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柵欄內,一大片深紅色的玫瑰種了滿園,盛開的妖冶如火。
年輕的女子穿著一件柔順絲滑的綠色吊帶裙站在其中,輕嗅花香,裸露在外的肌膚瓷白如玉,如瀑的青絲用一硃紅木簪挽著。
她抬起頭來盈盈一笑,眉舒柳葉,眼波流轉,櫻紅的唇微微上揚,美的驚心動魄。
“夫人,家主回來了,還帶著個麵生的女人”。
年紀大概40多歲的女人走來稟報,她沉穩開口,始終低著頭。
季玥蘿看向山間彆墅的門口,一輛黑色豪車停在那裡。
“知道了,張媽”。
季玥蘿淡淡開口,聲音如清澈溪水溫柔悅耳。
哥特式風格的彆墅牆上荊棘與月季纏繞交疊,佈滿了周圍。
大批身著黑色西裝,不苟言笑的青年男子分佈有序的守在外麵。
季玥蘿推開門,彆墅裡富麗堂皇,巨大華美的吊燈懸掛大廳,不同風格的名畫掛在走廊兩側。
厲霆淵慵懶隨意的坐在沙發上,黑色襯衫最上方的釦子揭開,分明性感的鎖骨上是一條骷髏頭的項鍊。
他的懷中,清純溫婉的女孩雙手環在他的頸上,厲霆淵與她耳間私語,少女耳尖緋紅的將臉埋在他的胸膛。
季玥蘿坐到他們對麵的沙發上,拿起桌上的雜誌看了起來。
半晌,她目不轉睛的看著雜誌開口說道“捨得回來了,難為您還記得明天是爺爺的生日”
方晴轉過頭來,看見季玥蘿的一瞬間雙眼發亮,忘了呼吸。
“好···好漂亮”,她呆呆的呢喃。
季玥蘿聽了這話,麵帶微笑,目光柔和。
“妹妹·····長得也很可愛”。
厲霆淵將少女的頭按進懷中,神色莫測的看著季玥蘿。
“明天早上8點,我們一起去給爺爺賀壽,這些日子,我買了些珠寶首飾,你可以去看看?千詞將桌上這些送到夫人房中去”
一旁的黑衣青年頷首,接著就行動起來。
季玥蘿粲然一笑,她嬌聲說“謝謝老公,我明天一定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和你去見爺爺”。
樓梯間巨大的落地窗前,季玥蘿手扶著樓梯的白玉扶手,她回首淡淡瞥了一眼沙發上吻的難捨難分的兩人,嘴角若隱若現的好似帶著笑意,垂眸上樓。
鑲嵌進牆的衣櫥茶色玻璃搭配金屬黑色金屬邊框,各種高檔頂奢衣裙陳列其中,暖色燈光的照射下,清冷又高級。
名牌包包鞋子裝了滿牆,還有各種珠寶擺放在黑色檀木隔間,整個衣帽間奢華的不可思議,令人瞠目結舌。
季玥蘿打開那些盒子,鴿血紅和母綠的寶石相交,耀眼閃光的流蘇耳環,卡地亞的海藍寶石項鍊,櫻花粉摩根豪華項鍊,孔雀翎的寶石戒指,這堆價格龐大的珍寶正靜靜躺在盒子中,任少女欣賞,挑選。
京都之中,厲家勢大,季家雖然不如厲家、家底深厚,可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更何況到了這一代,季家嫡係隻剩下季玥蘿這一根獨苗,從小就被悉心教導,嬌養著長大。
季老爺子和厲老爺子從前就是戰友,關係甚好,於是早早兩家就定下兩個孩子的婚約。
所以季玥蘿剛剛結束大學生涯,就和厲霆淵結了婚,兩家人親上加親,那場婚禮辦的浩大,整個京都無人不知。
可是在此之前,兩人之間毫無交集,更是連麵都冇見過。
厲霆淵此人劍眉星目,模樣俊朗非凡,渾身上下都是被權勢浸透了的樣子,矜貴桀驁,禁慾高冷,令京都無數女人神魂顛倒。
偏偏他來者不拒,凡是看上眼的,都會與他糾纏,但是一段時間之後就會被他拋棄,無一例外。
而今天的方晴,已經不知道是他的第幾個伴侶。
兩人約定在兩家長輩麵前,都得裝作一副恩愛夫妻的樣子,私下裡各不乾涉對方。
厲淵霆知道季玥蘿喜歡好看的衣服首飾,所以參加什麼拍賣會或者在和他的那些女伴逛街時都會給季玥蘿帶上一份,以此來補償她。
晚上7點,天色漸暗,夜空中星光隱隱,殘月透過薄薄烏雲灑下清輝。
傭人敲響房門,門內傳來季玥蘿低啞睏倦的聲音。
“張媽,我馬上下去”。
少女穿著白色娃娃領連衣裙,黑色光滑的及腰長髮款款垂落,她麵容素淨,小臉白嫩,連唇色都是淡淡的櫻花粉,就像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
季玥蘿赤腳走下樓,水光瀲灩的眸子帶著懵懂鬆懈,她走到餐桌旁坐下,各式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飄香四溢,饑餓感漸漸被喚醒,季玥蘿夾起塊鮮嫩的魚肉放入口中,鮮香軟嫩,入口即化。
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不久後,地下室開門的聲音傳來,空氣中傳來濃厚的血腥味。
厲霆淵閒庭信步的出現在視野中,細碎的長髮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嘴角勾起,那雙骨節分明的手上沾滿鮮血。
季玥蘿眉頭蹙起,她看向男人,不悅出聲。
“不要過來,快去洗手,難聞死了”。
男人挑了挑眉,卻未在向她靠近,轉而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