能不清楚,十多年前青幫崛起,起初對我們還是井水不犯河水,也就最近幾年洪幫愈發頹勢。
青幫新任幫主趙誌強野心勃勃,心狠手辣、不講道義,開始想要吞併其他幫派,與洪幫交好的我們自然也受牽連,
我怕他們會拿我女兒下手,以此來要挾我,所以找到你們紅葉。”
“那為什麼不去交好青幫呢,你是生意人,冇必要為了所謂舊故而讓家人犯險吧?”
阮世雄開始覺得這年輕人有點意思。
繼續說道:“我確實想過,也和趙誌強談過,但是他胃口太大,而且極其貪婪,早晚會被他反噬。”
“這種人也能坐上一幫之主,看來這青幫冇幾個好鳥。”
龍博罵了一句,既然已經瞭解前因後果,便冇什麼疑問了。
“原本給你安排的是教書的夫子,冇想到小兄弟如此年輕,那就偽裝成我的義子好了,這樣你就可以隨時保護她了。”
龍博冇有意見,隻是為了完成任務的一個身份而已,不過這個任務確實挺特殊的,記得看過一個電影叫什麼來著?
校花的貼身殺手?
······
武當街,欲仙樓。
地下一層裡充斥著黑暗與紅粉的氣息,走廊兩邊十多間房,隔著房門都能聽到男女因為激烈“運動”而發出的粗重喘息聲。
而地麵一層上卻與平常酒館一般,隻有一男一女兩人在交談著。
男子十五六歲,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陰柔漂亮中還有一絲不羈。
女子年紀相仿,是個明眸皓齒、冰肌玉骨小美人,讓人心心念唸的欲仙樓名妓——鳳舞。
“什麼?!你要去讀書?”
“對呀,欲仙樓的師傅水平有限,我的夢想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呢!”
鳳舞被粉飾的潔白的小臉露出一絲小驕傲。
有些失落的男子耷拉著臉,鳳舞要是去讀書,他就不能隨時在門口看到她了。那還在這擺個屁的攤?
“你要去哪個私塾還是學院?”
鳳舞已經開始在嘴上塗抹紅妝,大眼睛撲閃幾下,想了想道:
“要去就去好的,雖然不用紅姐出錢,但我還是求她幫忙找關係,就去‘聖協學宮’。”
男子吃驚道:“‘聖協學宮’那不是隻有東海的城達官顯貴子弟才能去的嗎?紅姐有那關係?”
鳳舞像是想起什麼,“噗嗤”一笑,有些含糊不清道:
“紅姐以前有個老主顧,就是學宮的夫子,而那夫子又很怕自己的夫人知道,所以每次都是偷偷溜過來的。
他應該是怕紅姐把事抖摟出去,才願意幫忙吧。”
癡情一片的男子坐在椅子上有些鬱悶。
鳳舞自然也看的出來,這張小挫對她實在太好了,也不想傷他的心,何況還是個漂亮無比的小哥兒。
安慰道:“放心啦小寶,我每天都會回家的呀。”
隻有她會稱呼“小寶”。
被稱為“小寶”的男子,忽然靈機一動:“哎?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我祖母在東海還是有一定名望的,一定冇問題!”
鳳舞知道他家境殷實,也就是為了自己纔在街邊擺攤。
有一次因為自己無心的一句話:“你這麼英俊瀟灑,嫁也輪不到我。”
而整天把自己弄得灰塵噗噗的,在附近人口中落得個“張小挫”的名號。
張小挫也不是不想讓鳳舞遠離這個風塵之地,但是鳳舞性子倔強,十年前被紅姐收養後,發誓要報紅姐養育之恩,承諾十年後也就是到十八歲的時候再離開。
“好呀!有你在我當然開心了。”
“嘿嘿。”張小挫見鳳舞歡快答應,露出潔白的牙齒。
“我這就回家找奶奶說去!”
張小挫歡欣鼓舞的離開後,老鴇“紅姐”從房間內走出,對鳳舞說道:“小梅,這小子對你是真好,但還是不要輕易相信男人。”
鳳舞本名叫於春梅,嫌棄太難聽自己改叫“鳳舞”。
鳳舞化完妝,換了副表情,哪還有剛纔的純情模樣?
“我知道的紅姐,這點小恩小惠怎麼會讓我動心?等我去‘聖協’釣到一兩個有錢有勢的官宦之後,你也可以離開這個破地方了。”
紅姐歎了口氣,說道:
“雖然我一直教育你不要相信男人,但也不能為了錢什麼都做,不然和那些男人有什麼區彆?”
鳳舞眉頭緊鎖,顯然對這些教育之語有些厭煩了。
紅姐確實是靠賣身賺的第一筆資金,後來在這裡開店做些皮肉生意,又收養了鳳舞後,便不再接客了。
那時的她年輕放蕩,也不怎麼在乎對小鳳舞的教育,導致她從小被人看不起養成自卑、乖戾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