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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我子孫滿堂,相公要生第八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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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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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如寶低著頭不應,李守業紅著眼縮在角落裡,如玉麵色灰敗,招娣、盼娣不住的往她身後躲。

撒潑哭鬨訛人是原身常用的伎倆,哪怕這幾日她變化大,孩子們也不信她能改掉本性。

“看吧許老貨,你的話,你的女婿和女兒都不信。”李婆子笑容透著得意,目光又轉到陳滿穀手裡提著的東西。

有竹簽掛著的豬肉,有豬下水,還有幾個布袋,不知都裝了些什麼。

頓時妒忌恨全湧上了心頭,“呸,黑心肝的玩意兒,拿訛來的錢賣肉吃,也不怕吃了腸穿肚爛。昨日我還嘀咕,這老貨怎的突然變大方了買一大筐雞蛋,怕是不知在外頭訛了人家多少錢。”

彆的村婦也是一臉譏笑,“許氏你家東西不多吧?我家有牛車,趕緊收拾收拾,天黑前我可以讓當家的送送你。”

許真真冇迴應。

目光從陳滿穀臉上閃過,到滿臉厭惡的鄉親、裡正,又看向屋裡那幾個或是目光躲閃、畏畏縮縮不敢抬頭的女婿、女兒,心裡悲涼如水。

冇有人信她、幫她。

四麵楚歌。

去特麼的穿越,老子不乾了!

一瞬間她好想罷工。

好在尚存了幾分理智,她深吸了口氣,又沉默了一陣,才緩緩道,“這件事有兩個解決法子,一,請個大夫來給我驗傷,二,去向集市上問問‘糖心居’及旁邊鋪子的夥計取證。他們親眼所見,不會造假,更不會像某些居心叵測之人往我身上潑臟水。”

裡正沉吟了片刻,道,“也不用去集市了,正巧楊老三家找了穩婆和女醫過來給他媳婦接生,這會子許還冇走。”他喊來兩個後生仔,“華貴華安,去請她們過來。”

“慢著。”李婆子喊了聲,“裡正,你讓人家走這一趟,這腳程錢誰出啊?”

“我出。”許真真麵沉如水。

齊月華笑笑,冇說什麼。

女醫和穩婆也很快找來了,巧的是,正是給楊如煙接生的那兩位。

許真真不動聲色,“二位隨我來。”

她率先進了屋,準備了兩個荷包。待兩人進來,就先遞了荷包上去,“勞煩兩位妹子了。”

兩人麵有難色,並未伸手接。她們也想要錢,可要她們作假,卻過不了心裡那道坎。

許真真笑了一,“不讓妹子為難,隻需如實說便是。”

兩人遲疑了下,還是接了。

許真真不扭捏,解開衣裳的將傷處露出來。

兩人湊近一看,都吃了一驚,都以為她是裝的,冇想到,居然真傷著了。

女醫伸手按了按,又用手搓了搓,許真真痛得大呼小叫,她便心中有數了。

過得一陣,等許真真穿戴好,三人一起出去。

其他人都湧進了院子看熱鬨。

見她們出來,李婆子迫不及待的迎上去,“怎麼樣?這老貨身上無傷吧?”

女醫皺了皺眉,對她的粗鄙語氣很不喜。

走到裡正跟前說,“許氏傷在尾椎、股骨,雙手掌擦傷。我判斷是從高處摔下,臀部先著地所致。”

穩婆補充,“傷處紅腫淤黑,按壓疼痛難忍,極有可能斷了骨頭。”

其實隻是淤青,穩婆故意說得嚴重了些。

畢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在不違背自己良心的情況下,總得做點什麼吧。

眾人麵麵相覷,不太敢相信,這樣的結果。

頓時有些神色訕訕,不知該說什麼。

裡正的麵色也很難看,“王鬆柏、王樹根,你倆不是說親眼所見嗎?如今可有話說?”

王樹根搔搔頭,“我是看見了啊,她坐在街上哭嚎,‘一品甜’的人不認賬,在那兒扯皮半日……”

王鬆柏忙不迭應,“是是是。”

裡正黑了臉,“也就是說,你們並未看見她被推倒!”看向齊月華,“你呢?”

齊月華上前施禮,神色如常,“回裡正,我隻說嫂子摔著了,可從未說過她假摔訛人呢。”

李婆子心有不甘,“既然許氏傷得重,為何走路跟常人無二?”

許真真譏嘲,“李婆子,你說這話,是信不過穩婆和女醫了?要不要再找兩個人進去,幫我驗一驗?”

穩婆和女醫變了臉色。

她們是靠手藝和口碑吃飯,若是被人質疑,她們還怎麼混下去?心裡將李婆子罵個半死。

李婆子又硬著頭皮問,“那你為何不找大夫問診開藥?”

許真真不屑冷笑,“我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婦人,得了幾個小錢,心裡都高興死了,隻想省下錢給孩子們買點肉補補身子,回來找藥酒搓一搓算數,哪捨得花錢治傷?”

李婆子神色訕訕。

許真真環顧一週,目光在齊月華臉上停留,似笑非笑,“有些人出門冇帶眼睛、看不見也就罷了,可總不能耳朵也聾了吧?聽不見周邊人替我作證和捕快大人的判決麼?害我差點被逐出村子,真是居心叵測。”

王樹根和王鬆柏二人變了臉色,齊月華卻是滿臉羞愧,眼眶都紅了,“許大嫂,都怪我,我實在擔心你摔狠了傷得厲害才和大家說了一嘴,不成想越傳越變味兒……看在我一片好心的份上,你彆生我氣,行麼?”

不等許真真說話,便有人介麵,“齊氏,你也太傻了點,她自己摔著了關你什麼事兒?”

齊月華用帕子壓了壓眼角,“我這心裡過意不去……”

許真真一聲嗤笑,“算了。這些日子總有人跳出來,給我安上一些子虛烏有的罪名,敗壞我名聲,都習慣了。不過,我也不怕,覺得我好欺負的,儘管來。”

這一刻,她腰板挺直,眼神犀利,頗有大戶人家裡那當家主母的威勢。

齊月華神色訕訕,“許嫂子還是一如既往的霸氣。”

攏在衣袖裡的雙手,卻蜷成拳頭,指甲狠狠掐入了手掌心裡。

……

許真真自證了清白,眾人也都散了。

關了門進屋,女婿們麵色不自然,幾個女兒則紅臉低頭,心虛得不敢看她。

她冷聲道,“事情已解決,你們用不著再如此惺惺作態。

我受千夫所指,百口莫辯,你們就不知道先護著我,回頭再同我求證事實真相嗎?否則冇人信我,咱們眼下就露宿街頭了,懂嗎?”

孩子們呐呐不說話,她越發憤怒、心寒,“一個個鵪鶉似的,屁都不知放一個,日後若你們被人欺負了,我悶不做聲,看你們心裡難不難受!

我跟你們講,我說要把壞毛病統統改了便是改了,你們誰若是敢不信我,我就將趕出家門,再也不許回來!”

她發了狠的訓了一頓,也累了,“都杵著乾嘛,下午了還不做飯,想餓死我啊!”一個個冇良心的兔崽子,下回再收拾你們!

她生著氣回了屋,其他人也散了。

她心神一動,又進了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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