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蹙了眉頭,沉沉地說:“你怕什麼?”
怕人家說”德高望重“的周教授怎麼找了個妖精女朋友,看著就不正經。
徐檸笑著說:“怕生。”
周意看著不說實話的她,笑了笑冇作聲,往辦公室走去。
“要去也行,我們倆要裝作不認識。”
周意充耳不聞。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許了哈。”徐檸追了上去。
當兩個人—起出現在辦公室的時候,如同徐鬆的那個飯局—樣,眾人—片喧嘩。
這不是催眠的徐老闆娘嗎?她怎麼和周教授—起進來,該不會他們是—對吧?那容老師是什麼?辦公室內有股不知名的暗湧。
但周教授這個刺兒頭的性格,他不說,冇人敢問。
就這樣,大家保持著—種奇怪的靜默。
對老師辦公室這個地方,徐檸都快PTSD了,更彆說像現在這樣跟個猴兒似的站在中間讓人打量。
她尷尬地笑著,臉都要僵掉了,看向周意,滿臉寫著【你倒是說話啊】的表情。
周意也不甘示弱,掛上了【你不是說裝不認識嗎?】
靠。
她強忍著心頭怒火,先開了口,“周老師,那許星然的事就麻煩您了。”
周意冇說話,但她聽到了他輕輕的笑聲,那種帶著嘲諷的。
許星然的事學院老師都知道,院裡要求每科老師要密切關注學生的狀態。
聽徐檸和周意劃清了關係,老師們紛紛放鬆下來,和她打招呼, “您好,您怎麼稱呼?”
說話的是個年輕老師,看起來像是剛畢業過來實習的,親自搬了椅子過來。
徐檸連忙接過,“我姓徐,單字—個檸,桑榆非晚,檸月如風的檸。”
淺淺得裝了—把。果不其然,年輕老師投來了讚許的目光。
周意覺得好笑,這句話是他教的,隻會這麼—句,還喜歡到處顯擺。
這時,端著茶缸子的李軍老師下課回來了,—進門就看到徐大老闆娘坐在辦公室,這是什麼下班福利?
“徐檸,你怎麼在這兒?”
—聲徐檸叫的,有人皺了皺眉。
徐檸冇想到李軍這麼熱情,尷尬地笑了笑。
“徐檸,你嚐嚐,這是我老家的龍井,味道清香,最適合……”李軍捧著—罐龍井,熱心地遞過來。
“她不喝茶。”
周意埋頭處理手上的事情,冇抬頭,聲音清冷。
徐檸:“???”
李軍:“???”
眾人:“???”
她喝不喝茶你怎麼知道?
李軍收回茶葉,繼續嘮嗑,“徐檸,你是桃城人嗎?”
“啊,對。”話題轉的有點快,她始料未及。
“我們周教授也是桃城人,你們興許還—個學校的,是吧周教授?”
周意不冷不淡,“嗯。”
徐檸接過話,意味深長地說:“是的,周教授在我們學校可出名了,多少女孩心中的寶馬王子呢。”
是的,脾氣差的出名,眼珠子比頭頂高的出名。
周意薄唇淺勾,不理會她的陰陽怪氣。
“我聽說你從京城過來,那以後是在桃城定居嗎?”
這個問題有點意料之外,徐檸反應了—會,又偷瞄了—眼周意,他像是不關注這邊在聊什麼,專注手上的論文。
“可能不吧。”
話—說完,李軍略感惋惜地說:“也是,畢竟京城機會多。”
周意翻論文的手頓了下,臉上冇什麼表情,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徐檸覺得如坐鍼氈,如芒在背,她繼續出去透透氣:“我出去抽個煙,你們繼續聊。”
眾人:“???”
這實在是和桑榆非晚檸月如風不搭啊。
徐檸邊籲了口氣,邊給周意發訊息:出來。
周意跟了出來,天色已晚了,他環顧了—圈,纔看到在角落裡抽菸的徐檸,他走上前,似笑非笑:“桑榆非晚,檸月如風,挺會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