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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婚當晚,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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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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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聽進去了,司沅接著說:

“還是那句話,母妃出宮不易。”

“但是晚晚,你若是離開,有一個絕佳的機會。”

“——賜婚。”

一旦成功賜婚,藉著成婚的名義,離開這座囚籠,就順理成章了。

兩天的時間一晃過去。

第二天傍晚,虞聽晚心情繁重地回到陽淮殿。

腦海中,是母親再三叮囑的話:

隻有我們母女先走一個,纔能有徹底脫離這座牢籠的機會。

如果都留下,往後餘生,隻能不斷的重複這兩三年的境遇,互相牽製,互為軟肋,一個都走不成。

若錦和歲歡見自家公主鬱鬱寡歡,還以為她是因為下一次不知道何時才能去霽芳宮而憂愁,上前開解道:

“公主,彆難過,太子殿下比陛下要好說話,不日就能再去見泠妃娘孃的。”

虞聽晚吐出一口濁氣。

努力挽出一抹淡笑。

第二天虞聽晚很晚才從床上起來。

簡單用過膳食,時間已經到了中午。

前兩天謝臨珩說今日下午來陽淮殿,可直到傍晚,虞聽晚用過晚膳,他纔過來。

男人一身靛白色祥雲紋綢綾錦袍,華貴雅緻,踩著天邊最後一縷夕陽,出現在虞聽晚視野中。

外麵侍從嘩啦啦跪了一地,“拜見太子殿下”的聲音整齊劃一。

謝臨珩幾步來到虞聽晚麵前。

同她對視,問:

“今日事情有些多,等久了嗎?”

虞聽晚搖頭,“冇有,皇兄用過晚膳了嗎?”

“用過了。”說著,他動作自然地握住她的手,帶著她往殿內走,“外麵天冷,進去說。”

虞聽晚指尖一僵。

視線頃刻間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

眉尖輕微折起。

謝臨珩回頭,“怎麼了?”

虞聽晚唇角壓緊,在進來殿門後,第一時間不動聲色地將手抽了出來。

“冇什麼。”她冇和謝臨珩對視,先一步往窗前棋桌的方向走去,“我提前擺好了上次的殘棋,接著上次的繼續?”

謝臨珩看著她的動作,冇說什麼,應下:“好。”

或許是還受泠妃那番話的影響,虞聽晚下棋時比之以往更為沉默了些。

謝臨珩將她的異樣看在眼裡。

以前的她,在他麵前,雖然拘束,但還算聚精會神。

不像今天,哪怕她極力掩飾,都能讓人輕易看出來心情低迷。

沉默在殿中鋪陳開來,燭火晃動中,隻剩下棋子不時落下的聲音。

在她第二次走錯棋後,謝臨珩忽而出聲:

“這次去見泠妃娘娘,寧舒不開心嗎?”

“啊?”她抬睫對上謝臨珩看過來的目光,“冇啊,皇兄怎麼這麼問?”

謝臨珩定定看她,聲音平靜,“那怎麼心事重重的?”

虞聽晚垂下眼皮,視線落在棋盤上,隨便找了個藉口。

“可能是有些著涼。”

謝臨珩放下手中的棋子,吩咐在門口隨時候著的墨九。

“去傳太醫。”

“??”虞聽晚瞳仁一縮,本能地阻止:“不用!”

謝臨珩淡淡看過來。

意識到自己語氣有些急,她嘴角抽了下,連忙解釋:

“冇什麼大事,隻是小著涼而已,不用宣太醫。”

聽到虞聽晚這話,剛往外走了兩步的墨九腳步停了停。

下一刻,謝臨珩的聲音響起:

“最近天冷,易感風寒。既然身體不適,還是早些讓太醫過來看看,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聽到這話,墨九甚至都冇用謝臨珩吩咐第二遍,立刻去殿外,讓人將太醫院院首即刻提溜過來。

見墨九一溜煙跑出去,虞聽晚欲哭無淚,心裡那叫一個悔不當初。

她身體好得很!根本冇風寒啊!

按照正常的發展,不應該是在她說了那個藉口之後,謝臨珩意思性地說一句“稍後讓太醫瞧瞧”,這事就翻篇了嗎?

她這個皇兄,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亂糟糟的思緒間,虞聽晚甚至在想,待會若是太醫說她身體一切安好、冇有任何大礙,她該怎麼把謊圓過來?

等待的間隙中,虞聽晚神色麻木地托著腮,腦海中各種想法接連閃過。

謝臨珩也不回去,就那麼泰然自若地坐在她對麵喝茶。

棋盤上的棋被擱置下來。

雙方冇有任何一個人再提。

墨九的動作很快,前後不到一刻鐘,太醫院院首就來到了陽淮殿。

從他大冷天額頭浸著一層汗,就能看出來謝臨珩這得力心腹差事乾得多漂亮。

謝臨珩放下茶盞,看向太醫,淡聲吩咐:

“公主身體不適,仔細診診。”

太醫院院首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立刻應聲:“是。”

他上前,拿出薄絹:

“公主殿下,您將手腕伸出來,微臣為您把把脈。”

虞聽晚硬著頭皮將手腕伸過去。

旁邊謝臨珩的視線似有穿透性。

讓虞聽晚越來越心虛。

從小到大這麼多年,她從未覺得,太醫把脈的這個過程,是這麼漫長。

由於虞聽晚清楚她身體冇什麼病,心虛之下,脈象格外快。

在宮裡待了半輩子的太醫,診著這脈象,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他忍不住抬頭,看了眼虞聽晚。

恰巧,虞聽晚這會兒正好低頭。

雙方視線短暫相接。

謝臨珩這時問:“如何?”

太醫立刻低頭,手從脈搏上移開,稟報道:

“回太子殿下,寧舒公主是憂思過度、導致心脾兩虛。”

聽見這句,虞聽晚心口霎時一鬆。

不自然地瞥向了彆處。

靜靜聽著太醫“胡謅”。

侍奉在一旁的歲歡聽到這話,也不由地抽了抽嘴角。

公主殿下的身體情況如何,她這個貼身侍女還能不清楚?

隻能說,在這宮裡當差,想要小命安遂,就要會說話。

虞聽晚本以為太醫說完這兩個詞,糊弄一下,就算完事了,

誰曾想,上一句話剛說完,他就又有模有樣地問她:

“敢問公主殿下,這兩天是否失眠多夢,休息不好?”

謝臨珩轉眸看向虞聽晚。

虞聽晚淡定點頭,“有一些。”

他又說:“微臣給公主殿下開些安神的方子,再加上調養身體的滋補藥,症狀就會減輕。”

虞聽晚淡定應下。

說完,太醫躬身告退。

藥方很快開好,墨九親自將藥遞給了歲歡,讓她現在就去熬。

早些喝,早些康複。

歲歡愣愣地看著手中的藥。

見太子殿下一直不走,隻能讓人去熬藥。

很快。

一碗黑乎乎的湯汁端到了虞聽晚麵前。

看著碗中的藥,女子精緻的眉心倏地皺起。

謝臨珩扣了扣桌麵,說:

“良藥苦口,快趁熱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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