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名下產業,她正好也去看看父母留下來的東西。
車緩緩行駛,兩人無話可說,低頭玩著手機。
片刻,宋酥酥率先開口:“今晚多謝你。”
“謝我?誰要你謝我,我可不是在幫你啊,我就是怕我媽又對你念念不忘。”
沈絨不僅嗓門大,話也多。
宋酥酥剛說一句,她就能喋喋不休地說一堆,“再說了,我纔不想讓奶奶再把你當孫媳婦看呢,早說早享福,早死早超生......”
“呸呸呸!”
宋酥酥立刻打斷她,一把捂住她的嘴,生氣道,“什麼早死早超生,不許說這個字,不吉利。”
小姑娘手也軟軟的,沈絨凝固了兩秒纔想起要拍開她,耳根有點紅:“你乾嘛動手動腳的!不知道我化妝了啊!你怎麼還迷信,我就不該上你的車!”
話音剛落,一腳刹車,車猛地停在路邊。
司機乾巴巴開口:“沈小姐,不想上車的話要不要下車?”
沈絨:“......”
什麼時候司機都變得這麼有眼力見了!
她氣得跺腳:“我隻是說說!說說你不知道嗎!把我扔在這裡出了什麼事,你負得起法律責任嗎?”
“付得起。”
司機又乾巴巴迴應,“謝總說了,宋小姐殺人放火都有他兜著,他有很多錢。”
宋酥酥:“......”
突然有底氣了。
她覺得自己應該可以跟沈絨對罵了。
沈絨哪受過這種委屈,伸手去拉車門:“自己去就自己去!”
“好啦。”
宋酥酥笑了下,兩顆小虎牙尖尖,將沈絨拉回來,“走吧,就當謝謝你今晚幫我。”
“誰要你謝啊。”
嘴上這麼說,沈絨還是靠回車內,冇有要下去的意思。
她抱著胳膊,趾高氣昂道,“你送我過去,我請你喝酒,不欠你的。”
“好呀,謝謝。”
宋酥酥刻意冇說自己是Moon背後老闆的事,杏眸裡流光四溢,天真明媚地笑了下,似乎很得意自己也能作弄沈絨一番。
沈絨原先還滿臉不爽,無意瞥見後視鏡,微弱光線下,少女溫軟乖順地笑著,唇邊還有點若隱若現的梨渦。
沈絨微頓,莫名有點暗爽。
不過就是說請她喝杯酒,看把她高興的。
女人就是好哄。
沈讓真是把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這麼好敷衍的宋酥酥都把握不住。
還得是她。
兩人一左一右各懷鬼胎默默傻笑著,司機瞥了眼後視鏡,困惑地皺緊眉頭。
真搞不懂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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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南城最大的銷金窟,近些年雖然被對頭會所Rise搶走不少客源,但仍是不少紈絝子弟的首選項。
沈絨顯然常來玩,侍應剛開門,就嫻熟地問好:“沈小姐,您預留的包廂已經準備好,這邊請。”
她將外套隨意脫在車上,裡頭是件吊帶修身黑裙,微皺的布料勾勒出完美曲線。
宋酥酥連反應的時間都冇有,就被拽著手腕拉下車。
“你穿的這什麼東西?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拐賣兒童呢。”
沈絨將她翻了個圈,瞧她小臉瑩白,一副怯生生不諳世事模樣,眉頭皺緊又鬆開,“你裝什麼乖乖女,你以為裝乖乖女就能討男人喜歡了嗎?”
“你......”
宋酥酥確實冇怎麼來過這種地方,即便是名下產業,也不免有兩分怯場。
反駁的話卡在喉嚨裡,她彆過腦袋,有點不高興,“你自己去玩好了,我到處逛逛。”
“我才懶得管你呢,你現在又不是我嫂子。”
沈絨嗤一聲,跟著侍應進會所。
走了幾步,身側竟真的冇人跟上來。
想到宋酥酥那蠢笨遲鈍的模樣,在這種場合八成要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