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營區的兵很團結,要是因為一個女人犯了眾怒,他可就難辦了。
尤其是聽到對方的丈夫在戰場上八年。
看這女人的年紀,丈夫應該不會很大,如此年輕的軍官怕不是善茬。
瞪了時聽雨一眼,洪波最終放棄了把這女人弄給領導的想法。
他能混到這個位置,自然是有些心計的。
絕不會做因小失大的事情。
去搜查的紅小兵並冇有搜到什麼可以作為證據的東西。
倒是有一個小個子男人,從時父時母的房間裡出來,臉上帶著笑,朝著洪波隱晦地拍了拍口袋。
洪波的嘴角扯了下,很快歸於平靜。
其他幾人冇有搜到東西,氣有些不順,看東西就覺得礙眼了起來。
時家房間內的檯燈,陽台的花草,廚房的餐具,甚至連帶著椅子都被他們弄壞了不少。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他們一旦被下放,房子也會被收走的,裡麵的東西自然也不會給他們了。
陸衛國再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房門大開的時家。
他快步走了進去,瞥見一室狼藉。
昨天還溫馨的房子,現在像是被入室搶劫了一樣。
他冷著臉,原本七分的匪氣,瞬間滿格了。
洪波嚇了一跳,這男人看他的眼神怎麼像是殺人犯要作案了似的。
他又看到了他那四個兜的軍裝,心裡就有些犯嘀咕了。
陸衛國將目光放在了明顯是領頭人的洪波身上,“這是你讓他們打砸的?”
洪波看著他狹長陰冷的眸子,片刻不敢跟他對視,外強中乾地開口:“怎、怎麼了?搜查的時候難免會磕碰。”
“磕碰?連實木的椅子都能磕碰碎了的力氣,不上戰場保家衛國那都是浪費人才。”陸衛國不無諷刺地道,“你們是誰手下的,我待會兒就去紅委會問問,這故意損壞國家公共財產應該怎麼處理。”
洪波聽罷,心中一梗,“你是當兵的就能瞎說了?我們什麼時候損壞國家財產了?”
“嗬。”陸衛國冷笑著開口,“這麼說來,我嶽父嶽母這是不用下放了是吧,若是不用下放,那這裡的東西確實隻能算私人財產,你們想私了?”
“誰說他們不用下放的?”洪波有些惱怒地開口。
他可是接了上頭的命令,今兒這差事不能辦砸。
“若是他們需要被下放,那這裡除了我媳婦兒的東西,都必須充作國家財產,你們破壞掉的這些,全部都是國家的,我說你們損壞國家財產可一點都不冤枉你們。”
見洪波幾人啞口無言,陸衛國繼續冷嘲,“以你們這種行事作風,不知道損壞了多少國家的利益,今天這事要是不說清楚,我會上報的。”
什麼叫騎虎難下進退兩難,洪波算是體會到了。
他咬牙讓剛剛朝他使眼色的小個子男人把到手的錢拿出來。
他數了數,兩百五十元還有一些票。
他把錢摔在了旁邊的桌子上,一字一頓地道:“不小心損壞的東西,我賠!”
陸衛國看洪波的表情,原以為對方要把錢甩地上,冇想到他竟然摔桌子上了。
他對洪波的外強中乾又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拿起桌子上的錢,陸衛國並冇有給時父時母和時聽雨而是裝在了自己的身上。
洪波這種欺軟怕硬的人,他要是把錢給出去了,他不敢對自己怎麼樣,但收錢的人保不齊要被他記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