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什麼意思?”我爺爺著急問道。
但兆瘋子冇有要說的意思。
而是重重歎氣說道:“拋開這次被頂上的那幾個大傢夥意外,這孩子本就天照命宮,這樣的奇才,每百年出一位,但千年才被人們熟知一位,知道什麼原因嗎?”
我爺爺搖頭。
他本就是個野路子,他能知道陰蒼送子都算不錯了。
再細節的東西,他根本就不知道。
兆瘋子出口說道:“因為這種奇才,不管是從事什麼領域,那必然是行業中的翹楚,人們熟知的百年周星星,那都是同命格的人,但這種命格那都是三年一小劫,五年一大劫,很難存活下去,能成功的人自然就少了……”
“而恰巧這孩子出生時辰,比尋常天照命宮還厲害,乃為陰天子,那劫難的難度更加的凶險!”
一聽這話。
我爺爺更是焦急起來,全然不管身上的傷痛。
直接就給兆瘋子跪在了地上!
要知道,爺爺之前從不認輸,今天不光認輸了,還給自己最不服的對手,下了跪!
“兆瘋子,算我老韓頭求你了,一定要讓我家孫子活下去啊!哪怕要了我這條老命都行!求求你了……”
兆瘋子冇有躲避。
凡事都有因果。
沾染了因就得接著果,我爺爺這一跪,兆瘋子承受的起。
因為之後發生的事。
極其凶險,我爺爺就是跪死都是應該的。
隻見兆瘋子無奈歎氣:“我村能出如此能人,那必然也是我的一點功德……”
“罷了,這孩子我救,但你必須讓這孩子答應我,找了這守護他的人之後,必須幫我一個忙,不然我是萬萬不會冒險的。”
說完以後。
兆瘋子渾濁的眼睛閃過亮光。
看向了我。
我爺爺不明所以:“這孩子這麼點,咋答應……”
隻見我此時雙目緊閉,勉強退了燒。
“你答應就行!”
兆瘋子說完以後,來到供台上,在上百的排位香爐前,一一捏了一指的香灰。
全部放在一個容器裡。
緊接著來到村民麵前,眼神看向那幾個孩子。
“眼下要做的,還是要封了這孩子的靈智,以免除了已經得知的那幾個大傢夥以外的東西再注意到,那些大傢夥近三年之內不會再來,三歲之前,必須找到合適的人選來庇佑他!”
幾個村民自然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他們也冇興趣什麼奇才。
現在就想著能把這大黑天恢複正常。
彆壞了他們的莊稼就行。
兆瘋子讓這幾個醜時出生的孩童在盛滿香灰的容器裡滴血。
一開始這幾個帶著孩子的村民根本不願意。
“憑什麼用我孩子的血啊!”
“孩子多疼啊!”
“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麵對這些人的話,兆瘋子隻說了一句:“想讓黑天恢複正常,那就照我說的做!”
人就是這樣。
一聽和自己的安危有關了,紛紛配合了起來。
兆瘋子用孩童的少許血液和祖宗牌位前的香灰搓成了一枚小血球。
接著就遞給了我。
放在我嘴邊。
隻見懷中的我,原本雙目緊閉冇什麼精力動彈,此時卻是突然動了動小巧的鼻子。
緊接著。
呼哧。
一口就吞了下去。
這剛出生的孩子,又是說話,又是吃血球的,把周圍村民都是嚇壞了。
紛紛躲在一旁。
那眼神和看怪物冇什麼兩樣。
而五分鐘過後。
我爺爺懷裡的我,果然好了起來,身上一點都不燙了。
也不哭不鬨的。
隻是從無比清澈的黑眼睛變成了癡癡傻傻的樣子。
光是看眼神都知道是個傻子。
“成了!”
眾人馬上往外邊看去,發現外邊依舊是黑漆漆一片。
“不對啊兆瘋子,你這行不行啊,這咋還是黑天!”
“是啊兆瘋子,你可彆騙我們啊,我家孩子都用針紮了好幾次了,你這對的起鄉親們嗎?”
“你賠我們孩子的血!”
隻見兆瘋子臉色不悅的說道:“自己睜開狗眼看看現在幾點!”
村長家算是村裡最富裕的。
手腕上的手錶微微一伸,看了一眼:“晚上八點了,本就應該天黑。”
兆瘋子這纔不耐煩的對著眾人說道:“都回去吧,明天雞鳴天便大亮!”
這事處理完之後。
兆瘋子就安慰我爺爺,三年後的生日,要帶我去選老婆。
必須定親成功,那才能度過第一個劫難。
不然的話。
還是保不住。
聽到這話,我爺爺便是牢牢記住,帶著我回了家。
一家人聽說了以後。
全部都是麵露愁容,這麼小的孩子找媳婦,咋找啊,而且還是個傻子,誰家姑娘願意啊?
但是除了這個辦法。
他們也彆無他法。
隻能任由我先安穩的活這短暫的三年。
因為。
很可能,我三歲的時候,冇有人家願意要我。
那我這輩子,也隻有三年!
第二天一早。
天色大亮。
村民都是十分的高興,兆瘋子真的有本事,對兆瘋子更是恭敬起來。
彷彿周圍一切恢複了正常。
但我卻成了實打實的傻子,彆的孩子學說話,學走路等等。
而我隻會坐在土院子裡吃鼻涕。
要不就是對著後山方向傻笑。
衣服常年都是濕潤的,不是鼻涕就是口水。
一家人不看我還好。
一看我就是一陣的唉聲歎氣,其中我爸最明顯,一見我在院子裡坐著吃鼻涕,就大喊造孽。
不止一次問我爺爺。
“這……這就是您口中說的千年奇才?我看是個奇葩,這鼻涕一天能吃三斤!”
我爺爺一聽這話。
對著我爸就是一腳:“哪有這麼說自己孩子的!我孫子那是天之驕子!乾你的活去!”
打罵完了我爸。
我爺爺就笑眯眯的過來安慰我:“大孫子,彆管你爸,他懂個蛋,你是我們韓家的希望!”
隻見坐在土地上的我。
彷彿聽懂了一般,顫顫巍巍的把鼻子下的鼻涕泡遞給了我爺爺。
“吃……吃……”
我爺爺頓時背手離開,一步一歎息。
但奇怪的是,我雖然啥也不懂,但是有個奇特的功能。
就是誰家死人辦白事,活人辦紅事,我都會提前知道。
因為不會說話,就是一陣吵鬨。
一來二去。
家人發現,隻要我鬨騰,那不是喜事,就是喪事。
就這樣。
我傻了整整三年。
終於來到我三歲生日,選媳婦的日子。
但我怎麼都冇想到,不是去彆人家裡選,而是……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