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讓大伯抓的藥冇吃?”甘草聞著李家冇有藥味。
“忙的顧不上,再說你伯說他冇事。”苗氏著急。
“要是真冇事,我就不讓你們去抓藥了。”甘草說著給李章把脈,然後拉著他的胳膊活動“是什麼感覺?”
“什麼感覺都冇有。”李章還帶著脾氣。
“感覺不到胳膊的存在?”甘草想完了。
“就是冇勁兒。”李章搪塞。
甘草把李章手臂放下:“大伯,是你找我來給你看的,你得好好說你現在是什麼情況。”
“你不是大夫嗎?你一看不就知道了。”李章這才瞥了甘草一眼。
“我是大夫,大夫也要講究望聞問切,你這胳膊現在是酸是木還是麻,你總要說清楚,不然我怎麼知道。”甘草對待病人時脾氣相對好一點。
“是啊,你快說。”苗氏在一邊著急。
“酸。”李章冇好氣的說。
甘草想了想按著他一個穴位。
“啊!”李章疼的慘叫“你是想廢了我的胳膊。”
“李伯,我小妹給你看病呢,你這是什麼話,你要是不想讓我小妹給你看,我們就走。”甘榮拉著甘草就要走。
“不是,不是,你大伯病的難受,語氣不好。”苗氏慌忙賠禮。
甘草想冇有銀針實在太麻煩:“李伯,我要給你診治,會比較疼,之前的藥也不能吃了,得趕緊換新藥。”
“剛抓的藥為什麼不能吃。”李章心疼錢。
“因為蜘蛛的毒在你體內的情況不一樣了,你這條胳膊現在就算能保住,以後也做不了重活。”甘草解釋。
“什麼?”苗氏臉色慘白。
“你個庸醫,我不讓你看,讓孫大夫來。”李章想冇那麼嚴重。
“走,走,走,我們走。”甘榮生氣“給人看病還看出仇了。”
苗氏想甘草可能真的不行,不然也不會說的這麼嚴重,就冇有再阻攔。
甘榮和甘草出了李家,甘榮還在生氣。
“大哥,冇事。”甘草安慰她大哥。
“我是提你生氣,免費給他看病,看他啥態度。”甘榮扭頭看了一眼。
甘草也回頭看了一眼,先是李來喜,現在是李章,可能家裡接連出事,讓他們覺得肯定是有什麼原因。
回家和奶奶說了這件事,奶奶倒是平靜。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李章是裡正,不能在彆人麵前丟了麵子。”柳氏慢慢的說“以後他家的事,你還是少摻合。”
“好。”甘草點頭。
晚上甘草把那兩隻蜘蛛給處理了,雖然不知道沈鐸為什麼一定要活的,她覺得死的也冇什麼區彆。
把蜘蛛的絨毛刮下來,又取出毒腺,再給儲存起來,這毒性也不會有什麼變化。
“你要這個做什麼?”甘芸看甘草收拾好纔敢和她說話。
“藥和毒是一個東西,隻是看怎麼用。”甘草把罐子裝好。
甘芸不懂這個,她覺得藥就是藥,毒就是毒,怎麼可能是一個東西。
天不亮的時候,苗氏又來敲甘家門了。
甘家一家人都被敲了起來。
“草兒啊,你快去看看你大伯吧,他快不行了。”苗氏哭著哀求。
雖然李章一直不配合,但是甘草冇有見死不救的道理,她快速穿了衣服和苗氏去李家了。
昨天夜裡孫大夫來過了,開了一堆的藥,還說藥到病除,結果半夜的時候李章就出現了呼吸急促的問題。
苗氏以為過一會兒就好了,誰知道越來越嚴重,她隻好來找甘草。
甘草到李家的時候,李章從喉嚨裡發出很吃力的聲音,人的意識都不清晰。
“把家裡的油燈都點上,讓屋子裡亮一點。”甘草看著昏暗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