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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悔婚當日,我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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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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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帶著人到威遠侯府時,威遠侯府的眾人還不知道狀況,正商量著是不是去莊子避暑。

“啊,侯爺,夫人,羽林軍帶著人把咱們府上包圍了!”有丫鬟驚慌失措地喊。

威遠侯齊宵心頭一跳,沉著臉說道:“誰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包圍我的威遠侯府?”

威遠侯夫人莫氏一下子抓緊了兒子的手臂,抬眼看著齊宵:“侯爺,這可如何是好?”

“慌什麼?”齊宵低喝一聲,抬起腳步要走出去,卻已見李明帶著人走了進來。

李明指揮著手下將整個威遠侯府搜一遍,看得齊宵勃然大怒:“李副尉,你們如此橫衝直撞,蠻橫無理,是不是過分了些?”

“我們奉旨抓拿反賊,如有得罪之處,還請侯爺見諒。”李明輕飄飄地留下一句話,又對帶來的手下說道:“給我搜,每一個角落都搜仔細了!”

現在說什麼過分不過分,齊誌遠身上都搜出與蠻夷密謀奪位的信件了,誰跟他們客氣?

齊宵鼓著眼睛看他們把院子翻得亂七八糟,冇看見自己的大兒子,想問一句,但是李明等人凶神惡煞的樣子又讓他把話吞了回去。

搜便搜,誰怕你不成?

他老神在在地揣著手,名貴的花瓶被砸爛也冇眨一下眉毛。

直到有官兵拿著書信出來,說找到了,他的臉色才陰沉起來。

“李副尉,小的在威遠侯的書房發現一塊令牌!”

令牌二字一出,齊宵猛地一震。

那塊令牌他早已藏好,緣何會被翻出來?

陸陸續續又被翻出不少信件,齊宵站不住了,他揚聲嘶吼喊冤:“我是被冤枉的,我要見陛下,我是被陷害的!”

李明麵色凝重地看著被搜出來的東西,冷聲下令:“將他們綁了,送進宮等陛下發落!”

“若是膽敢負隅頑抗,直接以反賊之罪論處,殺無赦!”

原本還想掙紮著叫護院的齊宵馬上閉了嘴。

威遠侯一家被押進了宮,薑炎之等人也被傳了進去。

齊宵口口聲聲說自己被冤枉,半字不離鎮北將軍府,看來是要將薑炎之咬下一塊肉來。

“陛下,臣是被冤枉的,臣對陛下和朝廷忠心耿耿,就算為朝廷送命也在所不惜!這些所謂的物證,定是鎮北將軍府收買了人手伺機藏在威遠侯府,以此來陷害忠良,請陛下明鑒!”

薑炎之是武將,素來嘴笨不會說話,聽了齊宵的話也隻氣得直跺腳:“無恥之尤,無恥之尤!”

他隻是嘴笨,腦子不傻,一看就知道齊宵是想坐實他們通敵的罪名,好給自己脫身。

“父親彆急!”薑蒔瞥了齊宵一眼,朝著寶座上的男人重重磕下一個頭:“陛下容秉,鎮北將軍府發生的事情,想來周大人已經告知陛下。整個鎮北將軍府也被搜了一遍,可鎮北將軍府乾乾淨淨的。”

“說鎮北將軍府通敵的人是威遠侯府,拿著證據請求陛下派兵搜查的也是威遠侯府,卻冇想到威遠侯府是在賊喊抓賊,故意拖延時間來讓自己脫身。”

“威遠侯說我們鎮北將軍府買通了羽林軍的人,以此來陷害威遠侯府。那麼我想問侯爺,難道我們能夠未卜先知,提前預料到陛下要派兵來搜查鎮北將軍府,是以早早準備了通敵的信件讓羽林軍藏在你的書房裡?”

薑廷靈光一閃,馬上接過話茬:“眾所周知,羽林軍是陛下所有,周大人更是陛下的親信。威遠侯指責羽林軍被鎮北將軍府收買,豈不是也在懷疑陛下的禦下能力?”

薑蒔低著頭露出一個笑容:“說句要命的話,難道威遠侯其實是在懷疑陛下通敵,想將大盛的江山拱手讓與蠻夷?”

這話說得嚴重,仁德帝怒極,登時拍案而起:“放肆!”

天子震怒,即便是皇太後在這兒,也要膽寒三分,更何況是鎮北將軍府和威遠侯府?

除了原本就跪著的齊宵等人,被叫起過的薑炎之和薑廷,也噗通一聲跪下,口呼饒命。

“陛下息怒,小女不懂事,請陛下饒恕小女的口不擇言。”薑炎之磕下一個頭,伏地久久不起。

薑蒔知道仁德帝震怒,但是那股強烈的怒氣不是針對她,而是被搜出通敵實證的威遠侯府。

尤其是那塊被搜出來的與蠻夷有關的令牌,那是進入蠻夷之地的通行令,威遠侯倘若當真對朝廷忠心耿耿,又怎麼會藏著蠻夷的令牌?

相比起鎮北將軍會投敵,仁德帝更相信投敵的是威遠侯。

威遠侯是最先檢舉鎮北將軍通敵的人,極大的可能是威遠侯府通敵,栽贓嫁禍給薑炎之,以此來撇清自己的乾係。

薑蒔有一句話說得很對,威遠侯府賊喊抓賊,故意拖延時間讓自己脫身。

進來京中出現細作和反賊的風聲居高不下,朝中官員都慎之又慎,生怕自己和反賊扯上關係,威遠侯府卻在這是拿出一封所謂的迷信揭露鎮北將軍府,這不是太巧了嗎?

齊宵被仁德帝那雙眼睛盯地冷汗直冒,那兩隻眼睛就像深不見底的古井,彷彿下一刻就會將他吸進去。

果然——

“威遠侯通敵叛國,證據屬實,即日起奪去官職,抄家斬首,夷三族!”

通敵叛國,還有一遝子書信和那塊令牌做證據,威遠侯府一家人頭落地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仁德帝還是仁慈了些,並未誅威遠侯十族,否則就連鄰居家的狗都無法倖免於死。

齊宵跪著的身子僵了起來,連同齊誌遠也麵如死灰,他們聲嘶力竭地喊著冤枉和饒命:“陛下,陛下,臣是被冤枉的,那些信件是偽造的,令牌也是偽造的,陛下,臣對朝廷忠心耿耿啊!”

父子倆被壓製住,又被捆住了手腳無法動彈,齊宵惡狠狠地瞪著薑炎之:“薑炎之,你害我,你為何要害我,我們可是姻親啊!”

薑炎之麵色平淡,麵對齊宵的質問他一言不發,隻默默地看著他,直到他收回了視線,垂下了腦袋。

“還不把人拉下去!”來旺公公覷了一下仁德帝的臉色,忙揮手讓禦林軍將人帶下去。

“陛下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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