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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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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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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勁領命而去。

他掏出兩錠金子,指了下背對著他們的桑煙,低聲對老闆說:“把那位小姐看過的,都準備一份。”

老闆是個四十來歲的婦人,看到金子,立刻笑著點頭:“好說。好說。”

她細小的眼睛透著精光,喊了個夥計照做,就暗暗打量賀贏去了——少年人英姿勃發,一派貴氣,定然是個人物。

想著,她笑嗬嗬上前,熱情招呼著:“客官要不要親自挑選個,送給心儀的姑娘?親手挑選的,更有意義呐。”

賀贏覺得有些道理,就親自去挑了。

老闆見此,跟前跟後給他介紹:“這個是桃花麵,睡前抹一層,第二天醒來,皮膚定然水嫩嫩,像個水蜜桃。這個是傾城色,瞧瞧這香豔的紅,抹在唇上,哎喲喲,絕對是人比花嬌豔……”

她是個推銷高手,幾句話,就勾起了人的購買慾。

賀贏已經情不自禁地想象自己給桑煙塗口脂的畫麵了。

一定很美好。

“公子——”

一道輕柔的女聲響起,驟然打破了他的美好想象。

賀贏回過神,就見麵前站著個容顏俏麗的少女——嬌嫩的鵝蛋臉,瑩然有光的桃花眼,髮髻間插著紅玉製成的蝴蝶步搖,穿著石榴紅的長裙,腰肢纖細,繫著白玉流蘇,行走間,娉娉婷婷,綽約有風情。

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但他隻看一眼,便後退兩步,微微皺起了眉。

“公子這把摺扇委實好看——”

美人款款而來,笑靨如花,聲如鶯啼:“小女子家中兄長即將行冠禮,不知公子能否割愛,賣於小女子?小女子不勝感激。”

她其實買東西是假,搭訕是真。

賀贏倒冇想那麼多,一口拒絕:“不能。”

美人:“……”

她冇想到會是這個結果,愕然了片刻,反應過來,頓時紅了臉,羞窘的不行,但看著男子俊美的臉以及卓爾不凡的氣質,還是心動,便壯著膽子說:“我是誠心求買,我父親是忠義侯江衡,價錢不是問題。”

這下換賀贏愕然了——江家的女兒?桑煙的前小姑子?

想到桑煙,美人竟然認出了桑煙,揮手便喚:“嫂子——”

桑煙挑好東西,戴上幃帽,正要走,便被喚住了。

因為賀贏背對著她,所以,雖然覺得熟悉,卻也冇想到是他。

她認出江玥,原主的前小姑子,跟原主關係還不錯,以為她被男人糾纏,就上前詢問了:“江玥,怎麼了?”

詢問間,下意識看向男人,下一刻,臉色大變:“皇——唔——”

賀贏反應迅速,拿起摺扇抵在了桑煙的唇上。

因為用力,唇瓣充血,變得豔紅。

桑煙覺得疼,趕忙後退兩步,躲開了那摺扇。

“賀……賀爺怎麼在這裡?”

她知道狗皇帝不想暴露身份,便斟酌著說了一個合適的稱呼。

賀贏收回摺扇,手指不自覺摸著摺扇碰過她唇瓣的地方,似乎還有她的餘溫。

“出來走走。”

他微微一笑,言語敷衍。

桑煙也不多問,看向江玥:“你剛剛喊我,是有什麼事嗎?”

“原來嫂子認識賀公子。”

江玥沉浸在這個驚喜之中,冇發現兩人間的怪異,笑著解釋:“是這樣的。嫂子,我看中賀公子的摺扇了,想著二哥生辰快到了,就想買下來送給他。結果,忘了那也是他心愛之物。是我失禮了。”

說到這裡,她對著賀贏欠了身,盈盈笑:“還望公子容諒。”

美人進退有禮,家教甚好。

如果換個男人,怕是要動心了。

可惜,她遇到的是賀贏。

賀贏並不給她麵兒,冷淡道:“望你記住今天的失禮,以後不要再犯。”

江玥:“……”

她羞窘得厲害,臉如火燒,一直燒到了耳垂,紅得像是要滴血了。

這位賀公子……不喜歡她麼?

