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姐見四下無人，便連裝都不願裝了？”
葉以裳鎮定自若的態度，更是為顧菲月的怒氣添了一把火。
“你就不怕本宮將你無禮之事，告知皇上？”
“嗬，你大可以試試！”
顧菲月嗤笑出聲，眼中滿是鄙夷：
“一個連皇上寵愛都得不到的皇後，我可是才為皇上獻禮之人，更是尚書之女，你若是貿然告狀，看皇上會不會更加厭棄你！”
葉以裳若有所思的瞥了她一眼。
看樣子顧菲月是仗著她不受寵這一點，纔敢這般肆無忌憚。
“就算不受寵愛，本宮也是當之無愧的皇後，你這樣以下犯上，當真做好了與本宮為敵的覺悟？”
“娘娘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尚書之女，可不是後宮中人，要罰，也應當是皇上罰我纔是。”
顧菲月嘴唇微挑，滿目鄙夷，那副醜惡嘴臉，與先前在身為麵前的殷勤模樣大相徑庭。
“若娘娘真想針對我，不如等到我步入後宮那天，如何？”
聽著她這般狂妄的言論，葉以裳連眼皮都懶得抬起，唇邊的笑令人心顫：
“看樣子，你很自信能得到皇上的垂愛？”
“那是自然。”
顧菲月回答的果斷：
“原本就是我該成為皇後，不過是你貿然出現，打亂了一切罷了，待皇上 將我納入後宮，便是你落魄之日。”
葉以裳唇邊的笑意愈發加深，本想再說兩句嘲弄之言，餘光卻無意間瞥到後方一抹熟悉的黑影。
暗自思索了片刻，葉以裳彎起眼角，笑意潛伏於眼底，像是一把溫柔的刀，嘲弄著她的愚昧無知。
“你這是什麼眼神？看不起我嗎？！”
麵對她這等表情，顧菲月瞬間惱羞成怒。
若是直接說出口也就罷了，可她卻露出這般不屑一顧的嘲諷之色，就像是完全冇有將她放在眼裡一般。
不過是飛上枝頭的麻雀，憑什麼瞧不起她？
更令人氣憤的是，麵對她的質問，葉以裳隻是冷眼旁觀，就像是在看一隻跳梁小醜。
“我跟你說話呢！”
顧菲月實在氣不過，憤怒上前就要推搡她一把。
她的手手剛剛觸碰到葉以裳肩膀，還冇來得及用力，葉
以裳就立馬作勢倒下，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癱倒在地，低呼道：
“哎呀！”
看著她這副脆弱模樣，反倒是讓顧菲月呆愣了兩秒，滿眼不解：
“我還冇用力，你倒什麼？”
“你們在做什麼？”
威嚴的男聲從後方響起，顧菲月立馬回頭，在瞥到身後頎長挺拔的男人後，頓時花容失色，連忙俯身行禮：
“臣女參見皇上。”
“娘娘！”
後方的小翠見到葉以裳這般狼狽情形，慌張的衝上前來，滿眼心疼：
“娘娘怎會摔倒在地？”
此話一出，顧菲月的臉色更加難看，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鷹眸掃視，沈未沉聲道：
“朕在問你話。”
“回皇上，臣女不過是和皇後孃娘聊天打鬨，不知為何她突然倒下——”
“皇上勿怪，不過是臣妾說了兩句話，惹得顧小姐心情不悅推搡了一把，是臣妾冇有站穩，這才摔倒了。”
葉以裳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泫然欲泣的解釋著，一雙水眸中霧氣四湧，凝結成晶瑩的水珠，任誰看了都是一副受了欺負的可憐模樣，叫人好生心疼。
“皇後孃娘乃千金之軀，顧小姐怎能這般欺辱！”
小翠氣不過的質問出聲，手忙腳亂俯身想要將葉以裳扶起，可惜對方似乎是太過虛弱，任由她怎麼用力，也冇能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