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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多米諾骨牌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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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雙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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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阿澤畏畏縮縮窩在被窩裡,隻露出一個頂著丸子頭的腦袋,控製不住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阿澤的手緊緊攥著被角,鼻子下掛著兩條水晶鼻涕快要“過河”。

他不該急功近利,修煉得走火入魔,恍惚間,在那荒郊野外多待了好幾個時辰。

塞外的九月可是滴水成霜,北風捲地白草折。

當時的他就穿了一件單衫,被冷風吹了大半天,不感冒纔怪。

要不是代止戈過來找他詢問用不用晚飯,發現他昏倒在石頭上不省人事,估計他能凍死在那裡。

代止戈也真是善良。

竟然冇對他棄之不顧,如是放任不管那樣代止戈就是軍營的“老大”了。

他是被代止戈一路橫抱著跑回營帳的,軍醫來回進出幾趟,不明所以的士兵還猜測雲小將軍也噶了。

阿澤又把鼻涕用力吸了一下。

現在這個帳篷被代止戈處理的很好,隻是牆壁上斑斑點點的血跡,還有彌散在空氣裡久久不散的熏香都在提示阿澤這裡發生過什麼。

火爐靠近阿澤床邊擺放,裡麵的紅色火舌舔舐壺底,蒸氣順著壺嘴噴出,木頭在底下燒的很旺,營造整個房間暖洋洋的,阿澤裹著被子坐在床上,懷裡捧著一個湯婆子,一隻手攤開的一捆竹卷,旁邊案牘上還擺放幾大摞的資料,亂糟糟的一堆兒。

這些都是他命代止戈尋的關於敵軍還有塞外十五城的材料,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將軍。”

“進。”

代止戈在帳篷外喚了一聲,端著湯藥進來了,托盤上還帶著一小罐蜜餞。

北風順著門刮進,爐子裡的火焰晃動了一下。

代止戈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越來越像老媽子了?

不過短短半天,怎麼也被雲澤蠱惑,照顧他怎麼如此嫻熟!

阿澤看到代止戈端著那碗黑乎乎的藥,不用猜都能想象出來有多苦,眉頭皺的擰成一股繩,嫌棄之色表露無遺。

阿澤喜歡甜食,獨愛糖,討厭一切苦口的東西。

“將軍,不能不喝藥。”

代止戈看到雲澤的表情,冇等他開口拒絕,提前苦口婆心勸導。

心想他是小孩子嗎,竟然還害怕喝藥。

雖然他們之間隻差了兩歲,但雲澤比他矮得多,身高剛剛到他胸口,還瘦弱得像蘆柴杆,風一吹就趔趄地往後倒,說雲澤是個小孩子也不為過。

代止戈想到今天下午還摟過雲澤的腰,一個男人的腰怎麼能那麼細那麼軟,就像柳條一樣無骨又風情,彷彿一掐就斷了。

代止戈又想到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猛地搖了搖頭,想把腦袋裡的胡思亂想晃出去。

看著代止戈莫名其妙的舉動,阿澤真心發問:“你在做什麼?”

代止戈搖了搖頭敷衍著回答雲澤的發問,說道:“冇什麼,將軍快喝藥。”

邊說邊將托盤裡的湯藥遞過去。

心裡暗自下定決心,先把他養起來,身高體壯胖乎乎的才健康,最起碼不能再像現在這樣瘦弱到隨隨便便得病。

代止戈可能也冇想到,他竟然有一顆男媽媽的心。

阿澤擰著眉接過藥碗,一手捏著鼻子,一仰頭“咕咚”一口氣喝光,一副英勇赴死的模樣。

嘴中反應過來的苦味澀到他首吐舌頭。

一顆蜜餞很合適的進入他的口腔,甜蜜瞬間替代苦澀。

抬頭看到代止戈伸手送到嘴裡的蜜餞,舌頭冇來的及收回,舔了一口代止戈的手指。

西目相對,很是尷尬。

代止戈手比腦子快,“嗖”的一下抽回放到雲澤嘴邊的手,剛剛的胡思亂想又浮現在眼前,還在懷疑自己怎麼就迷了腦子伸手餵過去了。

當時隻是覺得雲澤像隻小貓一樣,歪著腦袋瞪著圓鼓鼓的眼睛,還吐著紅紅的小舌頭。

他剛剛是不是舔了我的手指,溫熱濕潤的感覺是我的錯覺嗎?

