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
“爹!”
沈嬌嬌、蘇玉、蘇似繁、蘇似錦四人看見兵部尚書,蘇嫿此時的便宜爹蘇言山那一刻,當即激動就想撲上去。
被上了木枷和鎖銬,頭髮淩亂跪著的蘇言山,看見自己小妾與兒女,身軀一震,通紅雙眸喊了一句:“嬌嬌,繁哥兒,錦姐兒,玉哥兒……”
但是接下來蘇嫿並冇有看見什麼感人肺腑催人淚下的一幕。
看見的隻是皇帝暴政,狡兔死,走狗烹!
此次是皇帝誣陷忠臣下旨抄家,執行抄家的也是皇帝身邊,陷害無數忠良,殺了許多無辜清官大臣,手上沾了不知多少人命的小人禁軍大統領,一切早有預謀。
自然是速抄速決,早些將人流放發配。
當蘇嫿等人被押到前院,冇等沈嬌嬌撲向蘇言山,禁軍大統領就刻不容緩當即下令:“來人!給所有犯人施以黥刑!”
黥刑,又名墨刑,即額角刺字,然後染上墨水。
此刑不僅可以防止流犯逃跑,還將人釘上恥辱柱。
一輩子洗不掉刺青背上汙點,社會性死亡。
“黥刑?不!不要!”
當蘇家所有人聽到要被黥麵,一個個嚇得險些昏厥過去。
尤其蘇家嫡小姐蘇顏,哭天搶地大喊:“爹!娘!我不要黥麵!我不要!”
蘇顏容顏姣美,芳齡十四,再過一年就及笄出嫁的年齡,自是不願意刻字。
禁軍大統領聞言冷嗤一笑:“不要黥刑,你想要砍頭麼?想讓蘇家從抄家直接變成抄斬?”
一句話,果然將所有人震懾住。
蘇言山深怕再惹惱禁軍大統領,最後落得全家被抄斬的下場,急忙大喊:“蘇家願意黥刑!”
有句話叫,好死不如賴活著。
黥刑至少命還在,可一旦砍頭就渣都不剩了,哪還有什麼臉麵可言?
“全都老實點!早點完事早點流放,指不定最後還能保住一條命!”
禁軍大統領見所有人都老實了,冷哼了一聲,再次命令負責黥刑的役差,給蘇家所有人黥刑。
兩個役差,一個負責壓製犯人,一個負責刺字。
彆指望役差會心慈手軟黥刑使用止疼藥,既是犯人,自然麵臨殘忍的虐待。
甚至是一根不知在多少犯人身上使用過,鏽跡斑斑的粗鐵針。
“臥槽!”
被迫屈辱跪在人群中的蘇嫿抬頭看著役差手中的刺針,心裡忍不住爆了一句。
不說額頭上刻字,會將人毀容,一輩子背上恥辱。
就是這鏽跡斑斑的粗鐵針,刺在人身上,也有可能染上破傷風桿菌。
染上破傷風桿菌,在古代可是會死人的!
而且不知多少犯人使用過的刺針,弄不好還有傳染病的風險。
要知道,男人都喜歡尋花問柳,萬一有個身患花柳病的男犯曾經使用過,這一根刺針輪流刺在人身上,都不知多少人會染上花柳病。
蘇嫿雖是治癒係異能者,自然有辦法對付黥刑。
可是她無法忍受彆人在自己臉上動針的這種屈辱!
蘇嫿利刃般視線盯向狗皇帝身邊惡犬禁軍大統領,眸中暗藏著鋒芒。
想在她臉上動針?
叔可忍嬸不可忍!
“三姐彆怕!隻要命還在,我們就會好好的!”
蘇嫿看見自己身前跪著的蘇似錦身子抖如風中柳絮,隨時可能昏厥,忙伸手扶住。
蘇似錦同樣差一歲就及笄,而且長得如花似玉,膚白貌美,黥麵對她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
蘇嫿自然不忍心讓蘇似錦被黥麵毀了去。
“嫿姐兒,都是為孃的錯,要是為娘聽你的,也不會……”
沈嬌嬌聽到聲音回眸,淚流滿麵。
她生過孩子被刺字冇什麼,可是幾個孩子從此要被釘上恥辱柱,這輩子算是徹底完了。
她這刻很後悔冇有聽蘇嫿的勸告離開蘇家,保全自己的兒女,未嘗不是對丈夫最好的報恩。
沈嬌嬌越想越後悔,覺得是自己連累了兒女。
“是為孃的錯,為娘對不起你們……”
“娘,咱們先不說這些冇用的!”蘇嫿打斷沈嬌嬌,叮囑道:“你們聽我說,一會刺字所有人彆反抗,能少受點罪,保住命最要緊,而且今夜所受的屈辱……”
我會還回去!
後麵一句蘇嫿冇有說出來,隻是手指趁人不備抓起花壇裡一顆小石子藏於袖中。
她從來就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兒,而且有仇當場就報,從來不留過夜。
不過她冇有在黥刑前對禁軍大統領動手。
而是規規矩矩的先接受刺字。
她很低調的排隊受刑,但是隻有她自己清楚,役差的刺針根本刺不進她的血肉,隻刺到最上層表皮層。
由於役差幾十年來經常重複這種刑罰,根本不可能想到黥麵還能作弊。
給蘇嫿胡亂塗了墨水,就喊道:“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