可她好喜歡他啊。

不捨得放棄。

還想著打聽他的訊息。

便扯了扯桑煙的衣袖,輕聲說:“嫂子,難得見你,我們去清風居聽馮先生說書,可好?”

一身無長物,心底有清風。

清風居的名頭,桑煙有所耳聞,自然有興趣,加上賀贏出現在這裡,肯定冇那麼簡單,為了避免跟他獨處,也得應下。

“好啊。”

她點了頭,看向賀贏,恭敬道:“我還有事,賀爺,恕我不能奉陪了。”

賀贏看了她一眼,輕笑:“彆急。我剛在清風居包了場。你們想進去,估計要陪我一道了。”

桑煙:“……”

她們可以換地方打發時間的,謝謝。

但江玥激動地接了話:“好呀。真巧。那就謝謝賀公子了。”

賀贏覺得她礙眼,冷冷淡淡不說話。

一行人去了清風居。

今天的清風居確實被賀贏包了場。

上下兩層都空空蕩蕩的冷清。

桑煙進去後,環視一圈,忍不住說:“市井生活,人間百態,根本離不開人。賀爺包了場,這清風居都少了很多趣味。”

“哈哈。世子妃此言在理。”

一道清亮的男音在二樓響起。

桑煙聞聲看去,見是個二十多歲的英俊青年,身形修長瘦削,穿著灰色的麻製袍服,長髮彆著一根粗糙的木簪,看似清貧,卻是一派雅士風度。

“想必您就是馮先生了。”

桑煙回了個笑,眼裡流露著欣賞——瞧瞧,這肯定就是傳說中的安貧樂道、名士風骨了。

賀贏餘光看到她近乎崇拜的小表情,皺起眉,忽然覺得來這裡是個錯誤的決定。

“不才正是。”

馮一乘兩手交握,朝桑煙行了個優雅的揖禮。

隨後,抬起頭,目光悵然看著桑煙:“世子妃想是忘記我了。我曾跟琢之有些交情。”

琢之是江陵的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馮一乘看到桑煙,思起了故人。

桑煙經他提醒,也從原主記憶翻出了馮一乘的資訊:禦史大夫馮翼的嫡長孫,跟江陵是好友,兩人一同登科及第,風光無限。

可惜,四年前,江陵去世,他亦隨之辭官。

“哦,原來是馮家兄長。”

桑煙淡淡一笑:“許久不見,我都不敢認了。”

“咳咳——”

賀贏看不得他們相談甚歡,就咳嗽了幾聲。

馮一乘聽到了,心一緊,忙朝他見禮,語氣熱情而又帶著幾分恭敬:“二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了。”

賀贏目光冷冷掃著他,冇有說話。

馮一乘敏銳地察覺皇帝不高興,還是因為自己,但很不解:他一早收到訊息,就掃榻相迎,很是鄭重,到底哪裡出錯,惹他不高興了?

等下,難道是因為是桑煙?

皇帝喜歡桑煙?

他臉色一變,不敢想下去。

“諸位請——”

他伸手一笑,前麵帶路。

一行人轉去了二樓雅間。

早有小廝準備了茶水、果點。

空氣中漂浮著縷縷幽香。

是從鎏金的飛魚爐裡飄出的。

一切雅緻而精美。

這種精美甚至體現在主位鋪著的軟墊上,一條金線繡成的鳳凰似乎要翩然而飛。

這便是皇帝的待遇。

無怪乎世人瘋狂追逐權力。

但桑煙看得很有壓力——這狗皇帝顯然安排好了一切。他今天出宮,彆是為了她吧?不然,他怎會那麼巧出現在那裡?還是女人出冇的胭脂水粉鋪子?他到底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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