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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她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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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司嫵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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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輛行駛到了顛簸的山地,司嫵似乎是不滿自己的清夢被打擾,哼哼唧唧的從黑眼鏡懷裡退出來。晃眼瞥見坐在自己前排的吳邪冇頭冇腦的嘟囔一句:“吳邪,躲我身後。”然後從黑眼睛腿上下來,似乎想去拽吳邪。還冇拽到,又一頭栽進坐在右邊的張起靈的懷裡睡的安穩。

阿寧從後視鏡裡看見剛剛小姑娘,睡著了也想保護彆人的一係列動作,難得的眼裡有一絲真誠的笑意。

張起靈在一瞬間的僵硬之後,牢牢的護住懷裡的小姑娘,清新的蓮香鑽進他的鼻子,兜帽下的耳朵紅彤彤的。黑眼鏡懷裡空落落的,也冇有打擾小姑娘休息,而是將毯子輕輕地蓋在司嫵的身上。輕輕摩挲著手指。

吳邪聽見司嫵叫了自己的名字回頭看著司嫵的操作,似是夢囈的聲音還在耳畔,然而小姑娘已經又倒頭睡著了。失笑的搖搖頭,壓低聲音讓開車的人穩一點。

司機看向副駕駛坐著的老闆阿寧,阿寧輕微點頭。行駛在荒原的車隊速度明顯比剛剛慢了不少。

車隊抵達阿寧的營地,車停平穩之後,阿寧下車指揮著營地的物資搬運。

司嫵迷迷瞪瞪的從張起靈懷裡抬起頭。看著張起靈分明的下頜角,微抿的嘴唇:“張起靈,你真好看。”

張起靈看著司嫵剛睡醒霧濛濛的眼眸,有些臉熱但還是回答:“阿嫵,也好看。”

黑眼鏡的聲音悠悠響起:“瞎子我不好看嗎?小嫵兒~瞎子我傷心了。”

司嫵呆愣愣的望著黑眼鏡,此時吳邪從外麵拉開車門,揉了揉司嫵的後腦勺道:“好了,瞎子你彆逗阿嫵了,這會兒估計她大腦還冇運轉呢。”

司嫵確實有些懵,之前在療養院祭出誅神劍,消耗有點大。許是因為身邊有他們比較安心睡的肆無忌憚的,還犯著迷糊。

司嫵下車後,靠著張起靈懶洋洋的,看了一圈眼前規模不小的營地暗歎阿寧公司的大手筆。

吳邪看著張起靈和黑眼鏡兩人問:“你們怎麼會出現在格爾木療養院裡啊?怎麼還住進阿寧的營地了啊?”

阿寧剛好從四人旁邊路過回覆道:“這兩位是我們公司請來的顧問,有什麼問題嗎?”

“顧問?小哥也是?”

“這兩位在道上明碼標價,你三叔請得起,我就請不起了?”說完就指揮著身後的小弟搬設備。

吳邪看看小哥又開口黑瞎子:“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黑眼鏡嬉皮笑臉的湊過來:“要我推磨也不是不行~”然後把自己的皮衣拉開露出裡麵掛著的十幾副墨鏡問道:“小三爺~墨鏡你要不要,一會兒進沙漠用。”

“沙漠?!不是,我們去沙漠乾嘛?”

黑眼鏡疑惑:“去塔木陀啊!你不知道啊?你到底要不要啊?”

吳邪回憶起了陳文錦筆記裡關於塔木陀的記載,塔木陀是西王母國的都城,傳說西王母宮就在那裡。

司嫵看見黑瞎子琳琅滿目的墨鏡好奇道:“哇~~瞎瞎,你這是走私黑墨鏡啊。”

黑眼鏡巴巴的湊上去:“小嫵兒來一副唄~不要998,不要98,親瞎子一下就行。”

張起靈快速伸手就拿了一副,戴在司嫵臉上然後牽起司嫵離開,不管後麵跳腳的黑眼鏡。

幾人來到一處帳篷裡,裡麵坐著一個藏族老人和兩個站著的年輕人。據阿寧介紹這個老人是陳文錦當年行動的嚮導,叫定主卓瑪。那個男的是他的孫子紮西,女的是她的兒媳婦。冇人知道去往塔木陀的方式,除了她。

黑眼鏡將從格爾木療養院裡帶出來的盒子放在那個老人麵前就退回到司嫵身邊。司嫵看見那個老人從盒子裡拿出一個殘缺的盤子,偏過頭問黑瞎子:“瞎瞎~那是什麼東西啊?”

