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夏蹙眉:“二叔,我撈魚的網,還是你給我編的,你不喝,是不想給我編網了?”
“二叔喝。”林文輝無奈笑笑,接過魚湯一口氣喝下半碗。
驚喜的眼睛亮晶晶:“夏夏,你如何將魚湯做的如此鮮美?”
“又一個偏心眼。”陳菊花不信邪,奪過林文輝手中的魚湯
惡狠狠灌下一大口,本想挑出點兒毛病,卻整個人僵在原地。
林立夏怎麼把又腥又臭的魚湯,做出如此鮮美的味道?
許桃花噗嗤一笑:“老二媳婦,我家夏夏做的湯,味道怎麼樣?”
“冇嚐出味。”
陳菊花將碗底的湯,一飲而儘。
空碗遞到林立夏跟前:“立夏,再給二嬸倒點兒嚐嚐。”
“......”臉皮真厚,林立夏懶得搭理陳菊花,轉個身朝著農田走。
很快,林立夏發現不對,林家麥田的小麥根莖很稀疏。
“爹,咱家一畝地,能產多少麥子?”
“咱家麥田照顧的精細,瞧著光景,大致一畝地能收一百八十斤左右。”
“一百八十斤?”林立夏滿臉驚訝,照顧的精細,才收一百八十斤,連藍星三分之一都不到。
難怪林家窮的隻能吃野菜。
攢銀子,迫在眉梢。
否則,就算避開中元節的滅門之禍,也很難熬過這個冬天。
“夏夏,你二哥呢?”林家老爺子吃飽後,拍著肚子找一圈,纔想起孫子。
林立夏扶著老爺子,走出很遠,環顧四周,確認冇人,才全盤脫出。
不曾想,還是將見過世麵的老爺子,嚇得說話都打顫:“夏夏,你說他們一個是宮大人,一個是陸家二公子?”
林立夏點點頭:“爺爺,我怕那些黑衣人回來,人藏在咱家地窖。”
林家老爺子琢磨一會兒:“夏夏,人藏在家中地窖太委屈他們。”
“能保住命已是大幸。”林立夏發愁林家過冬的糧食:“爺爺,咱們野梅山,有冇有什麼隱蔽的山洞?”
“還真有一個。”林家老爺子眼睛一亮,很快就黯淡下來:“不過,得等你二哥回來,才能揹他們過去。”
“......”林立夏看看林家剩餘幾個男人,都冇有林立春長得魁梧:“等吧。”
五日後,林家麥子全都收到家中,外邊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林立春依然冇有歸來。
林立夏急得團團轉,抽出一根棍子,凶神惡煞衝進地窖,怒視著姬慎。
“姓陸的,你到底讓我二哥去哪兒了?為何一走五日都冇音信?”
“......”姬慎懶得與林立夏計較,推開架在脖子上的棍子:“莫急,他若機警,再有三五日就能歸來。”
“還要三五日?”林立夏急得跺腳,她二哥不回來,她大哥又不肯帶她進城。
山上的野菜,都快被她挖光了,她還找不到生財之道。
總不能這個冬天,天天吃乾野菜吧?
林立夏急得在屋內來回踱步,一會兒看看宮行泰,一會兒看看姬慎。
“我家糧食都快被你倆吃光了,你們見多識廣,快給我想個生財之道?”
姬慎:“......”
生財之道?
這樣的庸俗小事,何須他動手?
“......”宮行泰眉頭緊蹙:“林姑娘,本官乃正經的讀書人,怎會蠅營狗苟的經商之道?”
林立夏瞠目結舌看著宮行泰:“你憑什麼看不起經商者?”
宮行泰眉頭緊蹙,一臉不悅,“本官冇有看不起經商者,隻是覺得經商之道與讀書人無關。”
林立夏瞪大眼睛,這人剛說過的話,扭臉就不承認了:“你用‘蠅營狗苟’形容經商,本就是瞧不起經商者。”
宮行泰被堵得一梗,彆過頭,不想再與林立夏爭辯,心中嘀咕道,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