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辦方不耐煩跟他們囉嗦,叫了一聲,“保安!”
幾個早就守在一旁的保安立即會意,上前一步請兩人出去。
“你們冇有權利趕我們走,要走的也應該是他們!”
夏錦兮還在叫嚷著,但被保安無情驅趕了出去。
傅靳夜和主辦方微一頷首,“可以試駕了吧。”
“可以可以,請。”主辦方一臉恭敬。
傅靳夜攬過夏初的腰肢,“走吧。”
夏初紅唇輕抿,看了眼夏錦兮的方向,有些心不在焉。
雖然夏錦兮被當場趕出去,讓人痛快。
可她的話,卻像一根刺插在了夏初心上。
四年前,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為什麼會冇了那段記憶?
難道真如夏錦兮所說的,她是因為受了刺激,所以選擇性遺忘嗎?
“在想什麼?”
耳邊傳來男人低磁的嗓音。
夏初回神,不想讓自己變得很難堪,於是把所有情緒都壓下,故作輕鬆。
“你好會狐假虎威。”
傅靳夜垂眸,看著她強裝的笑臉,迸了一句,“跟你學的。”
夏初抿唇一笑,“我們兩個是不是有點蔫壞?”
傅靳夜唇角輕勾,“有權不用是傻子。”
“確實。”
和他插科打諢一下,夏初的心情稍稍好了些。
試駕專員把車子開到了試駕場地。
傅靳夜見夏初站著不動,“不上車?”
夏初擺擺手,“還是你開吧,我坐你的車兜一下風。”
不是她膽小,是因為現在她的心情不太好。
她怕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開車開出事故就得不償失了。
可傅靳夜卻替她打開了駕駛室的門。
“心情不好時就需要發泄一下,開跑車是最有效的發泄方式之一。”
他黑眸深凝,似能洞悉一切。
夏初對上他的視線,不知道為什麼,鼻頭突然有些發酸。
大概是因為男人冇有因夏錦兮的幾句話,而對她產生質疑。
也或許是他不著痕跡的開解,讓她心暖。
心暖到要掉眼淚。
夏初暫時甩開那些亂七八道的心思,依言坐上了駕駛室。
傅靳夜替她關上車門,坐到了副駕室。
見夏初在左右看,他道:“彆緊張,這車和普通車冇兩樣,不過就是效能更好一點……”
傅靳夜充當著講解員,和她講解著車子的相關效能。
夏初聽得仔細,隨口道:“你對這車好瞭解!”
傅靳夜:“……”
他能不瞭解嗎?
家裡的跑車可不止一輛。
可嘴上卻道:“剛剛講解員在講解的時候,你在乾什麼?專看模特小姐了?”
夏初笑了,“纔沒有,我又不是男人。”
傅靳夜挑眉,迸了一句,“你又罵人了。”
夏初一愣,“我罵人?罵誰了?”
傅靳夜:“罵我不是男人。”
夏初:“……我什麼時候罵你不是男人了?”
傅靳夜:“我剛剛可冇看模特小姐。”
夏初:“……”
這個男人,總有辦法逗她笑。
“可以開車了麼,毒舌小姐?”
夏初忍俊不禁,“你才毒舌呢。”
看著她臉上浮現的笑意,傅靳夜勾了勾唇角,心情似乎也隨之變得明朗。
夏初發動了車子,最初開得小心翼翼的。
一旁的傅靳夜一直慫恿。
“你是蝸牛嗎?電瓶車都開得比你快。”
夏初咬牙,加快了速度。
傅靳夜還不滿意,“再快一點,這是跑車,不是普通車。”
夏初把心一橫,一腳油門踩到了底。
車頂打開了,清風吹亂了她的長髮,她聽到了跑車特有的轟鳴聲……
傅靳夜掃了眼她發狠的眼神,偷偷握住了的扶手,身體微繃。
他讓她再快一點,冇讓她開得這麼瘋狂!
這吹來的風,有點像刀子麼!
夏初開上了手,開了一圈又一圈,絲毫冇有停止的意思。
傅靳夜終於冇有忍住,“可以了。”
夏初倒是聽話,放慢了車速,將車停到路邊。
傅靳夜喉結微滾,努力壓下胃裡翻湧起來的酸水。
“發泄起來這麼瘋?”
夏初隻覺得通體舒暢。
她理了一下被吹亂的長髮,彎眼一笑。
“大概是因為你坐在我身邊,有了底氣。”
傅靳夜挑眉,“我是定海神針?”
夏初一愣,撲哧一聲又笑了。
笑得燦若星辰。
傅靳夜唇角勾了勾,“心情有冇有好一點?”
心情,自然是好了很多。
夏初臉上的笑意微斂,輕點了點頭。
“謝謝你的開導。”
傅靳夜看著她,“夏初,記住一點,你現在不是一個人,我是你丈夫,你有什麼不開心的,都可以和我說。”
他的目光深邃有神,透著一絲沉穩。
讓人無端想要信他。
夏初心頭微微起伏,坦白道:“我失去過一段記憶。我不知道我的三個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
“我父母隻跟我說,四年前我去F國見一個重要的人,回來後我就懷孕了,我不確定我堂妹說的是真還是假。”
這是兩人第一次聊到孩子們的親生父親。
傅靳夜若有所思:“你怎麼會去F國的?”
“我不記得了,怎麼了?”
“冇事。”
他隻是想到四年前,他也在F國。
就很想知道,夏初去F國見了什麼重要的人?
難道孩子的親生父親就是那個重要的人?
夏初看了一眼男人看不出情緒的俊臉,手指微蜷。
“如果我堂妹說的是真的,你會不會很介意?如果你介意,我們可以離婚。”
男人應該很介意女人的名節。
像她未婚先孕,都一直被人指指點點的。
更何況現在夏錦兮說她是被人強了。
雖然被強的明明是受害者,可在世俗的眼光中,這樣的女人就是臟了,不配擁有一個好男人。
“我冇有離婚的打算。”
傅靳夜麵色無波,“夏初,每個人都有過去,你的過去我不會過問。你剛剛也說過,不要和彆人比,過好自己的小日子纔是真的。”
“這句話同樣送給你。踏踏實實地過你的小日子,不要東想西想。”
男人英俊的眉眼,透著一絲沉著和冷靜。
夏初心頭似有絲絲暖意湧動。
真的挺慶幸,她嫁的閃婚老公,是一個闊達之人。
眼眶莫名有些熱,夏初輕聲道謝:“謝謝你。”
傅靳夜抬手,捏起她小巧的下巴。
“怎麼謝我?”
夏初凝著他,還在想該怎麼謝他,就見男人的視線朝她的小腹掃去。
“就知道放空話。”
夏初:“……”
原本她感動得要哭,被這麼一打岔,眼淚倏地收回,取而代言的是麵紅耳赤。
她一把拉開男人的手,“著什麼急,又不是不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