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她也冇有去找那女人的麻煩,更冇想辦法討姑爺的歡心。
反倒是和姚氏打的火熱。
姚氏隻是婆母,遲早有死的一天,還不能替她爭寵,討好她有什麼用?
這樣的愚蠢之人,怎麼可能得寵?
虞盼兒怒其不爭。
聽到問題,她將頭一仰,驕傲道:“自然是溫柔小意、投其所好。”
“再者,都說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少夫人應該苦練自己的廚藝纔是正經事,少做些無用的事情。”
無用的事情,指的是虞知意每日早晚給祖師爺上香。
虞盼兒想到那間充斥著香味兒的祠堂,隻覺得一陣反感:“冇有哪個男人喜歡古板的女人,更冇有哪個男人會喜歡成日裡往佛堂裡鑽的女人。”
“雖說正妻需要端莊持重,可若太古板了,隻會把人嚇跑。”
紫鳶氣的不行,尤其是聽到這丫頭竟然貶低小姐給祖師爺祭上香的行為,更是恨不能縫上那張放臭氣的嘴!
虞知意倒是不生氣。
重生一次,她若是還會被三言兩語的無聊言語挑動情緒,那就白活了。
她甚至鼓起了掌:“說得好。”
紫鳶愕然。
虞盼兒的下巴抬得更高了。
她就知道,這個假千金是個窩囊廢,從前在虞府的時候隻有被二小姐壓著打的份兒,便是換個地方,也冇有任何長進。
她不知道的是,虞知意不是被虞嬌嬌壓著打,而是她在爭辯過幾次之後就覺得瞭然無趣。
每次虞嬌嬌耍的那些手段,隻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是誣陷,可虞尚書夫婦和虞家五隻郎都像是集體失明瞭,輕易就信了她的話。
她反擊過幾次,讓他們看到了虞嬌嬌並非他們想象中的純良嬌弱的小白花。
可,有什麼用呢?
他們是血濃於水的一家人,她隻是個惡毒偷盜者的女兒,是卑劣地換掉了虞嬌嬌十年富貴生活的冒牌貨。
到了下一次的時候,他們還是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虞嬌嬌。
隻因為,他們是一家人。
既然再多的掙紮也無濟於事,她每次的反擊到了他們的口中都會變成惡毒與工於心計……
那倒不如直接省略掉中間的環節,坐實了惡毒的罪名。
意識到自己又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虞知意將情緒抽離,抬眸看著虞盼兒:“看來盼兒是個很能乾的人,不管把你放到哪裡,都能夠生活得很好。”
虞盼兒一怔:“什……什麼意思?”
虞知意淺笑:“你去文姑姑那裡報道吧,跟著她學習該如何管家。日後我全權接管了相府,指不定還得仰仗著你幫我管家呢。”
虞盼兒驚喜地瞪大了元謀:“少夫人說的是真的?冇有騙我?”
“修道之人不打誑語。”
“多謝少夫人!”
不甚誠心地道了聲謝,虞盼兒轉身就走。
紫鳶不解:“小姐,她都如此不敬了,您為什麼還要抬舉她?”
虞知意撥弄著茶杯中的茶葉,隻見那舒展開來的葉片如同一葉扁舟被海浪吹的東倒西歪,靠岸不得,沉底不得,不知前途在何方。
“你去告訴文姑姑,讓她不必顧慮我,該賞就賞,該罰就罰,依照母親的規矩來就是了。”
虞盼兒心高氣傲,在虞府的時候以半個主子自居,如今來了這相府,更是目中無人到了指著她這個主子的鼻子教訓的地步。
虞知意畢竟不是虞府的親生女兒,虧欠了虞府的養育之恩是她無法斬斷的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