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見蕭淩雲不追了，頓時鬆了口氣，信誓旦旦道：“父親放心，我一定會睡了皇後。睡龍床，綠皇帝，我義不容辭！”
蕭淩雲輕笑道：“你小子想得挺美，睡皇後不難。可是睡了皇後，皇帝和你不死不休，你擋得住嗎？”
蕭凡自通道：“有什麼扛不住的，我爹是蕭淩雲，皇帝能奈我何？”
蕭淩雲頓時語塞。
隻是，他反而喜歡兒子無賴的樣子，哼了聲道：“給我滾進來。”
說完，蕭淩雲回了書房。
蕭凡跟著進入，隨意坐下，完全冇有平常正襟危坐的模樣。
蕭淩雲驚訝兒子的變化，心情歡喜，趁熱打鐵提點道：“凡兒，朝廷情況很複雜，老夫掌握朝政，看起來權傾朝野，卻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風光美好。”
“大周十三州，除了老夫掌握的雍州，天下各州自成體係，割據地方。”
“朝廷已經管不了地方。”
“皇帝也不簡單，心機深沉，掌握了部分禁軍，還在拉攏官員想扳倒老夫。”
蕭淩雲沉聲道：“最近西涼寇邊，有西涼騎兵入侵陳倉。老夫打算安排人去阻擊，皇帝卻拒絕了提交的人選，建議禁軍大統領王成虎去。老夫和皇帝有爭執，朝會也就不歡而散。”
蕭凡大致上明白了。
皇帝是君主，有著天然的優勢，蕭淩雲天然遭到壓製。
除非，蕭淩雲徹底掌握禁軍，把皇帝架空為傀儡，再得到百官擁護，才能進一步集權。
蕭凡問道：“皇帝讓王成虎去，是想讓他立功，進一步再提拔王成虎，讓他在朝中擔任要職嗎？”
蕭淩雲眼前一亮。
自家傻兒子，竟然能看透皇帝的意圖？
蕭淩雲點頭道：“兵部尚書楊建病重，上書辭官了。皇帝下旨挽留，暫時擱置了兵部尚書人選的討論，他希望王成虎擔任兵部尚書。”
蕭凡撇嘴道：“您不是權臣嗎？連個兵部尚書都無法安排？”
“你當朝廷是一言堂嗎？”
蕭淩雲哼了聲，沉聲道：“朝中有皇帝的力量，也有世家大族的力量。世家大族的官員不是忠於皇帝，是不希望改變現狀。”
“老夫和皇帝的製衡，他們更能得利。”
“除非老夫掀桌子，否則難以做到一言堂。然而，掀桌子就是徹底撕破臉，隻能選擇造反，或者是廢掉皇帝。”
“我是掌握了雍州軍隊，可以大殺特殺。可是濫殺的結果，誰都不會信任你，還會防備著你。”
“官場不是打打殺殺，更不是你有軍隊，人家就什麼聽你的。人家有自己的利益和派係，有各自的訴求。”
“除非，你讓渡更多的利益。”
蕭淩雲沉聲道：“再說你整天和老夫做對，讓老夫怎麼放手去做？老夫前腳剛安排好，你後腳就來搗亂了。”
蕭凡麵頰抽了抽。
這是前身的鍋，老子英雄兒子廢物，使得蕭淩雲不敢放手去乾。
因為後繼無人。
蕭凡思考後問道：“父親，王成虎是個什麼樣的人？”
蕭淩雲不屑道：“是個驍勇的猛將，卻剛愎自用。如果他不是皇後的族兄，不可能擔任禁軍大統領。”
蕭凡說道：“既然這樣，為什麼不同意呢？要讓朝臣對皇帝失望，得讓皇帝丟臉才行。”
蕭淩雲瞬間就明白了。
看蕭凡的眼神，也更加讚賞，兒子這是開竅了嗎？
蕭淩雲心中歡喜，笑道：“好個欲擒故縱，很不錯。明天的朝會上，老夫同意王成虎出戰。”
蕭凡搜尋著腦中的記憶，又想到王元春，忽然靈機一動，繼續道：“父親，還是要繞一繞，不能直接答應。”
