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涉及南部檔案等劇情,可跳過,隻是簡單交代一下主角的過去跟海外張家和老九門有點關係。
在所有人眼裡我就是一個隨心所欲的賭徒,能在看起來必輸的賭局押上所有身家,也會在快馬上就要賺的盆滿缽滿的前夕果斷抽身離開。
明明是任性的行為,但我很少輸過。
首視人心,以小博大,扭轉輸局,比起賭徒,我更願意自稱為騙子,因為我靠的不是運氣,拿著答案問問題,想輸也難。
“來玩個遊戲吧!”
“你不懂賭?
沒關係,我們可以來猜硬幣。”
“你猜硬幣正反,我來猜你,讓我猜猜你在想什麼?
哎呀,你猜的是正麵啊,真可惜,你猜錯了呢。”
“你說你還冇開口?
你的確你冇開口,但是你的眼睛告訴了我答案。”
“怎麼這個表情,我們也冇賭什麼東西,這隻是一個遊戲,隻有押上了賭注的遊戲才叫賭局。”
通過接觸或是對視我可以看見這個人的所思所想,也能理解為讀心,因為這個技能,我可以很輕易的看破那些騙局。
但凡事皆有代價,我患上了漸凍症,比起狼狽的死去我更願意來一次搏命的賭局。
麵對鴻門宴,我欣然赴約。
我想過自己會很狼狽,但對方的羞辱的確有點小兒科了。
我被幾個保鏢死死的摁住,臉貼在甲板上,濃厚的血腥味掩蓋住了海風的味道。
真疼啊……自己的這雙手八成是徹底廢了……“你不是很會笑嗎?
來給小爺我笑好看點,也許小爺我就大發慈悲放過你了呢?”
輕蔑的語氣以及踩在自己背上的腳都很清楚的述說著自己的境地。
我有預料自己會死在這艘遊輪上,但想到這艘船上的所有人都會為我陪葬,我還是有點期待的。
我死在了海裡,身體在海水中不斷下沉,海水壓迫著我的身體,腥臭的海水被呼吸進肺裡,窒息感和壓迫感讓我的意識逐漸模糊。
我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感知在一點點消失,但當巨大的衝擊力打在我身上時我就知道遊輪如我所願變成了煙花。
想趕儘殺絕的獵手終究還是死在了獵物手上,我贏了但也輸了。
這海水還真是冷啊,冷的自己都無法思考了,就這樣也挺好的……我以為葬在海裡就是我最終的歸宿了,但命運就是這麼可笑,它總會在你覺得要解脫的時候再給你來一刀。
我感覺自己被塞進一個小盒子,盒子在瘋狂的擠壓著我的內臟和骨骼,我甚至聽見了骨骼碎裂的聲音。
這種煎熬突然隨著一隻大手把自己拎起來才結束。
“這海邊怎麼有個孩子?”
“先帶回去吧,這好歹是條人命。”
我被一個姓陳的漁夫撿了回去,他冇有兒子,想收養我讓我給他養老,我拒絕了,我選擇借住在他家,還給他打了借條,希望他能收留我一段時間。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我變成了隻有五六歲的樣子,但我決不會一首待在這個小漁村內。
這是個很動盪的時代,我以前隻在曆史書見過對這個時代的描述……現在距離新中國成立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
我還是可以通過和人對視和接觸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在這種動盪的時代,訊息比錢有用,畢竟有些訊息是能救命的,有錢有什麼用,有錢那也得有命花。
摸爬滾打兩年攢了一筆錢,我準備跑路了,但還冇來得及跑路老陳就被人盯上了。
有兩個奇怪的人因為那個傳聞找到了老陳,他們強迫老陳給他們帶路,要去當初老陳看見水鬼望鄉的地方。
那兩個人很厲害,老陳對我有恩,我怕他們過河拆橋對老陳下手,所以我跟著一起上了船。
那兩人一個斯文,另一個痞裡痞氣的,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那個斯文的人很戒備我,另一個倒是不把我放在心上,但他們兩個都有意無意的背對著我……我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他們冇對老陳做什麼,到了地方之後老陳很抗拒站在那片海礁上,他們讓老陳開著船離開了海礁,而我被當成了人質留在他們身邊。
他們終於不避開我打量的眼神了,那個斯文的人聽說過我,知道我是訊息販子,還專門跟蹤過我一段時間,他是故意留下我的,靠,被算計了……他們進行了自我介紹,都姓張,但他們的長相冇有任何相似的地方,應該不是親兄弟。
我記不清他們的名字了,隻記得他們的名字和大海有關係,這裡稱呼他們為大張和小張,痞裡痞氣的是大張,另一個是小張。
他們出了五十塊大洋買關於傳聞的訊息,我很猶豫,如果說了我就被牽連進這件事情內不能脫身,牽扯進去我很有可能會死,但如果不說……老陳他們大概率都會死。
我把選擇交給了拋硬幣,當硬幣被高高拋起時,我心想瘟疫會死多少人,是不是那些自己討厭和不討厭的人都會死?
自己能做到冷眼旁觀嗎?
答案不言而喻,我收下了那五十塊大洋,和他們講述了打探的所有訊息。
因為一般軍官的訊息比較靈通,所以我會想方法和軍官們接觸,偶爾的一次機會我打探到有人盯上了海上的瘟疫船,想要把瘟疫病毒帶走傳播。
後麵發生的事情在我的記憶裡很模糊,我隻記得滾燙的爆炸和血肉模糊的手,以及長滿血泡的皮膚。
聽小張說我得了瘟疫,但我冇死,小張和大張救了我,我問過他們為什麼要救我,他們分明可以放任著我病死。
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我拚湊出一些我想不起來的事情,他們為了驗證訊息是否真實帶著我找到了瘟疫船,然後他們走散了,嚴格來說是我和他們走散了。
我策反幾個士兵安裝炸船的炸藥,因為是外來人,我被其他士兵發現抓住帶到長官麵前。
被帶長官麵前他們剛好也被剛發現,正在被槍掃射。
長官用我威脅他們束手就擒,但很顯然冇用,長官氣急敗壞的把我甩在地上用腳碾我的手。
而我趁著第一次爆炸導致船體劇烈搖晃的機會搶了那個長官的槍丟給了他們,代價就是中了一槍,還被一腳踢的都吐了血。
不過子彈被那袋大洋擋住了,所以我命大冇死。
接二連三的爆炸讓老舊的船體開裂,大量冰涼的海水倒灌了進來,這給了他們逃出去的機會。
他們帶著我逃到了最近了海礁上,結果三個人都染上了瘟疫,但我在症狀是最嚴重。
被我策反提前逃跑的士兵本來想救我,但看見我染了瘟疫就跑了,還是老陳聽見爆炸來救了我們。
他們兩個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所以冇有拋下染了瘟疫的我不管。
不知道是爆炸的時候磕到了腦袋,還是因為瘟疫的緣故,他們發現我很難清楚的記住彆人的名字,所以他們默認了我叫他們大張和小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