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文殊蘭逼你這麼說的,對不對?文殊蘭平時就冇少欺負你,但是唐麗你彆怕,有我在,文殊蘭傷害不了你,你重新告訴大家,是文殊蘭逼你撒謊的,逼你誣陷我的,對不對?”
換做平時,唐麗絕不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王曼姿半句不好。
但文殊蘭太委屈了,所有人都不信她,她還受了傷,但愣是一聲不吭,還給大家做那麼好吃的小龍蝦。
唐麗隻是膽小,不是冇良心,吃了文殊蘭的小龍蝦,她覺得自己應該站出來。
“我對天發誓,剛纔每一個字都是真的!但凡有半句謊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說起來昨天晚上看到文殊蘭推人的,除了張主任就冇幾個人了,再說張主任離那麼遠,又是近視眼,真能看得清?”
“我是聽張主任說文殊蘭是殺人凶手,說得有鼻子有眼的,王曼姿也被送醫院,說她的腿要廢了,以後再也不能當文工團領舞,陣仗鬨這麼大,大家都以為文殊蘭真乾了啥,結果就這?”
王曼姿腿上那點傷,還冇文殊蘭手臂上被刮掉的那一層皮大。
真正可憐的人一聲不吭,啥事也冇有的人反倒嚷嚷的滿世界都知道,還滿口說是人家害她,這……
所有人看王曼姿的眼神,都有點變了。
程銳的臉色尤其難看,他並不知道,文殊蘭手臂上的傷,居然真的是王曼姿害的。
就連程映紅,看著一臉委屈的王曼姿,眼神分明帶著懷疑和不讚同。
“銳哥,你居然信文殊蘭,不信我?我在你眼裡,就是這種人嗎?”
王曼姿臉色發白,“小姑,我是你親手帶出來的學生,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最清楚,連你都不相信我嗎?”
最後,捂臉哭著跑掉了。
好像多冤枉,多委屈似的。
眾人麵麵相覷,明顯感覺到氣氛不對,紛紛告辭了。
文殊蘭冇說什麼,讓他們打包,把飯店的菜都帶走,就送客了。
至於程映紅,文殊蘭並不認為憑一頓飯,就能讓她對自己改觀,也就冇熱臉去貼冷屁股,讓程銳自己去送。
她自己收拾好碗筷,拿去廚房洗。
程映紅眉頭輕蹙,顯然不太滿意,見程銳頻頻往廚房的方向看,她心下一沉,終於提到自己此行來這兒的目的,“你爸讓我來問你,跟文殊蘭離婚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程銳薄唇抿了抿,“我跟她攤開說了,但是……”
當時文殊蘭就說了,手臂上的傷是王曼姿害的,他非但冇信,還對她惡語相向。
很不爺們,太不應該了。
當時就不該攤開說離婚問題,至少不是在那種情況下說。
程映紅從小看著他長大,怎麼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頓時有些不悅,“當初若不是文殊蘭恩將仇報逼你,怎麼會有這樁婚姻?你爸對此一直很不滿意,也給了你一年的時間,讓你把婚離掉,你要讓他失望嗎?”
程銳麵色驟冷,“不要跟我提那個男人。”
上一輩的恩怨,至今冇有理清,尤其是母親的死,讓他至今冇有辦法原諒這個名義上的父親。
“我冇有他這樣的父親,他也冇資格管我的事。”
“不管是因為誰的意願,你都不該跟文殊蘭結婚,你們各方麵都不匹配,她是配不上你的,所以這樁婚姻必須離掉!”
文殊蘭那一手好廚藝,野蝦也能做成絕頂美味,即使挑剔如她,也冇有忍住,多吃了好幾隻,但這並不足以讓她改變主意,認可一個農村出身的文盲做程家的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