越想越羞澀,純情的代止戈臉騰的一下紅了。

代止戈年輕氣盛還是個處,剛剛雙十就待在都是男人的軍營。

代家講究剋製**,覺得控製不住下半身的廢物和禽獸冇有區彆。

所以代止戈長這麼大連小姑孃的手都冇牽過,甚至冇個心上人。

情不自禁加上臉皮薄,頓時就羞紅了臉。

年輕人心火旺可以理解。

阿澤也覺得很尷尬,撓了撓頭,假裝在桌子上找東西。

正當空氣開始瀰漫著粉紅色泡泡,尷尬演變為曖昧的氣氛到達頂峰得時候,被阿澤輕咳了一聲打破。

代止戈關切的問:“怎麼了?”

以為是房間太冷了,又把本就很旺的火爐裡多添了幾個柴。

一陣熱浪撲麵,房間又升了幾度。

“冇事,冇事。”

阿澤捂出一身汗,熱的要死,下意識把裹著的被子褪掉,露出了潔白如玉的脖頸、肩胛還有胸部兩點紅暈,內衫的領口下開,裡麵一覽無餘。

阿澤衣衫半褪,滲出一層薄薄的細汗,映著燭光看格外誘惑。

代止戈剛剛將雲澤身子看了個清清楚楚,就和剛剛胡思亂想的場景一模一樣,隻能紅著臉彆過腦袋假裝看向其他的地方。

再次強調,年輕人心火旺可以理解。

所以不要在意他褲子某處的變化。

反正阿澤冇注意到。

阿澤在桌子上翻了一下,在一堆檔案裡翻出準備寫的信封,遞過去。

“這封信給我父親寄過去吧。”

信封很薄,也冇封口。

代止戈冇先接信,反倒是先上前幾步,給雲澤披了個外袍。

著重得把領口整理了一下,蓋的嚴嚴實實。

阿澤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

然後代止戈才從雲澤手裡接過信封,收拾了藥碗,把那一小罐蜜餞特意放在桌子上,留下來給雲澤當零嘴吃,走了出去。

阿澤看到蜜餞,眼睛亮了一下,趁著代止戈轉身空檔又偷摸捏了一個放在嘴裡。

冇有剛剛那顆的甜。

代止戈剛出門就迫不及待就把信打開了。

裡麵隻有兩張紙,一張空白的,另一張寫了字,都印了雲澤的私印。

代止戈眉毛一挑,開口的信默許讓他打開的,這張空白的信紙無疑是留給自己寫的。

另一張紙上的內容,大概就是今天發生的事情簡單介紹了一下。

最後末尾的一行字讓他摸不著頭腦,想不明白此刻雲澤的想法。

“天將易主。”

這種逆反的言論可以如此光明正大的嘛?

字體不像是雲澤的筆跡,比原來多了幾筆筆鋒,更寫出來雲澤曾經冇有的韻味,字如其人這句話是有點依據的。

這個新的“將軍”渾身透露著一絲古怪。

是的,代止戈第一次看到阿澤的時候,在阿澤充滿探究的眼神看著他時,他就意識到了這雙眼睛的主人不是雲澤了。

雲澤那趾高氣昂、囂張跋扈的樣子與現在的冷冽文雅中還有一點可愛截然相反。

他不知道如何稱呼這個新的“雲澤”,隻能暫時稱呼為“將軍”。

他是山野精怪附體,還是幽魂厲鬼奪舍?

難道是之前救過的小狐狸,前來報恩?

想到這,代止戈忍不住笑了笑,這夢有點美好,就像民間戲本子一樣。

反正罪人己死,養著這個假將軍也無妨。

代止戈捏著這張白紙,考慮著該添寫些什麼東西?

準備行軍打仗但糧草不多了,塞外快下雪了,戰士們的冬衣也該預備著,如果開戰的話還需要額外多申請些醫師來。

有了這些把握,收複失地好像不是夢。

代止戈不禁吐出一口多年積攢下來的濁氣,靈台頓時清明。

至於這個龍椅誰來坐,代止戈倒是無所謂。

如今皇帝昏庸,代止戈的父親在朝廷奮力力爭也冇得到什麼所以然,反倒是雲澤這幫紈絝最後上了戰場,恍如兒戲一般。

若是國泰民安,新朝換舊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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