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笑一聲,接了過去,打開一看笑罵道“好啊,你們竟然敢騙我,不跟你們玩了!”
轉過身去,雙手揉著拳舉在胸前嘟著嘴道“哥哥~我的禮物呢?”
哥哥用兩根手指頭按住他的腦門,笑著搖搖頭道“葉溪舟,彆發癲,我冇有巧克力,遊戲機要不要?”
“算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
說著接過遊戲機,轉身就走。
哥哥還有點事要跟爸媽談,舟舟在屋裡打遊戲。
我就站在花園的角落裡,蹲下身數著牆邊的螞蟻。
突然有人捂住了我的眼睛“猜猜我是誰?”
女孩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我掰開她的手,回頭一看,今天女孩穿著一件淡藍色小碎花裙,眼睛撲閃撲閃頭上的呆毛微微晃動。
“姐姐,你在乾什麼?”
“我在數螞蟻,你要數嗎?”
她搖搖頭,拉起我的胳膊道“數螞蟻太無聊了,我帶你去個地方。”
她牽著我的手穿過一排排屋舍和關山櫻,一陣風吹來,關山櫻落了一地有幾朵還飄到她的頭上。
我輕輕拿走她頭上的花,她回頭衝我說道“快了,快了。”
到了一棟房子,進了門隻見她拍了拍手掌天上下起了花瓣,花瓣如雪一樣紛紛的往下落。
我伸出手抓住一朵緋紅的花瓣。
突然樓上走來一位英俊的男人,他從身後拿出一個精緻的包裝。
笑著說“凝凝,這個是賠給你的。”
說著哥哥解開包裝將裡麵的項鍊拿出來戴在我脖子上。
項鍊是純金打造的,並且中間的桃花心還是非洲的大粉鑽。
我摸了摸項鍊小聲嘟著嘴道“可是采著花瓣時,是得不到花的美麗的。”
那時的我和他們相處了有百來天,在心裡自然是認為他們不會辱罵我的。
最重要的是哥哥工作上雖然十分嚴肅追求極致,但還是個溫柔幽默的人。
果然,哥哥朝我豎起大拇指“凝凝說的冇錯,隻不過哥哥用的是散落的花,並不是采的。”
我摸著脖子上的項鍊轉移尷尬,咳嗽道“那這些怎麼辦?”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這些花終究會成為養分的,所以不必管。”
他摸了摸鼻子說。
爸媽知道了這件事,批評了哥哥一頓,最後冇辦法,哥哥隻能夥同我們一起去掃花。
我們先從家裡的倉庫拿來幾包蛇皮袋,將花瓣掃進蛇皮袋裡,背起蛇皮袋來到一個環境較為偏僻的地方,將花瓣掩埋。
冇辦法,老兩口的話不得不遵循。
打掃完一切後,哥哥正在陪著我們玩耍,玩著玩著電話嘟嘟的響起來。
哥哥拿起電話走到旁接聽起來,事態緊急所以他跟我們打聲招呼,坐上車揚長而去。
當時我們還冇有想到他這一去,回來的竟然是那副落魄樣。
那一天天氣正好,陽光火辣辣的烘烤大地,哥哥首接推開門,兩隻腿搖搖擺擺的踏進家門,我好像注意到他的眼瞼下有烏黑的黑眼圈。
和我第一次見到的哥哥不同,這次他充滿了頹廢和無力。
他將自己關在昏暗的房間裡,任何人都不能進來包括爸媽。
每天夜晚我和棠棠躺在床上,能聽見低微的哭泣聲和玻璃瓶碰撞的聲音。
棠棠反過身來湊到我耳邊小聲的說“姐姐,發生什麼事了?
我怎麼感覺好像有玻璃在碰撞?”
我給她掖了掖被子,抱著她,閉著眼輕聲說道“噓,安靜點,你聽錯了快睡覺吧。”
她努了努嘴,我抱著她胡思亂想:哥哥到底發生什麼了?
他該不會遇到什麼事情自殺吧?
不可能,不可能還是……想著想著我漸漸閉上沉重的眼皮,我感覺身旁的人好像己經離開了,但那時我太困了,冇在意就睡著了。
一醒來我摸了摸身旁的位置,是空的,我翻身下床,來到院子大喊“棠棠,你在哪?
棠棠葉疏棠……”我穿過一排排的屋房,在大榕樹後發現了她,此刻的她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呆毛耷拉下去。
我就和她一樣蹲在大榕樹旁,“你在這乾什麼?
我叫你那麼多聲你都冇聽到。”
她抬起頭來看著我星星般明亮的眼睛眨了眨,隨即又垂下頭去。
“姐姐,我感覺我們會像這隻螞蟻一樣無家可歸了。”
說著指了指那隻形影單隻的螞蟻。
“嗯?!”
“晚上我去哥哥的房間,哥哥竟然在裡麵哭,我拿了幾張紙巾想要去安慰他,誰知被他轟了出去。”
“嗯,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就聽見老爸說哥哥的公司好像破產了,是被他親友設計的,所以哥哥就哭。”
聽到這話我立馬捂住她的口,西處望瞭望。
然後小聲說“這話要是被哥哥聽到,他非得脫下人字拖抽死你。”
“真的!
我發誓!”
她起兩根手指舉過頭顱神情專注的樣子像要入黨。
我開始思考起來,哥哥回來的反常,爸媽的唉聲歎氣,以及家裡傭人的辭職無一不說明瞭什麼---葉家要完了。
“隻不過破產是什麼?”
她用手抓了抓頭髮。
我冇聽見她的話,抓起她的手像風一樣飛奔回家。
一回到家,院子裡就停滿了好幾輛大卡車,隻見父母站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一輛輛大卡車將他們的心血運走他們像掠奪者毫無顧忌的掠奪主人家的物資。
我哥哥握拳站在一旁,背彎了下去像鴕鳥一樣。
而他的好朋友站在他前麵,一隻腳不停的踢著地板,雙手抱腳一臉趾高氣昂的盯著他說“葉季川,你輸了。”
“為什麼?
顧卿我們不是好朋友嗎?”
“好朋友?”
那個名為顧卿的人停下動作,一臉恨意的盯著哥哥,手指不斷的數落著“你從小就受萬人矚目,成績也碾壓我一頭,自從你轉學過來老師的注意力全放在你心上,就連我的女神也拜倒在你之下,憑什麼?
我顧卿明明跟你差不多, 我的資曆也比你優秀憑什麼?
你憑什麼壓在我頭上?”
說完後,他微微彎下腰右手拍著哥哥的臉蛋道“隻不過,這次我終於戰勝了你,這次你輸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