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回來,百姓們立刻熱情地圍了上去噓寒問暖。
“戰況如何?”
“咱們的人怎麼樣了?”
“我們能做些什麼?”
姚廣孝被這些熱情的百姓弄的心裡怪暖暖的,原本身上的凶煞之氣,為之收斂。
“哈哈!我們大獲全勝,甚至都冇人受傷,不過是賠了幾百隻肥羊罷了!”
“不過,胡人三萬鐵騎,全部死在了一線天!”
說到這裡,姚廣孝突然眼前一亮:“哈哈!一線天那邊,現在有無數戰馬和肥羊被煙燻死,去幾個膽大的青壯,把那裡的牲畜拉回來,分給大家吃吧!貧僧還有要務和殿下商議,不能和大家閒聊了!”
姚廣孝上了城頭,而那些百姓們,則興奮地回去推了車子,一窩蜂衝向了一線天,男女老少都有,甚至還有許多不足十歲的孩子!
這年頭,吃野菜是常有的事,偶爾遭了災,易子相食都會發生。
如今有肉吃,根本冇人會害怕,就是本地一些稍微有些家底子的大戶人家,此刻都興高采烈地跟過去了。
姚廣孝上來後,臉上隱約可見一抹喜色。
“殿下,貧僧幸不辱命,全殲步度根三萬前軍!”
劉羽微微頷首:“做的不錯,不過後麵還有七萬主力,你不抓緊時間準備應敵,回這裡來做什麼?”
姚廣孝合掌道:“殿下,貧僧思來一計,或可重創那七萬胡人!可是,此計頗為歹毒,唯恐有損殿下威名,故而回來和殿下商議。”
劉羽輕笑一聲:“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何況你麵對的,不過是些異族人,再歹毒的計謀,都可以隨意使用!不過你既然回來,不妨說來聽聽,究竟是何妙計?”
姚廣孝聽劉羽這麼說,點頭道。
“那三萬前軍中,還有步度根的兒子穀利!”
“貧僧覺得,若是把穀利屍首抬出來,叫人鞭打羞辱,再把訊息放出去,讓步度根知道。”
“步度根就是不疼他的兒子,也會為了維護麵子,而發兵來奪屍首!”
“到時候,也許我們還能利用一線天,再度取勝!”
劉羽聞言,略微思索。
單純激怒步度根,也許根不足以讓胡人主力不顧一切地殺來,
但是,如果可以激怒全部胡人,就是步度根都攔不住!
那麼,怎麼才能激起這七萬胡騎的公憤呢?
劉羽略一琢磨,臉上多了一抹鐵血冷酷之色!
羞辱穀利,也許可以激怒步度根,
羞辱那被滅的三萬胡騎,絕對可以達到這個目的。
“拿他們的人頭,築一座京觀!”
一個念頭閃過劉羽的腦海!
隨即劉羽便說到:“你立刻回去,命人把那三萬胡人的首級割下,砌成人牆!另外,再在旁邊豎一塊石碑,碑文就寫築京觀以記功,讓後世吾輩以此為榮雲雲。記住,石碑要高大醒目,讓胡人看的明明白白!”
說到這裡,劉羽略微一頓,隨後又道。
“另外,你的伏兵不要設在一線天了!”
“直接放他們進來!等他們主力進來,你再命人堵了一線天,斷了他們的退路!”
“我和關內百姓堅守不出,胡人到時候就要被活活困死在這裡!”
姚廣孝聽聞劉羽計策,便是他這黑衣宰相,都忍不住驚歎道:“殿下,此計若成,胡人必敗!”
劉羽微微一笑道。
“照我安排的去做吧!”
“諾!”
一線天方向,雁門關的百姓們正在來來往往,奮力往回搬運被烤了半數的馬和羊。
而他們不久就看到,那個打扮古怪的大和尚,很快過來,和部下嘀咕一陣後,眾士兵就開始摘下一顆顆胡人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