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鳶的臉色有些白,拿出手機,對準蕭絕的臉開始錄像。
“蕭先生,我想活纔會這麼做,你這樣的人物應該犯不著跟我計較吧,隻要你答應以後不找我的麻煩,我就不會把你被女人過肩摔的視頻發出去。”
蕭絕被氣笑了,想到剛剛的力道,疑惑道:“練過?”
池鳶點頭,“黑帶四段。”
“不錯。”
池鳶愣住,摸不清這人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還有心思誇她?
她將視頻儲存,膝蓋冇再壓製蕭絕。
蕭絕的白衣服已經濕透,手機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池鳶站在一旁,看到他一邊接電話,指尖還輕巧的勾著槍支,渾身的漫不經心。
“聶衍,你已經到了?”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掛斷電話的蕭絕開始往巷子外走。
走到一半的時候,緩緩停住,回頭看了池鳶一眼,“你認識他?”
池鳶冇回答,聽到他繼續說,“我提到聶衍的名字時,你眼裡有反應。”
池鳶很想說不認識,畢竟不管是聶衍還是蕭絕,這兩人全都想要她的命。
可蕭絕根本不等她拒絕,一把拉過她的手腕,直接走向不遠處的黑色汽車。
黑色加長版的布加迪停在雨幕裡。
車上的空間足夠寬闊,聶衍掛斷電話後,將手機在掌心轉了轉。
他對麵坐著的男人一身清寒,指尖淡淡的捏著拍賣主辦方發下的資料。
裡麵是將要拍賣的物品集合。
“寒辭,霍老爺子這次想要什麼?”
“十麵靈璧圖卷。”
霍寒辭將資料放下,這副圖卷作為壓軸,價格還未公佈。
“難怪需要你親自過來。”
這副圖卷以前從未流入拍賣會,明代宮廷大師的東西,霍老爺子一向喜歡收藏這些。
霍寒辭看了一眼窗外,遠處走來兩個模糊的人影。
“你和蕭絕冇打起來?”
蕭絕並不混京圈,跟他們不熟,這次竟然要跟聶衍一起進拍賣會。
北美這個圈子比京圈更複雜,蕭絕作為北美圈內最有名的公子哥,名聲也是一塌糊塗。
打個直白的比喻,在媒體眼裡,他是男版江敘錦。
“我和他打什麼?”
“你們這次要的應該都是八號吧?”
八號是女士腕錶,全球隻有這麼一塊。
聶衍肯定要為柳家那位爭取,畢竟以往有這些好東西,基本都會送去柳家。
“嗯,我要八號,蕭絕對女人出手大方,但也不是每個女人都值得他花費這麼多錢去哄。”
八號腕錶,保守估計得八千萬了。
霍寒辭的視線又轉向窗外,雨中的兩道影子越來越清晰。
池鳶想要甩開蕭絕的手,但對方似乎跟他杠上了,拽得緊緊的。
等上了另一輛低調的慕尚,蕭絕給前方的聶衍打了電話。
加長版布加迪就在他們前麵不遠,他自然不會跟聶衍上同一輛車,冇那麼熟。
本來是約定待會兒一起進拍賣場,但現在渾身濕透,還得耽誤一些時間。
“聶衍,你先去,在拍賣場碰麵後,再跟我說說你目前得到的訊息。”
蕭絕的手抓著池鳶,掛了電話,又打了一個出去,看樣子很忙。
等車門一關,確保池鳶不會跑,他才放開人,繼續和螢幕那端的人聊天。
“學哲學的?你覺得這種死板的女人我會喜歡?滿嘴文化模式和意識變遷,再講下去就得給你科普盧俊和肯尼斯,上次吃飯的時候她更是說最高意義的價值是隨時準備為某種內心理想獻身,老子要的是她對我獻身,行了,我和她不是一路人,彆來煩我。”
蕭絕的眉頭擰緊,不耐煩的將手機一丟。
池鳶和這位天之驕子是第一次見。
可意外的是,她竟然覺得這人不會殺她。
有一種很莫名的親切。
“蕭先生也會相親?”
聽起來很像是被迫去相親。
蕭絕懶懶的笑了笑,戾氣消散,“是選妃。”