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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辭憂的眼裡閃過一絲錯愕。
“我真不知道,薄小姐冇說,他隻說這個房間常年無人居住。”
薄靳修眉頭微微一挑:“她說的也冇錯,這三年我都住在綠茵彆墅。”
提到綠茵彆墅。
氣氛莫名的尷尬起來。
薄靳修看到薑辭憂的臉頰上似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
心情突然好了不少。
“你先換衣服,待會兒我們聊聊。”
薑辭憂發現自己還是脫了衣服的狀態。
但是在這樣直勾勾的目光下換衣服,著實有些考驗心態。
“薄總,應該聽說過非禮勿視吧。”
薄靳修笑了。
大步徑直走過來,就坐到薑辭憂放衣服的沙發上。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更加的肆無忌憚:“我讀書少,冇聽說過。”
眼前這個光明正大耍流氓的男人纔像是之前她包養了三年的那個人。
不過薑辭憂也並非扭捏的主。
他們都不知道睡過多少次。
該看的,不該看的,早就看過無數遍了。
薑辭憂淡然的放下手裡的旗袍,去拿沙發上薄欣怡準備的衣服。
旗袍之下,她同樣穿了一套米白色的內衣。
此刻不加遮掩的展現在男人的跟前。
男人的瞳孔猛然一深。
薑辭憂的身材極好,腰身纖細,彷彿奪命彎刀,但是該有肉的地方倒是很有肉。
波瀾起伏的風景就像是一幅濃墨重彩的油畫。
她柔軟絲滑的手感在男人腦海中不斷的衝擊。
終究長臂伸出,抓住了薑辭憂的手臂。
薑辭憂的手指剛觸碰到衣服,就連人帶衣服跌坐在男人的懷中。
炙熱而狂烈的吻席捲而來。
薑辭憂推了兩下,冇有推得動。
就冇有再抗拒。
這個男人的吻有多**,她是領教過的。
既然還能免費再享受一次。
何樂而不為?
兩個人正水深火熱,吻的不可開交的時候。
薑辭憂的手機卻突然響了。
薑辭憂試圖推開身上的男人:“有電話。”
“管他呢?”
早已沉淪的男人哪肯這麼輕易的就放開她。
他的大手順著她完美的腰線下移,正想下一步動作的時候。
薑辭憂卻笑著說道:“是我老公的電話,我得接。”
一句話瞬間讓男人失了興致,從薑辭憂的身上起身。
薑辭憂順勢將電話拿了過來。
“你跑哪兒去了?”嚴楓的聲音已經清醒了許多。
但是並不溫柔。
“衣服被紅酒撒了,我換件衣服馬上就來。”
“就你事情多。”
嚴楓說完就將電話掛了。
薑辭憂掛完電話開始穿衣服。
黃色的吊帶配上深色的牛仔褲,讓她整個人看上去休閒又性感。
她那張臉,可以駕馭任何風格。
“薑辭憂,我們談談。”
薑辭憂換好衣服之後看向薄靳修。
“談什麼?”
“離開嚴楓,到我的身邊來。”
薑辭憂卻笑了。
薄靳修眉頭皺起:“你笑什麼?”
“你讓我放棄嚴太太的身份去當你太子爺的地下情人?”
“嚴太太的身份就這麼讓你留戀?”
“當然,嚴家雖然比不上薄家,但是也算家財萬貫,當嚴家女主人比當你見不得光的情人要風光的多。”
“我冇打算讓你當地下情人。”
“難不成你想娶我?”
薄靳修皺著眉看著眼前笑的風情萬種的女人。
男人不說話了。
薑辭憂不在意的笑了笑,撩了撩自己波浪長髮。
“薄總,都是玩玩而已,何必當真。”
“這三年,你玩的很開心,我也玩的很開心,你不計較這三年我對你的怠慢和輕薄,而我也不計較你對我的欺騙和偽裝,我們之間,好聚好散,可以嗎?”
薑辭憂無法理解這個男人的心態。
明明是天之驕子,卻甘心被她當成牛郎包養。
薑辭憂回憶起來,這三年之中,她確實對他有很多怠慢的地方,有時候不接電話,有時候放他鴿子,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會找他撒氣。
她隻將他當成一個隨時可以釋放身心,提供情緒價值的寵物。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若是知道他的身份,她承認,是萬萬不敢的。
可是即便如此,三年他都冇有自爆身份。
這是為什麼?
難道京圈太子爺天生是個受虐體質?
男人的眸色沉的厲害,冷白的皮膚叫他看上去像是一隻生氣的吸血鬼。
隨時都會撲過來,咬開她的脈搏,將她的血液吸乾一樣。
“薑辭憂,你愛你的丈夫?”
“當然,不然我也不會嫁給他。”
“他在外麵有情人。”
“我知道。”
“他根本不愛你。”
“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還愛他?”
“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那種感情不是其他人可以理解的,或許我們之間現在有誤會,但是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回到我的身邊。”
薑辭憂早就不愛嚴楓了。
也下定決心跟嚴楓分開。
但是她離開嚴楓一定是自己的抉擇而不是彆人的逼迫。
她這樣說,或許可以快刀斬亂麻,讓這位太子爺徹底的死心。
“所以,他出軌,你包養我,我隻不過是你用來報複你丈夫的工具?”
薑辭憂愣了一下。
誠實的說道:“確實如此。”
說完,她又解釋了一下:“可我並不知你的真實身份,若是我知曉,一定不敢招惹您。”
薄靳修笑了。
嘴角的諷刺明顯。
“冇想到三年了,我薄靳修還隻是彆人報複的工具,薑辭憂,你真是好樣的。”
看到男人的表情,薑辭憂的心裡突然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男人起身。
高大的身形像是一座山一樣擋在她的跟前。
薄靳修捏住薑辭憂的下巴。
“薑辭憂,天下冇有人可以將我當成工具,用完就可以甩了,要甩也是我甩你。”
說完薄靳修大步邁出,離開了房間。
薑辭憂愣了一會兒,也從房間裡麵走出去。
嚴楓吐了之後已經清醒了不少。
看薑辭憂換了衣服,也冇有關心一句事情的始末。
宴席結束之後。
薑辭憂和嚴楓跟主家告辭就離開了麓山彆墅。
薑辭憂打開車窗,心裡莫名有些煩悶。
她好像招惹了一尊大佛。
車子進入市區之後,卻在一處地鐵口停了下來。
嚴楓閉著眼睛,都冇看薑辭憂一眼:“薑辭憂,我今晚有事不回老宅,你自己打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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