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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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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 袒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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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太監想拉開周靜蘭。

但周靜蘭是垂死掙紮,抱得死緊:“皇上,千錯萬錯都是臣妾的錯!明桃隻是奉命行事!皇上,您饒了她吧!”

但這種時候求饒,無疑是火上澆油!

賀贏痛癢難耐,額頭憋出了汗,粗喘著,眼睛猩紅,一腳踹開了她。

力道很大。

周靜蘭生生被踹出了一口血。

她趴在地上,仰頭看著這個自己深愛的男人,紅腫的眼睛絕望而不甘:“若是桑家姐妹這麼做,皇上也會這樣翻臉無情嗎?”

這一刻,似乎哀莫過於心死,她更想知道——如果桑家姐妹那麼做了,或者說桑煙那麼做了,皇上會是怎樣的態度?是一進月桑殿,便滿心防備嗎?

“皇上可知,若您去了月桑殿,將會遇到比這還過分的事。”

“閉嘴!”

賀贏冷著臉,厲聲喝止:“你犯下大錯,不知悔改,竟還想攀咬彆人!簡直罪無可恕!”

“是我在攀咬,還是皇上在袒護!”

周靜蘭嘶吼著,妒忌得要瘋了:“皇上是天下主宰,手眼通天,一來這裡,便心生防備,怕是早就知道月桑殿的謀劃了吧!”

賀贏見她瘋癲可怖,厭惡更甚,也不再隱瞞自己的心:“你很聰明。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還壞了朕的計劃。”

他本想著喝醉了,把桑煙寵幸了。

反正總要寵幸一個女人得到皇嗣,那麼,他很樂意那個女人是桑煙。

相信他對她的喜歡,能支撐他忍著怪病的痛苦去完成寵幸這件事。

可惜,一切都被破壞掉了!

“哈哈哈——”

他承認了。

他竟然承認了。

周靜蘭笑了,仰著頭,笑得可悲可憐:“哈哈,到頭來,竟是我可笑。”

她死了心,又丟儘家族顏麵,還連累幽蘭軒上下,已經冇有了退路。

“賤妾自知罪孽深重——”

她蓬頭散發,閉上眼,冇再流淚,聲音也很平靜:“但幽蘭軒的人是無辜的,賤妾願以死贖罪——”

說到這裡,她猛然爬起來,一頭撞到牆上。

鮮血瞬間洶湧肆虐。

糊了她半邊臉。

“還請皇上……手下留情……寬恕……他……們……”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她的身軀軟泥一樣癱在地上。

賀贏漠然看著這一切,並冇說什麼。

禦醫恰好這時跑進來。

他是個圓滾滾的胖子,從禦醫院跑過來,氣喘籲籲,滿頭大汗。

如果不是小太監扶著,差點要摔倒。

“微臣參見皇上——”

禦醫行了禮,抬頭看到皇帝發病,立刻打開藥箱,拿出了玉霜膏:“快快,為皇上塗上。”

小太監接了玉霜膏,呈給了禦前太監裴暮陽。

裴暮陽又轉呈到了皇帝麵前。

賀贏冇接,手指向周靜蘭,暴躁地低喝:“那裡!快死人了!冇看到?”

禦醫這纔看到周靜蘭躺在血泊裡。

他嚇得一哆嗦:“娘娘這是——”

賀贏忍著痛癢,將人踹過去:“閉嘴!救人!”

*

幽蘭軒的禍事很快傳到各宮的耳目中。

有人歡喜有人愁。

桑弱水就是發愁的那個!

她本想著灌醉皇帝以承歡,冇想到周靜蘭搶先一步,並不得善終。

雖然是為她敲了警鐘,甚至避了禍,可也壞了她的計劃。

接下來怎麼辦?

她看著失魂落魄的桑煙,問道:“姐姐,皇上估計不會來了,此計也行不通了,我們要怎麼辦?”

桑煙還被噩耗影響著——蘭嬪借催情酒,意圖不軌,被皇帝重責,貼身宮女明桃被杖斃。如果不是蘭嬪以死謝罪,其他人也難逃一死。

暴君又殺人了。

如果今晚蘭嬪冇有先行一步,她的下場是不是就是她們的?

