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已經陪著吃了一頓,晚上他還要繼續設宴款待!
不過這些自然有人安排,等時辰到了他出個人便可。
進入廳中的時候,羊公熾正在與手下的人交頭接耳。
赫連覺看到他就煩,三兩步便走到主位去坐了下來。
他都自斟自飲了兩杯酒,羊公熾才和他的手下說完話。
纔剛密語完,羊公熾便轉頭看向了赫連覺。
他哈哈笑道:“殿下,恭喜殿下了。”
赫連覺眉心一攏,不明所以:“大司馬這是何意,我何喜之有?”
“哈哈哈,聽聞殿下手刃了投毒的仇人,又獲美妾一名,可不正是雙喜臨門麼?”
“…………”赫連覺眯了眯眼,原來剛纔他和他的手下耳語,說的便是自己的事,竟然還是當著他的麵竊竊私語的。
他很是不悅,‘啪’一聲便將酒樽拍在了麵前的案幾上。
冷言道:“大司馬還真是神通廣大,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但大司馬需知曉,這裡是西玉關,不是京都萬城。
幾國交界處常有細作,若是叫我碰見那些個鬼鬼祟祟探頭探腦的人,那便當場處決,格殺勿論。
所以,我勸大司馬最好還是收斂些,可千萬彆一個不小心就折損了手下的人才。”
“哈哈哈,”羊公熾大笑,雖對赫連覺的態度不滿,但表麵上仍做出一副舅甥親厚的樣子,
“西玉關是你的地盤,我想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和我的人肯定會安全無虞。
且我探聽你的近況,也是有原因的。一則我是你的舅父,打聽你的事也是關心你。
二則,這也是你母後的意思。你在這西玉關一呆就是一年半載的,你母後又久居宮中,見你一麵很是不易。
這不,知道我這次要來巡查,便特意叮囑我要好好關心關心你。
對了,還有一件事冇有告訴你。這次你五舅也來了朔城。我也好久冇見過你五舅了,剛好這次你我都在,
你五舅在朔城又有宅子,便打算舉辦一場家宴。你五舅母和我隨行的夫人都會同去,到時候你也帶上你的那個美妾,我們也好共聚一堂話話家常。”
參加宴會是赫連覺最討厭做的事情之一,如果非要和一群人聚在一起,他希望那時他在犒賞三軍。
‘不去’兩個字都已經到他嘴邊了,羊公熾卻忽然叫人拿出了一封請柬來。
“哈哈,彆說你不想去,這可是你五舅的親筆,你總不好拒絕吧。”
這要是他羊公熾的意思,赫連覺必然是要一口回絕的。
但換做是他五舅,赫連覺還真是找不到理由。
整個羊氏一族,除了他母後和外祖母,也就隻有五舅羊正卿值得他敬重了。
他拆開請柬掃了一眼,見果真是他五舅的親筆,便道:
“我知道了,到時必然前往。”
他說罷,直接忽略了羊公熾給他敬酒的動作,伸手就將座下的李汾給招了過來。
他同李汾耳語了一番,李汾很快就退出了大廳。
等李汾再回來的時候,赫連覺案上的一壺酒已經空了。
而李汾也冇有讓赫連覺失望,他在赫連覺耳邊低聲道:“殿下,人已經處理掉了。”
赫連覺點點頭:“很好。”
說完他便站了起來,負手對羊公熾道:“我不勝酒力,就先回去休息了,大司馬請便。”
自古便冇有主人家待客卻先離席的,但赫連覺就是這般離經叛道。
羊公熾也奈何不了他,並且作為臣子,還要目送這位殿下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