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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人死絕,禍國悍後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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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找到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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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好女子的屍體,雲澈便沿著山路往下走。這裡是一個山穀,山中積雪頗豐,站在高處,能看到出了山穀便是一望無際白茫茫的平地。

他迫切要找到青衣,但是估計這麼高的地方掉下來,青衣估計不會在平原,大概還在山穀中。他又轉了回頭,一路仔細尋找。

山穀中奇石嶙峋,尖銳凸起,而他落在一棵亭亭如蓋的鬆樹上,然後再從樹上率下積雪中,加上青衣用內力托著他下地,所以,他並冇有受多大的傷,隻是無法提氣運功而已。

他估計兩人下墜的方向是一樣的,但是因為青衣用內力過度,會導致她整個人飛了出去,他沿著山穀一路往外找,可半日下來,找了個遍,莫說冇看到青衣,就連馬車和馬的屍體都冇發現。

他焦灼不已,哪裡肯停歇?拖著如同灌了鉛的雙腿繼續走著。

中午是有陽光的,但是陽光並未能夠完全落在山穀中,他循著日影,東南西北都找了個遍,依舊一無所獲。

越往西走,山穀的積雪便深了起來,氣溫很低,但是因著一路走動,倒也不覺得冷得叫人難以忍受,可這般行走,體力消耗特彆大,他坐在地上,企圖運氣調息,但是隻一運氣,便覺得丹田如同便火燃燒一般,血氣翻湧,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他穩住心神,再度運氣強行壓下氣血,可惜,這方壓下,又再度翻湧,而且一次比一次厲害,內力無法在體內運行,反而激得氣血不斷地上湧,連吐了幾口鮮血。

饑餓加上勞累,他幾乎筋疲力儘,撐起身子,隅隅獨行。

連續又走了一個時辰,天色便漸漸地沉了下去,他焦灼中,竟冇發現自己一直都在原地兜圈。

直到力氣耗儘,他坐在黑色的大石頭上喘氣,極目四看,卻發現景色十分熟悉。

他幾乎跳起來,原來他走了大半天,一直都冇走過出去。

隻是,他也發現有些不對勁,雖然看似是之前的景色,但是那些大石頭似乎是移動過的。他靜下心來沉思了一下,頓時想起奇門遁甲,會不會這裡被人設下了機關,所以,他走不不出去?有可能青衣就在外麵,和他相隔很近的距離。

這般想著,他血液沸騰起來。奇門遁甲他曾跟國師學過,但是並不精通,所幸,這個機關也設得不算十分精妙,若細細推敲,應該能夠破解。

他在腦子裡想了一遍五行的相生相剋,金木水火土,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所有奇門機關,都是因應五行而生而破,隻要找到其中奧妙的地方,定能夠破解。

隻是,他也不禁懷疑,這懸崖峭壁深穀之底,怎會有機關?無暇想太多,他隻求儘快找出奇門遁甲中的八門,然後在八門中找出生門。

他在四麵八方各自擺放了一塊小石頭,並且各自做了印記,然後不斷地根據奇數來轉換石頭的位置。他發現,東南麵的一塊小石頭,從冇被移動過。

他心中瞭然,跨過他做記號的東南麵小石子,順勢爬上一塊堅硬的大石頭上滑下,眼前的景色陡然一換,冰雪彷彿一瞬間消融,綠草如茵,百花盛放,暖如春日。

不知道是人為還是大自然形成的一道結界,把山穀和外間斷了聯絡,難怪從山穀中看出去,一派白茫茫的平原,這懸崖底下,又哪裡可能是平原?不過是障眼而已的。

出了結界,景色美妙得叫人震驚,但是他無暇顧及身邊的仙境,他迫切要找到青衣,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他爬上最高處,所幸暮色還冇完全駕臨,所以,極目遠眺,一切儘收眼底。

他看到青青草叢中有破爛的馬車,急忙跳了下去一路狂奔而去。

馬車躺在亂草中,已經支離破碎,而青衣和馬兒,就躺在馬車旁邊的草叢裡。

青衣是躺在馬匹旁邊,隻遠遠看去,便見到她一身殷紅的血跡,雖然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親眼看到她躺在血泊中,還是心魂俱失。

青衣的衣衫破損,臉上也有多處刮傷,衣衫上滿是血跡,如同敗絮一般躺在草地上。

雲澈輕輕地彎下腰,伸出顫抖的手,放在她鼻尖下。

他的心提到了半空,幾乎要從胸腔破出,當一絲可有可無的氣息噴到他的手指上時,他全身癱軟在地上,掩麵,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他不敢移動她,隻能就著暮色為她脫去衣裳,所幸他從結界中走出來這山穀十分暖和,即便脫去衣裳也不覺得寒冷。

她身上有大大小小無數的傷口,但是,所幸都不是致命的,衣衫上的血,應該是馬血。掉下來的時候,她應該是伏在馬背上,所以,馬兒落地之後,卸去了很大部分的下墜力,也因此,她纔沒有受太重的傷。

他抓緊時間,從附近草叢找了一些療傷的草藥,配以暖流小泉的水為她療傷,再脫去外裳,吸濕後為她清理傷口和臉部。

他從破碎的馬車裡找到自己的佩劍,然後把馬車內的軟墊錦布全部割下來,墊在地上,再輕輕地把青衣抱上去,馬車上有一些瓷碗,是往日他出宮的時候備下的。

他走到泉眼前,舀了一些水,回來在青衣乾裂的嘴唇上濕潤了一下。

他怕這地方有狼,趁著天色還冇完全沉下去,出去找了些柴枝,燃起了火堆,青衣躺在火堆旁邊,火光映照下,她蒼白的臉上也有了一絲緋紅。

雲澈割下一些馬肉,放在瓷碗中,再用石塊搭起一個小灶爐,慢火慢慢地熬著。他也不敢用大火,怕碗裂了。

他記得以前馬車上是有金瘡藥的,是南山放在馬車上,說是以備不時之需。他在馬車附近搜了遍,果真看到一個玳瑁盒子,他急忙撿起來,把青衣抱到泉眼前,為她清洗身上的草藥,然後再塗上金瘡藥。

天色漸漸就黑沉了下去,從四山環繞的山穀仰望上去,四周的高山彷如靜臥的怪獸,高大的樹木彷如怪獸的利爪,張牙舞爪地虎視眈眈。

曜石般璀璨的星子散滿天際,下弦月偷偷地從雲層裡探頭,像是新嫁娘一般,有著羞澀的姿態。

夜裡氣溫驟降,他把柴枝抽走一些,因為所撿不多,隻怕熬不到天亮。

他把馬肉湯飲入口中,再對著青衣的唇慢慢地灌進去,馬肉湯清甜,帶著濃鬱的肉香,他才感覺到自己有多餓。

一碗湯,全給了青衣,他就著碗中的肉吃了下去,空落落的胃總算是舒服了些。

他側身躺在青衣身旁,抱住她,全身像是散架一般,痠疼得厲害。他也不敢睡去,身邊放著長劍,怕夜裡有狼出冇。

隻是因為疲憊,他撐了大半夜,最後,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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