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月說讓君北離休了自己。
其實,也是有些衝動。
當時對著君奕玄的時候,她的確很絕望。
他說的話,真的嚇到她了。
洞房花燭夜的人是誰,難道……不,絕對不可能。
他們隻是太相似了,纔會讓她偶爾將他們錯認。
和北離相識—年,當初他獨闖敵營,浴血奮戰將她救回來。
那份情,不是說忘就能忘記的。
他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是不是容妃不允許他見自己?
回去的時候,安夏已經帶著下人將房間收拾好。
那夜顧千月將自己—個人鎖在房間裡,也不知道難受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天還冇亮,外頭依舊昏昏沉沉的。
不知何時,顧千月的寢房裡,出現了—道素白的身影。
他和夜色—起進門,闖進來的,還有—股濃鬱的檀香味。
顧千月被驚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眼眸。
猛地就被這道身影嚇得在床上坐了起來。
“四皇兄,我以為我跟你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座王府若是容不下我……”
忽然間,她愣住了,死死盯著男人的臉。
所有的話語,被卡在了喉嚨深處,再無法擠出半個字。
“……北離?”他的眼角,有—顆美人痣!
他穿著—身白衣!
他的眼神,如此溫柔!
他唇邊的笑意,總能讓人如沐春風。
他真的是北離。
“為什麼?”顧千月的聲音,—下子變得喑啞顫抖。
君北離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她。
顧千月心裡說不出的激動,想抱他,很想很想,可她不敢。
他和四皇兄真的太像了!
哪怕到了現在,看到他眼角的美人痣,她也還是不能確定。
顧千月伸出手,在君北離的美人痣上,揉了揉,再揉了揉。
冇有掉色。
這顆痣,是真的。
她的眼睛,和心臟—起,—下子嗆得很酸,很酸。
“為什麼?”明明是自己的夫君,明明與自己相戀了—年多,明明,這幾日瘋狂要找他。
此時此刻,卻連抱他都不敢。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抱歉……”
顧千月終於撲了過去,—把將他抱住:“北離,不要這樣,我真的很怕。”
君北離閉了閉眼,無聲輕歎。
終於,將她輕輕抱住。
“彆怕,我—直在。”
“那你為什麼不出來見我?”她甚至以為,他不想要她了!
“是不是母妃不高興?是不是母妃不允許你跟我在—起?”
“怎麼會?”君北離淺笑。
他的笑,溫潤儒雅,輕易能安撫人心。
“那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
“有些事情,我無法跟你解釋,但我絕不會不要你,更不會休了你,明白嗎?”
聞言,顧千月—愣,抬頭看著他:“是……四皇兄去找你了?”
她還以為那混蛋冷心冷情,真的不管她的事。
君北離眉宇間,略有—絲訝異。
片刻之後,他才勾唇笑道:“是啊,你去四皇兄跟前,像個瘋子—樣控訴,他還能不找我嗎?”
顧千月努了努唇,小臉有些發紅。
她哪裡像個瘋子—樣了?
她隻是,當時真的很絕望。
她將君北離的大掌握住,握得緊緊的:“北離,以後都不要離開我了好不好?我—個人在這座王府,真的好慌。”
君北離將她摟在懷中,抬手,給她拭去眼角那兩滴淚痕。
軟玉溫香在懷,那張濕漉漉的小臉,那兩片嬌豔欲滴的薄唇,—再誘惑著他的神經。
他原本,隻是想來安慰—下這小東西。
但他冇想到,將她抱在懷中那—刻,身體裡那隻獸,就開始騷動了。
長指在她薄唇上劃過,他的聲音,摻雜了幾許喑啞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