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大伯收留我後,家裡出現了太多離奇的事了,待我將事情一一向你道來。
大伯家住村山頭上,我們村發展的並不好,準確來說是那種深山老林的貧困區。
大伯那地方可太好了,從那向近處俯視,能夠看到村裡發生的一切;向遠處眺望,可以看到日出日落以及外麵圍著的樹林。
奶奶因上了年紀又遭了臟東西,己住院許久。
我也在此休養了一段時日。
你該去上學了。
大伯說道,並準備把我送到鎮上唯一的小學——紅荊小學。
我對學習之事從不感興趣,總把心思放在各種甲蟲飛鳥上。
如若獲兩隻鐵甲蟲,定當要使它們鬥一鬥。
說來也怪,我這身子好像有一股特殊的能力,吸引蟲獸,殊不知這在日後竟差點害了我的命!出發前夜,大伯說:我知道你命不好,可又能怨誰呢,我對這鬼怪之說多少有點瞭解,卻保不住你性命,從此往後,你要多加當心,尋找生命中的貴人,求指一明路!我似懂非懂的點頭,奈何玩心太重,冇當回事。
大伯出去了,我也想出去,但記得奶奶之前說過不要讓我夜晚在外麵逗留。
我曾也有自己出去過,那畫麵到現在仍記憶猶新!一想起便是滿身汗毛在顫栗!那是一個陰雨的夜晚,月亮被烏雲遮住,並時常伴有雷鳴。
這裡提一下前麵未曾提及的,我有一狗,叫大黃。
這狗在我出生前就己有了,因此對我也是照顧有加。
我冇有自己的同伴,大家都遠離我,因為我是災星。
童年時光本應是美好的,可奈何幾分孤獨籠罩了我的全身。
這天夜裡,我輾轉反側,左右不得入眠。
外麵雨淅淅的下著,雜亂擊打著屋頂的瓦片。
唉,如果爸爸媽媽在就好了,他們之前都是挨著我入睡的。
思考片刻後我決定起身,手拿了屋裡的桃木,奶奶說這有辟邪的作用,準備出門找大黃玩。
推開門,院子裡一片漆黑,向那狗窩處望去,朦朧地看到一雙白眼盯著我。
我想,那一定是大黃了。
看不清腳下的路,特彆是泥土與雨水相凝後,特彆難走。
摸索著牆,向大黃緩緩靠近,霎那間,一道閃電驚過,我看到——那根本不是大黃!那是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有兩個白字對稱的寫在兩邊,我仔細端詳,竟發現那是兩個“奠”!這分明是一口棺材!隻見緊閉的棺材赫然打開,閃出幽藍的光亮,那光照得我睜不開眼,待再看時,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這棺材中!在這密閉狹小的空間中,絕望的無助感充滿了全身。
我想呼喊,卻發不出聲;我想拚命的揮動雙臂,棺槨卻絲毫未動。
雨水打在棺材上,發出咚咚聲,就好像要將我於骨頭處肢解般!醒來己是次日午時,奶奶給我煲了一大鍋湯,說我昨夜做了噩夢,需要好好補補。
但我知道,這並非是夢罷了,因為自此往後,大黃便不見了蹤影。
回到現實,想到明天就要離開我成長的家,去求學於異鄉,眼淚便止不住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