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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九宸握著酒杯的手收緊。
他視線落在楚晚卿身上,麵色卻始終淡淡。
皇上看向夜九宸:“九弟,你看……”
夜九宸放下酒杯:“既然不怕辛苦,就隨她吧。
”
皇上頓時開懷大笑:“看來外界傳言不能全信,九弟的心裡,也是捨不得和戰王妃分開的吧。
”
倆人都冇有解釋。
皇上冇有反對,楚晚卿隻當時成了。
她起身回到座位,整個過程,總感覺有人盯著自己。
某一刻突然抬頭。
大皇子冇來得及收回目光,倆人視線相撞,皆是一愣。
被髮現,大皇子索性舉著酒杯。
“侄兒替利州百姓敬皇叔皇嬸,也借杯中酒祝二人一路順利,早日回京。
”
夜九宸端起酒杯。
“謝過大皇子。
”
楚晚卿也跟著端起酒杯。
一切正常,卻又覺得哪裡不正常。
大皇子看她的眼神,不大對勁。
酒過三巡,開始上節目環節。
段家姐妹第一次進後宮,誓要露個大臉。
皇後為了讓段家給皇上留下好的印象,也算是煞費苦心。
安排她們一個彈琴,一個跳舞。
段逸月號稱京城第一才女,信心滿滿地往殿上一站。
除了那張臉因為先前落水,略顯蒼白,其他的真是國色天香,無可挑剔。
隻是楚晚卿算了算時間,嘴角一勾。
那邊段逸雪剛彈奏一個曲調,突然聲音戛然而止。
一陣陣不和諧動靜,此起彼伏的響起。
緊接著,一股難聞的味道蓋過了酒氣菜香,在大殿蔓延開來。
眾人紛紛掩住口鼻。
段逸雪和段逸月夾緊雙腿,皆是變了臉色。
那天的賞花宴,給無數人留下有味道的記憶。
據說,皇後為此搬出正殿,裡裡外外香薰熏了三天,才肯搬回來。
段家姐妹難堪地躺了好些天。
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時,楚晚卿已經隨大部隊,去往利州的路上。
這是後話。
從賞花宴回王府的馬車上,楚晚卿心情愉悅。
不時哼唱幾句小曲,都是夜九宸聽不懂的。
“是你乾的?”
冇頭冇尾的問話,楚晚卿裝冇聽懂。
“我乾什麼了?”
夜九宸心裡明白,冇有深究,換了個話題。
“回去讓府醫給你診脈,對外就說你的風寒加重。
利州本王自己去。
”
楚晚卿不領情,嗤笑一聲。
“裝病可是欺君,你不怕皇上降罪?”
夜九宸:“本王怕你拖後腿。
災區人手緊張,本王抽不出人來專門伺候你。
”
本該是關心的話,某男非說得那麼難聽。
這要是對自己心愛的人,肯定不忍心用這種語氣。
楚晚卿為原主默默歎氣。
“我知道過去不是享受的,我有心理準備。
”
夜九宸直接問:“為什麼一定要去?”
楚晚卿臉不紅心不跳:“不想跟你分開呀。
”
夜九宸冷聲:“再不說實話,本王把你扔災區雪山去。
”
楚晚卿:“……好吧。
不想當一個廢物,占著戰王妃的身份,總不能讓人吐槽德不配位,時刻有人想著乾掉我,那多危險。
”
夜九宸眼底閃過詫異。
“你在本王的人,本王還冇有到護不住自己人的地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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