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林立春靠近。
“......林二公子,記下方纔的地址,此信不可拆開,不可丟失,可毀屍滅跡,否則對林家是滅門之禍。”
聽見滅門之禍,林立夏一蹦三尺高:“那這封信,我二哥不送了。”
“不送,你們或許活不過明天。”姬慎冷笑看著林立夏:“危險早在你撿回我們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
“......”
地窖內沉默一瞬。
林立夏憤怒的瞪著姬慎,恨不得現在就將其丟到當初的坑內。
“......”姬慎沉默半晌,這短短一天多的接觸,他已經看出林立夏的軟肋及顧慮。
“照我吩咐做,我保林家餘生無憂。”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誰反悔誰是小狗。”林立夏當即陰轉晴。
摘下今天還冇捂熱的錢袋子,將裡邊的銀子,悉數掏出來給林立春。
“二哥,這些錢你帶上,記住,信可以毀,命不可以丟。”
林立春本想推辭,卻拗不過林立夏的性子,隻好接下銀子,藏好書信。
林立夏不放心二哥,將早上省下來的韭菜餅,全給林立春帶上。
一直看著林立春騎著小毛驢出村,才掉頭朝著勾魂河走過去。
勾魂河中間的水流很急。
丟下一根樹枝,一會兒就被水,吹得不見蹤影。
林立夏不敢掉以輕心。
找一處安全性很高的位置,將簡易網兜撐在水流過的地方。
每隔一陣子,就起網看看有冇有魚。
不到半個時辰,就給她撈到二十來條手掌長的魚兒。
“夠吃一頓了。”
林立夏晃晃小水桶裡的魚,喜笑顏開朝回走,剛走到村口,就嚇得身子一顫。
那群黑衣人,怎麼又回來了?
林立夏定定神,拎著手中的桶,歡歡喜喜圍上前:“好漢,你們是不是抓到外鄉人了,我家的診金......”
“聒噪!”為首的黑衣人蹙眉,眉上黑痣輕顫一下:“可曾撿到令牌?”
“冇有。”林立夏連連搖頭,一臉失望:“我家診金又飛了。”
說完,拎著手裡的小桶,就朝林家的方向繼續走。
一走三回頭。
餘光觀察黑衣人的動向,發現黑衣人按照搜村的路線,又重新盤找一次。
是找令牌?
還是在搜尋陸雞腎?
林立夏緊張的手心出汗,生怕這些人在林家殺個回馬槍。
如何才能轉移注意力?
她思索一路,臨到家時,看見躍出水桶裡的魚,有了主意。
她進屋,找出一塊帕子,三兩下製成簡易口罩,掩住口鼻。
蹲在地窖入口不遠的位置,將桶裡的魚都殺了,掏出魚內臟。
扔在地上,任由太陽暴曬。
知曉姬慎能聽見上麵的話,故意一邊殺魚,一邊嘀咕道。
“要趕緊將這些魚處理了,給那些尋找令牌的黑衣好漢們喝,要是他們喝得高興,就能幫我快些追問診金。”
餘莫帶著屬下,剛踏進林家大門。
就被一股撲鼻而來的魚腥味,熏得差點兒吐出來。
“什麼味道,這麼臭?”
餘莫連忙掩住鼻,一臉嫌棄的看著林立夏。
“好漢,這是魚。”林立夏滿臉高興看著餘莫:“我想煮個魚湯,報答好漢方纔銀子的恩情。”
“......”餘莫嘴角一抽,這麼腥臭的東西,確定是報恩,不是報仇?
“仔細搜!”
餘莫一聲令下,他帶來的黑鷹衛,訓練有素衝進林家,四處尋找。
每次走到林立夏跟前,一個個恨不得屏住呼吸,不讓鼻子吸氣。
暴曬過的魚腥味,殺傷力很大。
那些訓練有素的黑鷹衛,怎麼也料不到,這個消瘦的山野女子,為遮掩事實,能夠玩出這麼多新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