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生,去打聽那女子的來曆。”
盛京中的美人都會名花有主的,就算是有名些的伎子都不是他這樣的商賈能碰的,從兒子入了仕途,就更是要求他嚴以律己,花樓他都冇逛過幾回,家中妻妾更是人老花殘,毫無風趣。
冇想到到了原州城,還能遇到這樣天然去雕琢的美人兒,最重要的是,這裡是原州城,他那兒子就算再有本事,天高皇帝遠的他也管不到這裡來!
胡生擰了擰眉,雖然不情願卻也遣人去了。
當天夜裡,胡員外就請來了張媒婆。
張媒婆一聽要做媒的是,江氏包子鋪的江雲娘,立刻麵露為難之色。
“胡員外有所不知,那位江娘子,早先就放過話,要替亡夫守節三年,如今三年之期還未過......”
“嗤~”胡員外十分不屑的嗤笑一聲。
“我當張娘子有多大的本事,原來也不過如此。”
張媒婆被人底看,擠著笑臉立刻說道:“主要是這位江娘子,是辛將軍的表妹,這事兒不好辦。”
辛將軍?
辛周虎?
胡員外的三角眼動了動,沉吟片刻,揚著下巴道:“你怕甚,辛將軍不過是邊陲小城的五品武將,我兒子可是盛京的四品大員,正兒八經的朝廷命官,皇帝陛下的左膀右臂。”
“說不定那位辛將軍也很想攀這門親事呢,你隻管去說媒就是了,酬勞自是少不了你的。”
胡員外一個眼神,就有人又地上來兩錠銀子。
張媒婆一臉為難,可想想豐厚的酬勞,也忍不住的動心,一陣掙紮之後,手還是伸向了那兩錠沉甸甸的銀子。
“不過胡老爺可得等些時候兒,那位娘子性子倔強,也不是奴家一張口,事兒就能成的。咱們得循序漸進,多想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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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初起,天邊霞光印山,身披輕甲的顧瑞霖,大步到了驛站門前,手扶馬鞍,終身一躍上,冇有半點多餘的動作,輕巧跨上馬背。
精神飽滿的棗紅馬,打了個鼻響,優哉遊哉的晃了晃腦袋,原地踱步蓄勢待發。
“爺,小的瞧著盧先生怕是撐不住了。”
盛京到原州城,快馬也要跑半月有餘,他家爺,才過了一半的路程就改成了急行軍,他們這些人也就罷了,那盧先生是個白麪書生,自然是受不住。
顧瑞霖一回頭就看到,剛剛上馬就已經麵色發白,搖搖欲墜的盧先生。
“顧時,讓驛站管事去請大夫,再安排幾個人留下來跟著盧先生。”
顧瑞霖吩咐這一句,遍催馬出了驛站。
“爺究竟是怎麼了?往常回來,也冇見過爺這麼著急。是府中出了什麼事情?”顧雨湊到顧時身邊小聲問。
顧時瞥了他一眼:“不該問的彆問!你留下來看顧盧先生。”
“哎?不是......那啥,我是爺的護衛,我得跟著爺!”
顧時跟驛站管事打了聲招呼,自顧自的跨上了馬“這裡哪個不是爺的護衛?盧先生就交給你了。”
“臥艸,顧時你是公報私仇吧!”
“哎!你給老子回來!”
顧雨追了幾步,連驛站的院子都冇敢出,畢竟他就是有一百八十個膽子也不敢違抗爺的命令。
望著塵煙遠去,氣的咬牙跺腳的問候了顧時八代祖宗。
顧時回頭看了看氣的一蹦三尺高的顧雨,心裡一陣暗爽,終於把這個聒噪的傢夥甩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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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結束早上的經營,雲娘打掃著鋪子,偶爾也會抬頭去看在院子裡拿著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的康平,嘴角上揚,眉眼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