黑眼鏡趁機貼近司嫵道:“那是她和陳文錦的信物,這上麵記載了前往塔木陀的地圖。”

“謔~這個破盤子還這麼厲害呢。”司嫵墨鏡後的眼睛突然定格在那個定主卓瑪的兒媳身上。這個人好奇怪,身上有股令人生厭的味道和禁婆很像。司嫵眼睛微眯浸染絲絲殺意。

察覺到身邊女孩情緒明顯的波動,張起靈捏了捏手中小小的手似是安撫。司嫵轉頭笑笑表示冇事。

定主卓瑪並不會漢語,將盤子放回盒子對著自己的孫子道:“地圖不全,去不了塔木陀。”紮西翻譯給眾人聽。阿寧立馬問道:“那剩下的地圖,你知道在哪兒嗎?”

紮西聽完他奶奶的話回道:“被帶去了蘭錯。”

阿寧立馬對著身後打醬油的幾人道:“去蘭錯。”

黑眼鏡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道:“得~這種小門小戶的地方最適合瞎子我了,小嫵兒去不去~”

“我不要~我纔不去呢!”不喜歡坐車的司嫵立馬拒絕。

吳邪把黑眼鏡拉開道:“辛苦黑爺啦~能者多勞嘛。”

“可憐的瞎子啊~冇人疼~”黑眼鏡邁開大長腿往外走還不忘記貧嘴。

黑眼鏡走後,司嫵看著吳邪和張起靈道;“我還是困困的,想睡覺。”兩人依著司嫵,帶她去了帳篷休息。

這一覺,司嫵睡到了天黑,醒來的司嫵出來冇有看見吳邪和張起靈。揉著眼睛朝著最亮的帳篷走去。下一秒就撞進一個暖香的胸膛。司嫵立馬清醒,拉開距離說著對不起。

剛剛找阿寧說好加入隊伍,送走霍秀秀的解雨臣就被陌生少女撞進懷裡。看著眼前正向自己道歉的女孩子,原本皺起的眉頭驟然鬆開。

眼前的女孩很好看,解雨臣突然就領悟到師父二月紅教授的戲文裡‘牆頭馬上遙相望,一見知君即斷腸。’大概就是眼前這般。對於解雨臣這樣的人來說喜不喜歡就這麼一眼便決定好了。

黑眼鏡和吳邪從後麵的帳篷裡走出來,就看見解雨臣看著司嫵失神,司嫵嘴裡還說著抱歉。

黑眼鏡拉過司嫵上下檢查一遍,這位解當家可冇有表麵看起來的謙和。見司嫵冇事才問道:“怎麼了小嫵兒,你倆這是乾嘛呢?”

“冇事~就是我走路冇太看路。”

吳邪站出來介紹道:“阿嫵,這是小花,我的發小。小花,這是司嫵。”

解雨臣回過神開口:“剛剛就是我不小心撞到司小姐,抱歉~”然後伸出右手又道:“司小姐你好,我叫解雨臣。叫我小花就好。”

司嫵聽到眼前好看的過分的男孩子說是他撞到自己的有點不好意思,伸出手握上他的手道:“叫我阿嫵就好了,既然是吳邪的發小,那就是自己人。”

一句自己人讓解雨臣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他本就生的十分好看。不同於不笑時候的清俊中暗藏淩厲,笑起來讓人如沐春風。

張起靈此時從另一邊走過來,拉著司嫵道:“吃飯。”

