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那縷風散入心絃,流淌在大山深處......”苦難是每個人必須經曆的,當下的我們正沉浸在西方所倡導的享樂主義內而無法自拔,甚至對於快樂的吸收連那些西方也望塵莫及,卻全然不知世界上又有多少人仍陷於苦難之中......正是夏季,天氣愈來愈熱,那些大山深處的窮孩子們又會怎樣過呢?
令人深思。
文村是一個紮根於大山的村莊,這裡的村民世世代代冇有踏出去一步。
雖然村子姓文,但是這裡的村民大多目不識丁。
學校破舊不堪,就如同即將倒覆的老樹一般。
當然,學校是一個危房,雖然村長多次提出修複,可當施工時,村長由於無錢而罷工了,漸漸地村民就忘了有這件事。
學校裡不過有10-15個學生,然而這是最頂天的了,這裡的人們世世代代擺脫不了貧困之帽,哪裡還有錢給自家的孩子上學呢,就讓孩子整天打著豬草和瘋玩。
孩子上學了也有一項致命的事----學費交了,其它費用交不上來。
老師隻有一個,所有的科目都由他自己來教。
他隻有初中學曆(當地人認為己經很高了)但教學生綽綽有餘。
就在這樣一個學校內卻有一個每年都交齊費用的孩子,雖然成績優異,但家境卻處於整個文村最差一列之中。
他,文成。
皮膚較黑,年紀十歲卻己經有了一雙充滿老繭的手,每天身上都是那一套打滿補丁的衣裳。
他的臉上永遠帶著笑容。
他是大山裡開的一朵花,隻不過冇有甘露與肥沃的土地去滋養罷了。
他聽他父親講過母親在生他的時候難產死亡,可冇想到他聽到這個訊息時並冇有哭,隻是在心裡哭罷了,麵對貧困的家庭他積極樂觀,每到放學的時候隻是掏出破舊書包內的皺皺巴巴的作業本和短鉛筆頭寫著等著父親回來,等父親回來時,他滿滿地用瓢裝上水給爸爸喝,然後拿起鐮刀背起竹筐去打豬草和乾棒回來。
父親十分愛他,就算砸鍋賣鐵也要上學,他堅信上學纔有出路,每當看見兒子優異的成績時,他就會欣慰地用粗糙的手撫摸著兒子的頭,暗地裡流著眼淚。
看見兒子充滿老繭的手他心疼地一遍遍用同樣充滿老繭的大手摩擦著。
9月31日那天,父親去山上采草藥補貼家用,文成照常去上學,明天就是國慶節,一連7天的假期讓文成特彆興奮,一邊哼著山歌一邊蹦跳著向學校走去。
上午第二節課時,鄰居王大嬸火急火燎地趕到學校,然後把正在上課的老師叫了出來,這讓文成很詫異:王大嬸這麼火急火燎的乾什麼?
難道有什麼急事嗎?
他看見老師神情嚴肅,把頭搖了幾搖並歎了口氣又和王大嬸說了幾句就回來了。
“文成,過來。”
老師溫和地說。
“為什麼會叫我?”
文成心裡暗暗地想。
老師把文成帶到了自己的宿舍,“先坐吧。”
老師說。
“為什麼要來這地方呢?
老師好奇怪。”
文成邊想邊坐。
“你的父親上山采草藥時意外踏空跌落下山,你千萬......”老師的話還冇有說完,文成先是愣了一下,等聽明白時他覺得眼前一黑,老師再準備說完時一抬頭,文成己經跑冇影了。
“文成!”
老師的話在文成的耳邊迴盪。
他的眼裡滿是驚慌,“一定冇有發生什麼,過了這個路口肯定就是原來的家!”
文成安慰自己。
看著眼前的白色帷幔,文成簡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的眼前模糊了,一滴滴淚水如大雨傾盆一般流了下來,他跑到父親跟前,眼淚又大了些,王大嬸攙扶著他,整個山遍佈著他的哭喊聲......七天的假期變成了守孝的七天。
父親葬了,是一塊很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