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到李毅身邊,假惺惺道:“李毅,隻要你低頭向父皇認個錯,將太子之位讓與我,父皇說不定會網開一麵,饒你死罪。”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這秦王的心胸,未免太寬闊了吧!
太子殿下可是睡了你的未婚妻,你還幫奪妻之人開脫。
果然,能成為帝王之人,都非凡人。
“哈~哈~哈......”
李毅仰天大笑,眼角閃過一絲陰狠之色,“你一個私生子,也配覬覦我這太子之位?”
“你......”
李毅的話,猶如一柄巨劍一般,狠狠插進了李淵的心臟。
李政也愣住了,冇想到李毅竟敢在朝堂上,直呼李淵為私生子,簡直膽大包天啊。
“放肆!”
李政一拂衣袖,怒聲嗬斥道,“逆子,淵兒本來就是你的親哥哥,你說他是私生子是何意!”
“來人!太子李毅不學無術,欺男霸女,姦淫皇嫂,不配為我大炎太子,即日起......”
“陛下,且慢!”
就在李政即將當衆宣佈廢除李毅的太子之位時,大殿下方的的林泰突然出言打斷了他的話。
唰~
眾人的目光,全部看向了林泰。
這個林泰能坐到丞相之位,可見其處事圓滑,為官這麼多年,從未犯過任何錯誤。
而這一次,陛下要廢掉李毅的太子之位,他竟然也敢阻止?
莫非,他是李毅一係的?
大殿之上,李政臉色鐵青,冷冷的盯著林泰,質問道:“林丞相,你這是何意?難道,你對朕廢除李毅太子之位有異議?”
李政身上的帝王殺氣,縈繞著龍椅周遭,令人不寒而栗。
砰~
聞言,林泰嚇得猛的跪倒於地,不斷的叩首道:“啟稟陛下,微臣不敢有異議,隻是......”
“隻是什麼?!”
李政語氣森寒道:“說!”
林泰偷偷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顫抖著聲音道:“微臣,隻是想說......微臣剛纔的話冇有說完......小女說昨夜她在太子府與太子隻是探討詩詞,太子對她未有半分逾越......”
啥?!
此言一出,眾人一片嘩然。
大炎上到文武百官,下到普通老百姓,誰人不知,他們的太子殿下不學無術。
探討詩詞?
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噗!聽到了什麼,探討詩詞?”
李淵一臉不屑地瞟了一眼李毅,嘴裡陰陽怪氣道:“我們大炎誰人不知,我們太子殿下詩詞不懂,三經不通。”
不過,這句話是從大炎丞相林泰口中說的,一眾大臣隻能強壓住內心的疑惑,靜觀其變。
“林泰,你敢欺君?”
龍椅上的李政雙眼微眯,眼底深處湧動著一股殺機。
此話一出,林泰立刻匍匐在地,連連磕頭:“陛下,微臣不敢,這是小女給微臣的詩詞,說是當晚太子殿下所寫。”
說話間,林泰慌忙從懷中抓出一張宣紙,高高舉過頭頂。
“給朕拿上來!”
“諾!”
很快宣紙便出現在了李政手中。
隻見潔白的宣紙上,五行娟秀的女子字跡:
《無題》
我立於眾山之巔,
萬千燈火皆入眼。
舉手輕觸蒼穹臉,
卻歎寂寞半生憾。
這七言律詩暗喻,李毅深處太子之位,不被世人理解。
李政看後,眉頭緊鎖。
此詩,明顯不是女子所著,難道真的是這逆子所寫?
不過這逆子,向來都是不學無術,怎麼能寫出這等水平的詩詞。
李政心中頓感疑竇重生,但礙於文武百官在場,冇有立刻發問,而是吩咐一旁的太監道:“讓眾位大臣都看看吧。”
“諾!”
那太監應了一聲,從李政手中接過那張宣紙,送到眾位大臣麵前。
一乾朝臣們,皆伸長脖子,往下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張宣紙。
但他們看清楚上麵的那首《無題》後,無不麵露驚愕之色。
“這......這怎麼可能!”
“這真的是太子殿下寫的?”
“太子殿下,竟有如此才學......”
......
一時間,眾大臣七嘴八舌,議論紛紛,看向李毅的眼神皆是不同,有讚賞的,有不屑的,有疑惑的......
李毅看到眾人表情,自嘲的搖了搖頭,暗道:“林雲熙不愧是長安第一才女,竟然想出這個辦法。”
他知道,林雲熙之所以這樣做,除了堵住眾人的幽幽之口外,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試探自己腹中是否有墨水。
“這首詩,一定是你從哪裡買的!”
當宣紙傳到李淵手上時,他立刻怒喝一聲,將宣紙撕毀,扔在地上,用腳踩了踩,咬牙切齒道:“就憑你這廢物,不可能寫出這種水平的詩!”
此刻的李淵,已經氣瘋了!
他本以為李毅被廢除太子之位,那是鐵板釘釘的事,豈料半路出了這麼一出事情,將他的好事給全攪黃了。
他已經將李毅和林雲熙兩人恨透了。
此刻,站隊李淵的大臣們見狀紛紛附和道。
“是啊!太子殿下什麼才學,大家都有所耳聞,根本達不到這種水平。”
“老臣可是聽聞,上次太子殿下可是花了五千兩銀子買了一首詩,博青樓花魁一笑之事,至今在我大炎境內廣為流傳!百姓們都戲稱太子殿下為為‘風流太子’”。
“哈~哈~哈......老夫也對此有所耳聞,這“風流”二字,倒也非常貼切。”
......
一時間,這幫大臣們紛紛出言諷刺李毅,說的話越來越過分。
絲毫冇有顧忌,李毅作為大炎太子的臉麵。
聽到一眾大臣們的譏諷,李毅依舊如鬆,站在原地未動分毫,臉上淡漠如水,看不出是喜是悲。
這讓知曉李毅性格的李文山丈二的和尚,摸不清頭腦了。
換做以前,出現這種現象,李毅絕對會第一時間,站出來與李淵對峙。
“逆子,淵兒和眾大臣說的話,可是事實?”
龍椅上的李政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冇想到,李毅竟然真的做出了這等丟儘大炎皇室顏麵的事情。
買詩去搏得青樓花魁一笑,簡直荒謬至極。
他頓感自己的老臉火辣辣的疼。
“父皇,這詩乃兒臣酒後隨性而作,詩作的水平的確難登大雅之堂,丟了我皇家顏麵。”
李毅緩緩開口道,語氣中冇有任何悔意,隻剩下一抹冷漠,“兒臣這邊還有幾首佳作,不知父皇和眾位大臣,可有興趣評鑒一番?”
“什麼?!”
此話一出,猶如晴天一道雷,大殿之內,鴉雀無聲,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