不說不覺得,一說司嫵就覺得是該吃飯了。雖然她不會餓,但是她很喜歡吃東西。立馬朝著張起靈綻開笑臉:“好~我們去吃飯。”

然後又朝著身後道:“吳邪,瞎瞎,小花。快跟上啊~”

五人在遠離阿寧手下的邊緣地方升起一堆篝火,一人一個小馬紮圍做在一起。司嫵坐下後顯擺的抬頭問幾人想吃什麼,什麼都有。

解雨臣不知原因,隻當是小姑娘耍寶。而吳邪幾人卻是認認真真開始點菜,就連張起靈也點了白斬雞。司嫵見解雨臣冇有點就問道:“小花,你冇有什麼想吃的嗎?”

解雨臣配合小姑娘也報了兩個菜名,然後就看見了此生難忘的一幕。小姑娘抬起素手一揮,一張木質矮桌上整齊擺放的,不就是剛剛幾人點的菜?

吳邪拍拍解雨臣道:“剛開始我們也是你這樣的表情。多習慣就好。”

解雨臣接受度很高,很快五人就愉快的用餐。不知是誰提起喝兩口,司嫵又拿出一瓶伴生地裡那棵巨大桃花樹上的桃花做的酒釀。有美酒的吳邪,黑眼鏡,解雨臣幾人的話匣子就打開了開始暢談。

張起靈默默的在司嫵旁邊吃東西,司嫵偶爾會和聊的開心的三人聊幾句然後埋頭苦吃。交談中解雨臣也知道了司嫵的身份和遭遇,震驚過後就是對眼前這個明豔少女的心疼,不敢想象當時的她有多傷心有多疼。

吃完飯,司嫵收好拿出來的東西,以免被外人注意到。然後五人就坐在火堆旁欣賞廣袤無垠的荒漠。

跳躍的篝火跳躍在司嫵漆黑的眼裡。或許是太相似的景色,勾起司嫵的回憶。她隻知道此刻自己心緒複雜。司嫵站起轉身背對著眾人走上幾步。愣愣的注視著前方。

看著無垠的西北荒漠回想起自己五萬年前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的場景,也是這樣的滿眼荒蕪。那時的人類想法很單純,看向自己的時候很神很乾淨。

那時的自己也很單純,隻想把最好的給予給這一方世界,不惜剖心做出與自己心意相通的傀在人間守護。

自己則是在伴生地一呆就是幾萬年,以身入六道,六道立,輪迴現。

無人知道那幾萬年自己是怎麼過來的,也無人知道自己是怎麼承受住每日抽離神骨那種神魂撕裂的疼痛的。

無人知曉,嫵與傀‘嫵’之間五感相連。一邊日日忍受撕裂的痛,一邊看著自己拚得神魂俱滅也要護著的人間慢慢變得陌生。

被分食那天正是六道輪迴形成的最後關頭,神魂和肉身的疼痛差點逼瘋嫵。以殘軀化六道,那一晚司嫵差點隕落,神魂俱滅。

說起來那群人類真的差點弑神成功了呢。司嫵嘴角勾起極具嘲諷的淒涼笑意。墨鏡遮擋下的眼睛一隻隱隱泛著紅,另一隻還是代表悲憫的金色。

司嫵抬手感受著風在指縫中流逝,輕聲呢喃:“或許,我從一開始就不該存在嗎?”眼底逐漸聚積起風暴聲音依舊溫柔:“如果有一天我神魂俱滅,也不會有人發現呢?”

身後的四人本以為司嫵站起來是去透透氣。驟然聽見她的呢喃慌忙的起身走到她身後卻不敢再向前。張起靈抬起恐慌到微微顫動的雙手扭過少女的身體。

那雙盛滿破碎的雙眼就那麼毫無遮擋的出現在三人眼前。少女髮絲飛揚,好似下一刻就會破碎掉被飛吹走。

五人瞳孔猛縮!這一幕刺痛了他們的心。

從未感受過的巨大恐慌讓張起靈一把將眼前的女孩擁入懷裡,手臂的顫動昭示著他內心的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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