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月光幽幽。
清風軒裡屋內。
南傾辰被打的滿眼冒金花,臉部更是紅腫不堪,火辣辣般疼痛,眼淚像離線的珠子般肆意流出。
炎逸淡漠起身,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狼狽至極的南傾辰,眼中的怒火卻並未有絲毫消逝。
他咬牙切齒道:“南傾辰,此恨難消!本王會派人日日掌你的嘴!”
南傾辰飽含淚水的雙眸垂下來,一字一句道:“王爺既然如此恨傾辰,那傾辰今日便遂了王爺的心願!”
語罷,她便徑直取下墨發上那僅剩的一根銀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的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砰”的一聲,她手中的銀釵驟然飛了出去,虎口傳來陣痛,一眼望去,手腕已是鮮血淋漓。
一滴滴跌落到她潔白如雪的衣服上,如春日裡盛開的桃花朵朵,竟是無比妖豔。
她驚愕的抬頭望向那俊臉如霜的炎逸,顫抖道:“難道......傾辰......遂了王爺的心願......竟還錯了?”
炎逸低頭望向她,看著她那美麗的鳳眸中流露出的痛苦、震驚,還有一絲......未得逞的失望。
他唇角勾了勾,露出不屑的淺笑,薄唇微啟:“自作聰明,愚不可及!”
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條滿是倒刺的皮鞭。
“唰”的一鞭子,狠狠地甩打到她身上。
“啊!”南傾辰痛的發出一聲嘶叫。
緊接著,淩厲的鞭子便如狂風暴雨般落到她嬌弱的身軀上,她避無可避,躲無可躲,生生忍受著這非人的折磨。
透過衣服的破口,可以看見南傾辰滿身的血痕,一道道交叉著,觸目驚心。
潔白如雪的衣服更是被渲染成耀眼的鮮紅色,瑟瑟顫抖的她如同風中搖曳的飛絮,彷彿隨時會消失。
不知過了多久,當一切停歇,炎逸如看螻蟻一般看了一眼南傾辰,看著衣衫襤褸的她,胸前更是一片春光乍泄,頓生厭惡,狠狠地朝她那玉背上猛踹了兩腳。
南傾辰如同癩蛤蟆一般趴在冰涼的地板上,重重地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她艱難的想要掙紮起身,眼皮卻是愈發的沉重,終於支撐不住,慢慢闔住了那雙好看的杏眼,昏倒在地。
炎逸冷哼一聲,便怒氣沖沖地摔門而去。
玄寒殿內,燭火一片輝煌,根根燭火像黑暗中閃閃發光的珍珠,瑩瑩亮彩。
炎逸修長的手指拿著帕子,反覆擦拭著手中長劍。
手中長劍在燭火的照射下發出一道冷光,那道冷光不偏不倚正好投射到他俊逸的臉龐上。
他不悅的看了一眼異常刺眼明亮的燭火,手掌輕拍桌麵,隨手一揮,杯中震出的茶水便化為顆顆水珠,朝四麵八方飛了出去,轉瞬間就滅掉了大片燭火。
待擦拭完寶劍,他斜靠在椅塌上,雙腳隨意的搭在實木凳上,幽幽道:“南傾辰,本王絕對不會放過你,本王要將你永生永世囚禁於王府,生生折磨致死!”
語氣雖平淡無波動,但他那雙冰寒深淵一般的眸子裡卻射出道道殺意,讓人毛骨悚然。
“王爺?”門外的孟趙見屋內的光線昏暗,不知他是否就寢,試探問道。
“進來!”低沉有力的聲音中竟帶著些許期待。
“啟稟王爺,屬下已在雪山之巔發現了花弄前輩所尋之物,隻是......”孟趙小心翼翼稟報道。
“好!現在帶本王去!”未等孟趙說完,炎逸就如閃電一般出現他在前麵,大步朝王府大門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