蕭淩雲問道：“為什麼？”
蕭凡解釋道：“第一，避免皇帝起疑心。第二，拉攏更多的人。”
“車騎將軍楊青山，是一員老將猛將，卻因為性格耿直，嘴上不把門兒，得罪了很多人，一直賦閒在家。”
“父親舉薦楊青山，向楊家示好，也藉此忽悠皇帝。明天的朝會上，您和皇帝再鬨個不歡而散，等後天再同意就是。”
蕭凡笑說道：“明天朝會結束，我入宮去見皇後，說我可以幫她勸說父親，豈不是……”
蕭淩雲笑罵道：“臭小子，這纔是你的真實目的，繞來繞去，都要睡了皇後？”
蕭凡眨了眨眼睛道：“不是您鼓勵我的嗎？”
蕭淩雲豪氣道：“儘管去。”
蕭淩雲又囑咐一番，就讓蕭凡回去了。
蕭凡回到自己的後院，梳理著腦中記憶，發現不論是後世，亦或是現在的記憶，都變得無比清晰，竟然有了過目不忘的本領。
不僅如此，身體也脫胎換骨。
蕭凡適應著身體的變化，轉眼一天過去。
第二天上午，蕭淩雲意氣風發的回來了，讚歎道：“凡兒，一切按照你的計劃進行，皇帝上鉤了。”
蕭凡笑道：“恭喜父親。”
蕭淩雲開口道：“你想做的事，儘管去做。出了事，老夫替你撐腰。天塌下來，老夫替你扛著。”
蕭凡感激道：“謝謝爹。”
蕭淩雲拍拍蕭凡的肩膀，勉勵一番就離開了。
蕭凡收拾一番，也往宮中去。
外臣見皇後很難，更是忌諱。蕭凡不一樣，是皇帝暗中同意的。恰是如此，蕭凡順利入宮，來到後宮見到了王元春，行禮道：“臣蕭凡，拜見皇後。”
王元春穿著華麗的長裙，胸前鼓囊囊的，露出深深的溝壑。隻是她端著皇後的架子，麵無表情道：“蕭將軍入宮，有什麼事情嗎？”
蕭凡看了眼殿內伺候的宮女，輕輕一笑，卻冇有說話。
王元春眉頭微蹙。
蕭凡這廝要乾什麼？
隻是，王元春為了蠱惑蕭凡，揮手讓宮女退下，連宮門都關上。
她眼神變得柔和，問道：“蕭郎，你有什麼事嗎？”
蕭凡開口道：“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辦妥了，父親不會廢掉皇帝。”
呼！！
王元春鬆了口氣。
廢帝的事情，她和皇帝談過，皇帝認為不太可能，卻不排除有這樣的可能性？因為廢了皇帝，立一個小皇帝更有利於蕭淩雲。
“蕭郎有心了，妾身感激不儘。”
說著話，王元春走到蕭凡的身邊跪坐下來，柔聲道：“蕭郎，妾身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蕭凡擺手道：“儘管說。”
王元春神色嫵媚，說道：“我的族兄王成虎，想去陳倉阻擊西涼軍入侵，卻被大將軍否決。不知道蕭郎可否美言幾句，讓大將軍同意呢？”
蕭凡神皺眉道：“這事情……”
王元春一把拉住蕭凡的手，微微俯身露出了春光，道：“蕭郎，求求你了。”
蕭凡趁機撫摸著王元春的手，目光肆意的落在王元春胸前深深的溝壑上，開口道：“要辦這件事，有些難。如果能夜宿龍床，和你探索陰陽真諦，應該就是不難。”
王元春瞬間紅了臉。
蕭凡在大將軍府冇得逞，又跑到宮中來，想在龍床上睡了她。
這怎麼可以呢？
她的完璧之身還等著皇帝寵幸，破身後怎麼向皇帝交代？
王元春又必須辦妥王成虎的事，一念及此，乾脆在蕭凡的麵前跪下，手落在蕭凡的衣帶上，柔聲道：“妾身為蕭郎吹一曲，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