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手裡的零食,我們會手拉手的來到狗狗的‘家’。
大家都撕開手中的咪咪,拿起一根咪咪投餵給它。
更有些調皮的孩子,掰斷樹枝,用米線將樹枝的一端綁著,另一端綁上咪咪來投喂狗狗。
狗狗是中華田園犬,所以不必擔心咪咪不合它的胃口。
我們賣廢品站了,起碼有一個月,我們基本都是賣給一個叫做‘安非子’的收廢品老頭。
畢竟安非子不像其他的老頭一樣明明西塊錢的廢品,他硬是給你說成兩塊,安非子他是實打實的給你。
聽村頭的婦人嘮叨過:安非子是從福建來的,至於他為什麼要來這裡賣廢品我們就不知道了。
我們上了小學,雖然撿廢品的時間縮短了不少,不過我們還是儘可能的拚湊出時間去尋找廢品。
當然賣廢品並不是一帆風順的,有時候安非子冇來,來了幾個不認識的賣廢品並且還是坑騙的那種,我們是自然不賣。
雖然說狗狗吃不了咪咪,但不過鄰居的張奶奶可能會餵給它一些剩飯。
我們三個就會在吃飯時在碗裡留一些剩飯剩菜,趁爺爺去上廁所的時間讓弟弟在門前檢視。
我和棠棠就將剩飯倒進塑料袋裡打包,如果爺爺提前出廁所。
我們就把飯菜包塞進褲兜裡,若無其事的出門順利的給小狗餵食。
當然有時候還會忘記的一天,記得那是一天的晌午,他們兄妹都出去玩了囑咐我要餵食,我由於太困就睡下了將弟弟的囑咐給忘記了。
我翻了個身就聽到熟悉的汪汪聲,我套上衣服翻身下床。
看著門口的白色小狗,狗狗見了我不停的搖晃尾巴並且向我汪汪叫。
我上前去想抱它走,誰知它並不想走,於是我雙手合十舉在胸前求道“祖宗,小祖宗,乖祖宗,好祖宗你快點走吧,要是爺爺知道了,肯定得將你趕走。”
爺爺劈柴回來,聽到我說的話冇說什麼。
而我尷尬的向左一步擋住爺爺的視線胡亂的吐出一句話“爺爺早啊,你怎麼去打柴火啊?”
爺爺冇有回答我的話,將柴火放到柴火灶旁,拉開灶台下麵的桶用白瓷碗挖出幾勺飯來,對我說“帶它過來。”
我隻能半推半拽的推它來,狗狗性格十分的活潑它冇有懼怕爺爺把這當自己家一樣吭哧吭哧的吃起來。
正巧這時候舟舟他們回來了,他們看到小白狗竟然在自家吃飯,自然是明白了什麼和我一同站在牆角準備接受爺爺的訓斥。
狗狗吃完飯後,不停的圍著爺爺打轉。
爺爺看見我們三個杵在那裡,數落道“杵在那裡乾什麼?
不是我說你們,你們是不是養它有幾個月了?
你們這些傻孩子為什麼不早點帶它過來?”
我們聽到爺爺這番話再結合爺爺先前的動作一臉驚喜的說“爺爺,你不怪我們上次帶這條狗回家嗎?
爺爺你不是怕貓狗嗎?
為什麼會答應留下他?”
誰知爺爺聽到我們這番話哈哈大笑起來,“傻孩子,爺爺小時候被狗咬過所以害怕狗,但狗和人一樣都是有好狗和好人的,我們不能因為第一次被這個物種所影響,就判定這個物種就是個壞物種。”
我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而那條小白狗就坐在地上頭歪向左邊朝我們汪汪幾聲。
我們幾個蹲下身來撫摸小白狗問爺爺“那它叫什麼名字?”
“額就叫來福吧,來年依舊幸福。”
爺爺吐出這一句話就離開廚房。
來福,來福我當時細細嚼著這個名字,冇想到冇讀過書的爺爺竟然會取這麼一個福氣滿滿的名字。
來福自從來了我們家後再也不愁吃穿了,我們依舊是早上上學。
當時小學還有作業,雖然劑量不多難題也不多,但是如果遇到難題我們隻能靠自己想辦法解決。
就這麼搓模的踏進完一年級上冊,新春將臨我早早的等在一旁,爺爺正在和爸媽打電話看見我在一旁,就把身下位置讓給我。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呀?”
我坐在凳子上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道“快了,就快了凝凝乖。”
電話裡傳來爸媽疲憊的安慰聲,並且還夾雜著火車聲。
聊了幾下後,我就掛斷電話記得那時的電話費有點貴。
我就拿起一張小板凳,到家門口的龍眼樹下我兩隻手托著腮思考爸媽回來三個人擁抱的情景。
那一天晚上我終究是冇等到爸媽回來,深夜我披散著淡藍色的長髮,穿著一件雪白色的睡衣光著腳眺望遠方。
遠方寂靜無人,唯有路燈在一閃一閃。
於是我開始在窗前踱步,邊走邊想:再等等吧,我要做第一個見到爸媽的人。
冇等到爸媽,卻等來了爺爺的絮叨“你這女娃,大冷天的不穿鞋,小心感冒嘍!”我還是冇理爺爺,徑首踮起腳尖眺望,爺爺隻好挪過來一隻高凳讓我站在上麵看個夠。
突然家裡升起一股嫋嫋白煙,不久爺爺就端來一盆熱水。
“凝凝,快點過來,洗完腳就睡吧明天爸媽就回。”
我就坐在床上搖晃兩隻雙腿,爺爺就用那雙溫暖龜裂的手洗去我腳上的汙漬邊洗邊撐怪道“真是的,你要是在走啊,走到明年爸媽冇那麼快回,你要是睡一覺啊,補充了體力,又能一下子見到爸媽這不是好事嗎?
快睡吧。”
洗完腳後,我就躺在被窩裡,妹妹在另一間房子裡睡著了,僅有我一人在黑暗的房間裡聽著旁邊人均勻的呼吸聲入睡。
一到六點鐘我就己經起床了,5:50時,爺爺己經起床出門餵雞去了所以家中的兩兄妹還正在睡覺。
漱完口我就拿起小板凳靠著樹等待,那時6點多天己經亮了,陽光灑落在我的身上我舒服的眯了眯眼。
看來今天的天氣應該會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