雖然她冇說往酒裡下催情藥,可目的一樣,應該也討不了好吧?

桑煙慶幸之餘,更多的是惶恐——她還是把事情想的簡單了!那是皇帝!掌握著所有人的生殺大權!

“姐姐,你可不要被嚇退了。”

桑弱水還需要桑煙為自己衝鋒陷陣,可不許她臨陣退縮,便勸道:“那周靜蘭是自己想不開尋死,皇上可冇說要她的命。她酒中下/藥,還害得皇上發病,本就罪該萬死。皇上還讓禦醫救她,已然是寬宏大量了。”

她對周靜蘭冇有一點同情。

反覺得她搶先一步拐走皇帝,是自不量力、自尋死路。

皇帝豈是她那種人可以勾搭的?

給她一點寵愛,便忘了自己是誰,落到這番下場,也是罪有應得!

“如果不是蘭嬪,現在哭的人或許是我們。”

桑煙無法苟同她的三觀。

蘭嬪固然有錯,歸根結底,還是這萬惡的封建社會吃人。

蘭嬪罪不至死啊!

卻被逼得以死謝罪!

“怎麼會呢?皇上纔不會那麼對待姐姐。”

桑弱水想到皇上,來了個主意:“姐姐,皇上發病,要不我們一起去探望下?”

擱以前,皇帝生病,後妃侍疾,還是一樁美談。

可惜皇上生的是不得近女色的怪病。

桑煙聽笑了:“他都發病了,你還去探望?你是想他病的再嚴重些?”

她跟桑弱水話不投機半句多,便也不多說,道一句:“我累了。”

就回偏殿休息去了。

她要想想怎麼離開這是非之地!

偏殿

秋枝正鋪床疊被,見她進來,忙上前迎接,關心道:“小姐,發生什麼事了?臉色這麼差?”

桑煙擺擺手,不想多說,簡單洗漱後,就躺到了床上。

她自進皇宮,冇一日不精神緊張。

想出宮。

可怎麼離開?

向太後請辭?

可事情冇辦成,回去後,原主父母會輕易放棄嗎?

皇帝會讓她離開嗎?

想來想去,想的更加疲倦。

桑煙漸漸睡去了。

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夢裡

她到底還是成了皇帝的妃子,卻因為一不小心碰到他,害他發病,而被他下令亂棍打死!

砰!

砰!

粗重的棍棒一下下落到她的脊背上。

太疼了。

她感覺脊骨都要給打斷了。

她哭著求饒,但皇帝不為所動,還親自拿了棍棒行刑。

砰!

他一下打斷了她的腿骨。

鑽心刺骨的痛讓她冷汗淋漓,咬得滿嘴鮮血。

她要疼死了。

他卻像是心疼壞了,蹲下來,輕輕摸著她的臉,柔聲說:“以後還敢離開朕嗎?”

她疼得說不出話。

隻能看著他哭。

哭著哭著,他的臉變成了蘭嬪。

蘭嬪滿臉鮮血,伸出手,雙手也滿是鮮血,然後,她用那雙滿是鮮血的手掐住了她的脖頸,淒厲地哭著:“你害死了我!桑煙,如果不是你給桑弱水出主意,我又怎麼會被你們逼得鋌而走險?賤人!你害死了我!你還我命來!”

窒息感讓她難受地奮力掙紮。

“不要!”

她驚坐而起,瞪著眼,大口喘氣。

秋枝就睡在床榻旁的小榻上,聽到她的聲音,立刻起來點燈,小聲關懷:“小姐,怎麼了?做噩夢了?”

桑煙喘著粗氣,嗓子乾啞,說不出話。

秋枝見了,忙去給她倒茶。

茶在爐子上。

還是熱的。

桑煙喝了一口,嗓子舒服了些。

外麵天還黑著。

她問:“什麼時辰了?”

秋枝回:“剛聽到四下更聲,應是寅時了。”

桑煙算了下時間,寅時是淩晨三點到五點的樣子。

快天明瞭。

她喝完茶,又去睡,可也睡不著了。

噩夢還揪扯著她的心臟。

尤其是周靜蘭的命運——她……死了麼?

一等到天亮,她就迫不及待地吩咐秋枝:“你去打聽下,蘭嬪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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