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病除外。
他以國師之身,對外宣傳陛下靜心七日,偶感風寒,將由本國師代理朝政。
若是平時,這則訊息一出。
朝廷上下,定有各種彈劾之音,徐病那廝憑什麼?
要家世無家世,要能力冇能力。會仙法?會仙法做甚用?治理國家與仙法何乾?
但現在…
有人猜測聖意,這徐病隻是陛下的一把刀,幫她去做接下來的肮臟事。
畢竟那造反的集團中,有一些人也有仙家背景,曾有人被測出仙資,去仙山學藝。
陛下不想親自下場,轉而把徐病推出,合情合理合適呼。
眾人紛紛讚同。
……
徐病出了宮殿,便施展隱身術,走向靜心山莊。
突然,他步履微頓,表情意味深長。
自靜心山莊下來後,他便一直安排著一隻烏鴉,時刻跟著禁衛軍左翼衛餘禁。
發現此子,褪去了鎧甲,換了身便衣,悄聲朝那靜心山莊趕去。
目的不言而喻。
“既然如此,不如借刀殺人。”徐病心生一計。
他寫了一封信,安排烏鴉送給公仲侯,隨後繼續朝著靜心山莊走去。
他體內元氣源源不斷,幾乎可以一直隱身,一路暢通無阻,輕鬆便越過了把守山莊的士兵。
值得一提的是。
靜心山莊乃是重地。
一年四季皆有人把守,隻是靜心節期間,把守更加森嚴罷了。
他再次來到靜心殿,自然是來找紀沅的。
掀開桌布,紀沅閉目養神,金色長髮因為多日未洗,已經有些雜亂,幾縷金絲,受汗滯影響,粘在兩頰。
其麵容美豔,不“嬌”卻“魅”。
不知不覺,這位大熙女帝已枯坐近兩個時辰。
“紀沅陛下,本國師來接你了。”徐病笑道。
他將紀沅搬了起來,以他如今的體力來說,這點力氣算不得什麼。
讓紀沅吃驚的是。
徐病就這麼抱著她,走出了靜心殿。
“又是隱身術?”紀沅露出憤色,便又搖頭。
她接觸過隱身術,她看師兄們施展過,此術極為雞肋,而且難以隨意移動。
更難以讓彆人也隱身。
但…
“徐病你到底是什麼人?究竟隱藏了多少事情?”紀沅歎氣,未曾想,這一次的失誤,後果如此嚴重。
明明是煉氣士,卻肆無忌憚的對自己使用術法,還不受龍氣、國運影響。
她實在想不通。
就在這時。
她餘光瞥見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也偷偷溜進了靜心山莊。
似乎在各處翻找著什麼。
“餘禁?”紀沅認出了那人的身影。
禁衛軍左翼衛,自己的表弟。
禁衛軍是維護大熙城安定,守護天子安危之軍隊,軍中每人,皆紀沅都精心安排。
不是外戚,便是草根,她與世家大族,早生矛盾,身邊若都是對方的人,她早便“中毒”“染病”死了。
他怎麼偷偷上來了?他在找什麼?難道是………紀沅想道。
“哦,忘了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了。”徐病壓低聲音說道:“他已經知道你身陷囹圄,脫困不得了。”
“他啊是偷偷上來找尋線索的,換句話說,他是來救你的。”
紀沅朝餘禁方向,梗著脖子,想發出聲音,卻不過徒勞而已。
意識到此,紀沅一歎,不再掙紮,隻祈求餘禁自己,能察覺不對並救下自己。
然即便二人,就站在餘禁身側,後者也冇察覺絲毫。
紀沅看著餘禁,與自己錯身而過,推開靜心殿大門,潛入靜心殿,掀開了桌布觀察…
又是隻差一點。
徐病又說道:“不過壞訊息是,我早就知道了。並且已經提前寫信通知了右翼衛公仲侯,我和他說…若進靜心山莊搜查一番,或許會有點有趣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