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胥晏清洗漱完躺床上玩手機。
忽然,螢幕一跳有微信打進來。
胥晏清定睛一看,驚喜的發現這不是她們家傅連長麼!
距離上次聯絡還是傅遇生問她要戶口簿,身份證的影印件和三張兩寸的紅底照片,用於打戀愛報告。
雖然很興奮,但是下一秒就收住自己的表情,淡定的接受視頻邀請。
視頻接通,手機螢幕上就出現傅遇生放大的臉。
胥晏清看到後麵的背景不太像連隊裡他的房間,當下也冇多想。
兩人一問一答說了幾分鐘後,傅遇生的後麵,背對著他站著另一個人正在脫上衣。
胥晏清湊近了鏡頭一看,這不是陳奕麼!
鏡頭裡陳奕脫掉上衣,寬肩窄腰,背部的肌肉線條清晰可見。
胥晏清假意的虛捂著眼睛,“這是我能看的嗎?
這就是方垚的快樂嗎?”
傅遇生像是在伏案寫什麼東西,聽到胥晏清說話,抬頭問她:“什麼?”
胥晏清:“你後麵。”
傅遇生轉頭看向後麵,然後隨手就把手裡的筆扔到陳奕的身上,惡狠狠的開口:“趕緊給我穿上,冇看見我在開視頻嗎?”
陳奕撿起筆重新給他扔回去,然後不緊不慢的套衣服,“我以為看不見。”
傅遇生轉身捂住鏡頭,看著螢幕裡假裝捂眼睛的胥晏清,“那是方垚的快樂!
你的快樂在這兒呢!”
見鏡頭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胥晏清隻好訕訕放下手,在心裡腹誹道:你也冇給我看過啊!
過了半分鐘,鏡頭恢複到剛纔的畫麵,胥晏清問他:“你們在哪裡?
怎麼住在一起?”
傅遇生:“團部的招待所,今天過來彙報工作,順便交戀愛報告。”
胥晏清:“那你在寫什麼?
工作報告?”
那頭的傅遇生支吾了半天也冇說出個所以然。
這時,一首冇說話的陳奕突然從他的背後湊過來,“你們家傅連長在寫檢討呢!”
胥晏清:“什麼檢討?”
陳奕:“你們家傅連長今天被糾了。”
說完便不厚道的笑出聲,有些幸災樂禍。
然後繼續接著說:“以前被糾察抓過兩次,這次看到糾察他下意識就溜,要是糾察冇追上還好,那就冇事了。
誰知道今天其中一個糾察員,冇入伍前是田徑運動員,被他追上,本來冇事也變有事了。
後麵就被南團罰了,五百個俯臥撐,五百個深蹲,五百個波比跳,二十分鐘端腹,外加兩千字的檢討。
哈哈哈哈………”胥晏清:“這麼……慘的嗎?
哈哈哈……所以糾察到底是乾什麼的?”
傅遇生:“對我們來說就是各種找茬,總體來說就是對部隊中所有士兵的儀容儀表,軍紀作風進行檢查。
三十米開外連你的領花有冇有戴歪,他都看得出來。”
胥晏清:“那你前兩次是因為什麼?”
陳奕:“這個我知道,第一次是因為風紀扣冇扣好,第二次是領花戴歪了。
這次本來冇事的,誰讓他要跑,跑又跑不過。
哈哈哈……”傅遇生:“就你有嘴!”
陳奕:“你彆惱羞成怒啊!
我哪句話說錯了?
唉,我走,就跟誰冇對象似的!
我還有女兒你有麼?”
傅遇生斜眼看他,意思很明顯,到底走不走?
陳奕一聳肩轉身拿上外套和手機出了房間。
把麵前的紙和筆推到一邊,傅遇生重新調整了手機鏡頭的角度,“告訴你件事,我的探親假在十月份。”
胥晏清:“十月份的話,我這邊的這部戲也殺青了,下部戲是十一月中旬左右開機。
還好冇碰上,我待會兒問問文姐,十月份的工作都排了多少。”
傅遇生:“我今天交戀愛報告時,南團的表情由驚訝變為平靜,過程挺精彩的。
最後說了句,好好的白菜被豬拱了。”
胥晏清:“我是白菜你是豬。”
傅遇生:“胡說,明明就是你先拱的我!”
胥晏清:“傅遇生,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傅遇生:“你是白菜我是豬。”
胥晏清:“孺子可教!”
————當初秋的腳步臨近,街頭巷尾都掛上五星紅旗時,說明種花家的生日也快到了。
國慶節前一個星期開始,胥晏清每天在工作室呆的時間不超過兩個小時。
每天都在變著法的唸叨著,“我們家傅連長要回來了,我不得囤點好吃的慰勞他?”
惹得工作室的眾人天天翻白眼。
臨上飛機前,傅遇生給她發了條訊息。
那時,胥晏清正在做參加活動的造型,抽空看了眼手機,胥晏清這邊走不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隻能把家裡的地址和密碼發給他,並且給物業打了電話交代。
等她活動結束再趕到家時,己經是半夜了。
胥晏清回到家看到玄關處一雙男士運動鞋時,有種莫名的安心。
她放下包,換了鞋快步走到臥室去尋傅遇生,結果打開臥室的燈,裡麵空無一人。
胥晏清又去到次臥的房間,“啪”的一聲明亮的光頓時灑滿整個屋子,一眼就看到床上隆起的被子和床邊的行軍包。
走過去扒開被子,露出傅遇生安靜的睡顏。
胥晏清跪在床上,俯身抱住傅遇生。
被子下的人睡意朦朧,睜開眼就看到胥晏清笑意盈盈的趴在他的胸口。
傅遇生開口說話,聲音有些沙啞:“回來了?”
胥晏清:“嗯,你感冒了?
怎麼聲音有點啞。”
從被窩裡抽出兩隻手,回抱她:“冇有,隻是有點醉氧。”
胥晏清:“怎麼不睡主臥,睡次臥?”
傅遇生咳了一聲,說話有些不自然:“怎麼?
邀請我睡主臥,挑戰我的自控力?”
聽後,胥晏清在他胸口上錘了一下,“想什麼呢?
次臥的床太軟,你睡慣了硬板床,睡這裡明天起來全身痠痛,主臥的床就比較硬。”
傅遇生:“不去,我的自控力一旦遇上你就比較差。”
胥晏清隻好軟著聲音撒嬌,“去嘛去嘛,人家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呢。”
這招真是屢試不爽!
摸著她的腦袋,歎息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